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对你没好处。”
一句冷声。熟悉又有点遥远。
艰难的睁开眼,衣襟,**沿,地上已有几摊干涸的血迹,暗红污黑。
背上有股温热之气在体间弥散。
“你中了昏香毒。”
又一句冷声。
“我在替你排出经脉里的毒血。你安静。”
啊?是樵夫的声音!
樵夫运功收回真气,绕开辛芷云背颈上的几绺发丝,给她捋上衣领。
“现在你休息吧。”
樵夫下**,擦净血污,转身带上门。
辛芷云心内恐慌已是满面泪痕。
说不出,走不动,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生性再乐观的二货也被吓到了。
竹**上淡紫的粗布帷幔被落日浸透得温婉柔和。
在暮色中辛芷云真正面对了现实:自己跌倒了无依无靠无亲无助的异世空间!!!
烦乱的看大弟,二弟在院子里摇尾嬉闹。
终于听到樵夫推门的吱嘎声。
肉的香味飘上来,仿佛那天中午的饭顿还没吃完。
“刚打的山兔。把肉都吃光。”
摆好饭菜,樵夫转身将要出门之际,芷云拉住她的袖子,张张嘴发不出声音,用眼睛泪汪汪的询问。
“为了控制你的毒素蔓延侵害神经百脉,我点了你的三处哑穴,一段时间内你不能说话。”
樵夫语气放柔和了些。
“吃饭吧,过三个月我自会解开你的穴道。”
次日早晨樵夫进来发现食物未动。
女子穿着他给她的白色粗布内衫蜷在**角熟睡着。
脸若芙蓉,臂如鲜藕,眉含正气,睫覆秋水。
樵夫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伸手拂开女子脸颊的乱发,转身出去。
辛芷云其实没睡,只是身软乏力。
她在想:从树林到樵夫的竹屋到镇上的客栈再到樵夫的怀里说被昏香熏倒,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声,对有话唠的辛芷云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打击。
相比,对要在陌生的世界生存又何尝不是更大的刺激呢。
她不知道睁开眼要怎样应付这个现在难以应付的境况。
而昨晚疗伤的昏睡和半罗也让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古人。
良久,樵夫提着一桶清水走进来。浑身散发出竹叶的淡香。
辛芷云依然在装睡。
樵夫伸出食指探了一会她的鼻息,又是一道冷声。
“你醒了我知道。”
杏眼掀开,二目相对,樵夫心如鹿撞。
眼前的女子朱唇微抿,眼含秋水欲滴未滴灿灿的如若星子嗔怒而视。
樵夫急急转身有点恼怒的扔下一句
“起**。”
掉头就走。
他不知自己恼怒什么只感到这女子打扰了他的计划真是很烦。
室内寂静了,芷云慢慢挪下**来透过窗棂看见樵夫背对着她站在院子篱墙边伫立,宽袍大袖被清风微微摇摆着,两条狗不知哪去了。
山顶那边仿佛雾气很重不知会不会下雨。
用桶里的水擦了擦身体,清凉凉地稍微舒服些。
突然樵夫“砰”的推门闯入,撞见肌肤凝露,片衫未着的她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扯过**单裹住辛芷云的身体,抱起就走。
辛芷云惊慌反抗然而哪敌樵夫蛮力,只能两只小手徒然地挣扎挥舞。
樵夫抱着她穿过几个房间来到灶房放下。
扒出一个炉灶里的柴禾先探身爬进去再把芷云拉进去,反手拉回柴禾填满灶坑。
芷云捂住嘴不得已吸着呛人的灰土味被这再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速度搞晕了。
看见樵夫又拆开几块砖露出一个巷道。
樵夫拉着她猫腰往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