南宫千沫回头,只见佣人捧着一个包裹走来。
“太太,有你的包裹。”
是个正方体的盒子,纯白色。
南宫千沫垂眸,纸盒子表面的贴了层纸,白纸黑字。
南宫千沫收。
翻开盒子的盖子,里面有个更小的盒子,原木色的木质盒子,长方形。
南宫千沫将手伸进去拿了起来,打开。
“啊—”佣人惊叫出声,手中的盒子砸落在地毯上,盯着南宫千沫手中的木盒子里,红色棉垫上那半根手指,断指处,沾着血红还没凝固透,瞳孔露着惊恐,吓的一张脸都白了。
半响,才压下心中的害怕,发现面前的女子,至始至终都很安静,“太太......”
南宫千沫波澜不惊的眸动了动,合上盒子,嗓音不变,淡淡的:“送去星汇医院,让他们保存好。”
“是...。”佣人接过,视线游离在木盒子外。
实在是怕。
...............
南郊,工业厂。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灰蒙蒙一片,仿佛要下雨。
南郊在市区外,这里清一色的是大同小异的厂房,末端,是条隧道,连通着H市。
前些年,A市为了改善环境,这里的厂房便陆陆续续被停了。
目前,这里政府还没开始新项目,所以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无人打理,道路边的野草长的很高,有的厂房卷闸门没关,灰尘铺满地,墙的角落处,蜘蛛结着网,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荒凉。
白色的车子在最大的钢铁工厂停下,大铁门虚掩着,门上的锁生着锈。
平底鞋落下,南宫千沫扫了眼周围,昂起头,朝上看去,是个办公楼,伴随着她的视线,窗户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南宫千沫收回目光,低眸,看了眼手中的文件袋,抬起脚,白皙的手,推门而入。
厂房很大,分为三条路,左侧是公寓,右侧便是刚刚她站在铁门外望的办公楼,而中间的通道,因为天气缘故,此时看上去昏昏暗暗的,卷闸门侧边,堆积着些钢铁。
除了细碎的脚步声,安静的不像话。
南宫千沫走了段路,仓库渐渐宽敞明亮,也是在下一秒,波澜不惊的眸凝了下。
“母亲。”
只见,郑婉蓉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粗糙的麻绳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她。
精心盘起的发,乱了,米白色的开衫毛呢衣上沾着灰,黑色丝袜膝盖处破了个洞,很是狼狈。
这是南宫千沫第一次看见,她的母亲如此。
记忆里,她的母亲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她面前,总是仪态端庄,衣衫整洁,是十足十的贵妇。
南宫千沫精神恍惚了下。
心底的坚决,玉石俱焚,似乎有了波动。
夜盛烯,如果我没能为你报仇,你会怪我?
拿紧手中文件,快步走去,风衣的摆,随风,翩翩起舞。
许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郑婉蓉睁开了眼,眼底,三分冷然七分戒备,在下一刻看到来人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环顾四周,竟然空荡荡的,当即,冷声开口:“你来做什么?我南宫家是死绝了?你滚,我一辈子都不需要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