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樵夫芷云不禁失笑:他此刻是个残喘老翁,花白的须发随着咳声一颤一颤的。
现在他们就是父子哇!
多么惊诧的48小时。
行不多久他们来到一户茅屋,大弟和二弟早在屋前守候,看见主人欢摇着尾巴。
芷云看见樵夫镇定自若,猜测他是早有安排。可是为什么呢?
村上的人似乎并不奇怪这突然冒出的父子二人,间或还有老者同樵夫聊聊天。
从村人的风俗摆设看好像是千年以前吧。
住下来后,樵夫的生活很有规律。
每日早起练武,把辛芷云也喊出来。带她山脚下学学骑马射箭杂拳。
然后打柴,犁田,仿佛他们父子二人一直在这里生活。
偶尔樵夫会单独出去很久回来。
只是不让辛芷云单独走出院子。
更多的时候,芷云同他在屋子周边的田里除除杂草,浇浇水,支支瓜架。
眼角的余光发现樵夫时常微微含笑的注视她,递给她一块汗巾,摘下她发上的菜叶。
哦,他笑的好俊朗啊。
这时她的视线就会在嗅到他汗香的味道的同时躲闪。
他会忽的扳过她的身子,不顾她猛烈的逃脱,用火焰般的眼神灼视她。
灼到她的皮肤发烫身体湿润,然后他的脸挨过来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啄她的小嘴。
芷云急速逃避。
他就把唇埋在她的长发间不停地吻着,不停的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小粉拳奈何不了他的亲昵只会被他的大手箍紧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呀。再说我们现在是父子好不好了。
芷云腹诽。
揉着被他啃疼的脖颈和手腕气呼呼的瞪着他。
“孤男寡女你在我家,我还能做什么呢?”
樵夫蔑了她一眼没事人似的去井边提水了。
“无赖”哼。
那一怒在眉间。心底竟泛着丝丝甜蜜。
是呀,他家。吃过一堑她还真不敢象当初那么瞎跑了。
江湖险恶。先养好伤再说吧。
最开心的是樵夫偶尔会做甜香的糕点给她吃。
那清雅甜美的味道辛芷云在现代的大酒店都没吃过。
于是每次樵夫烧米糕时她就半跪在在炉灶前,学着添柴打火偷偷艺。
樵夫注视着火苗眯起眼轻哼曲子,调调有点苍凉,凄伤……
“你想你的家人吗?”
他问
她在侧面注视着他神游般的伤感,点点头。
“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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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芷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次樵夫出去了两天都没回来。
辛芷云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不告而别?。
一个月前离奇的中毒,夜晚仓皇的出逃会不会和樵夫的失踪有关?
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两个月了。
芷云不知道是出去找他还是继续等,食无味,寝不安。心里蓄满了思念和惊惶。
樵夫啊樵夫,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情况?
大弟二弟也跑来跑去的到路上张望。
她翻遍了他的包袱,物品都在。
在金粼粼的云锦里她发现一张撕碎后用火漆黏在一起的照片——原来他一直保存着。
芷云欣喜的摩挲着揣进贴身衣带。
第六十一天。
正在提水洗衣的辛芷云听到大弟二弟狂吠着奔出去!
这本是两条狼狗。好似要英勇奋战的架势。
啊!院子周围突然布满身穿铠甲的兵丁!
真的要崩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天涯沦落,什么叫孤苦伶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