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动静没能逃过月意的耳朵,她却丝毫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玩着野兔子。
两个月来,这地方除了一开始的雪狼,和之后出现过一次的白头秃鹰,就只有无双和酒觞会来。
只是,突然间,身后传来一股劲儿,月意微微侧目,松开野兔,立马起身,身形一闪躲过了掷过来的石子。
赫连风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打算再试探试探。
将匕首收回腰间,掌风直直袭向月意。
月意脸色一沉,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心头绽开。
酒觞和无双不可能这样试探她,有这恶趣味的,除了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不会再有第二人。
是他,十七回来了。
两个月前,分别时,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因为白头秃鹰的出现,消失殆尽。
感觉到掌风渐渐逼近,月意紧紧握起了拳头。
在十七快要打到她时,她突然动了,身体以一个诡异的方位擦过十七的掌心,猛然朝后倒去。
分明成功避开了赫连风情的袭击,可在赫连风情的角度看来,却是她来不及躲,被他的掌风打飞出去。
赫连风情胸口一阵刺痛,却还是忍着不适急忙伸过手将她捞进怀中,低骂一声:“毫无长进,侥幸未死而已。”
听到这低沉婉转如琴声荡谷的声音,月意心里浮起一股浓重的冷意。
侥幸?
是啊,这条贱命真是上天垂怜赏给的,若不然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残害?
眸子深处酝酿着一丝厌恶,小脸却是微微扬起,似惊似喜,脸颊渐渐泛红,软糯糯地说:“十七,你回来了……”
公子二字刻意省去,更进一步的称呼,是不是比较能显现出她的期待?
赫连风情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将她扶稳,大手依旧圈着她的纤腰,沉声:“怎么?迫不及待想我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迫不及待想他回来娶她为妻。
月意心底冷笑万分,掉捎着眸子,轻轻点了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赫连风情轻挑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着,她触电般地瑟缩了一下。
这样羞涩又带着憧憬的娇俏模样,惹得赫连风情心神荡漾。
他垂眸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那折扇般的睫毛许是因为紧张,扑闪扑闪的,让他有一瞬的呆愣。
他喜欢这双眼睛,第一眼见到,就喜欢。
哪怕它是瞎的。
“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答应你的事情,我必定会做到。”
他的话让月意背脊发凉。
她倒希望他将那个该死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玩够了、腻了,倦了就放她走。
若是她打得过十七,她真恨不得立马将他击垮,转身便逃。
若说东方绝尘是龙潭,那么十七绝对是虎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抓过她的柔夷裹在手心,走至石床边坐下,长臂一捞,将她放到自己腿上。
月意心里发慌,不敢挣扎,不敢动弹,面上一片柔和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温热的大手从她腰间渐渐滑至身下,月意拳头攥紧,心里无比抵触十七的接触,脸上的柔和几乎快要土崩瓦解了。
好在十七的手在快要到达私密处时,停下了。
可随后就听到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怎的下半身裙袍尽是鲜红,莫不是葵水来了忘记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