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拉着她猫腰往里走。
许久。
黑暗中感觉有个开阔地带。
樵夫从袋子里取出火石点燃壁上的火烛示意她在此等候。
他自己又猫身原路折回。
到底发生了什么?樵夫是什么人?
壁上的火烛跳动闪烁,照出这是个砖石修整过的空间有十平方大小,墙边竹木桌椅上面堆放着几叠衣物,磁糕饭团,咸卤菜等等干粮和陶罐水。
辛芷云闻闻都还新鲜说明是有人不久前来放置的。
竹木桌旁边是张竹**。
那铺**的织物令辛芷云大吃一惊:是精细的蚕丝织就的云锦,金黄色淡黄色云纹相间,中间是大幅的丹凤朝阳图。
芷云小心翼翼的用手摩挲:柔滑薄凉少顷就变得温润纤柔。
这绝对不是一般百姓的用品啊。
记得参加过一个古品拍卖会,眼前的织物比拍卖场那皇家的贡品还要高雅贵气。
从桌上的衣物中找了套男衫换上。
等了好久好久仿佛两部大片都会放完的时间。
听到了轻微的走路声樵夫探身进来。眼里布着寒气。
“这里暂时安全,我们先睡会,还要赶路。”
樵夫对辛芷云指了指**,自己斜靠在竹椅上闭起眼。
不久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芷云想问问云锦的来历,可是喉咙的障碍问不出。
于是把云锦轻轻叠起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边。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樵夫将要共同度过的一段未知的日子。
离奇的命运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彼此不相知却暂时不能相离。
只是遗憾装相机的包包遗落在房间了。在这个时空那是让她和过往唯一的联系。
睡着的樵夫看上去是那么英俊,浓眉飞扬轮廓方正,也才20出头吧。这在现代还是大学里的小青年的脸上遍刻着磨砺和沧桑的痕迹。
想到此辛芷云拿起薄被准备给他盖上。
刚触到他胳膊,樵夫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举掌欲推,看到是芷云才缓缓坐下,一双凤目被纤长的睫毛掩映,没了原来的凌厉是那么深的失落和孤独。
他揽过辛芷云的手贴在脸上趴着继续睡去。
芷云试着抽出手来可是没能挪开,任他握了许久,粉腮透红。
“该走了。”
不久樵夫放开她,吹熄了壁上的烛火。
辛芷云扯着他的袖子黑暗里脚步踉跄。
两人一前一后牵绊的走着,窄小的空间弥漫着男人身上汗湿的体味和着女人的清香,能听到两颗悸动的心跳,在寂静的黑暗里一唱一和。
她被他牵手走着。
在这个一切都是未知的时空。
颇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月亮浑圆明亮的挂在树梢,半宿的路不知走了多远,爬出土坡遮掩的洞口,已是黎明。
原来他们一直是在山里穿行。
山下就是个稀落的村子。
辛芷云扮好了男装,钻灶坑时的黑灰正好使她脸色更像男子。
回头看樵夫芷云不禁失笑:他此刻是个残喘老翁,花白的须发随着咳声一颤一颤的。
现在他们就是父子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