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心头微怔,这次是真的羞红了脸。
十七真的就是浪荡公子,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也能这般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小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别开脸,小声说:“无双大哥两天没来看我,酒觞送完饭便匆匆离开,我……没有月事布。”
说出这话,月意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可是,都被看到了,也没有掩饰的可能了。
事别那么久,再次见面,竟然是这般尴尬的局面。
一向洁癖极重的赫连风情自然受不了姑娘家的葵水,无可奈何地将她放下,想了想,“好心”地将自己的披风脱下递给她。
月意细细摸了摸他递过来的衣物,质地上层,绝非廉物。
她抱着他的披风,不解地呢喃道:“这…………”
赫连风情站起身,垂眸看她,眸光深邃:“将就用,我们暂时不下山。”
月意脸红扑扑的,并没有问十七为何暂时不下山,默了好一会。
声如蚊虫地说:“太大了,用不了……”
十七身形精瘦修长,这披风这般大,怎么垫到下面。
赫连风情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披风,月意只听见刀刃割破布料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手中就塞了一堆碎布。
如此质地上层的披风,说割碎就割碎,丝毫不心疼呢。
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几下,她真的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每一次接触,他做的事情都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还不去打理?难道要我帮你?”
见她抱着割成数片的披风杵在那儿神游,赫连风情冷哼了一声。
月意佯装被他吓着了,颤巍巍地说:“你转过身去。”
“我还没有饥渴到需要浴血拔刀。”
赫连风情冷声说着,转身走向山洞口,抱手靠在较为干净的洞壁上。
他真的很累,多陪她说一句话就是多消耗一分生命,他这会连带她下山的力气也没了,只能勉为其难在这里多待一会。
月意闻声脸又是一阵红,暗暗骂了句“禽兽”。
山洞里可以挡一挡的也就只有那大石后面,也不知道十七转过身了没。
月意轻车熟路地走到大石后面,犹豫了半晌才开始褪去衣物。
赫连风情靠在洞口的墙壁上,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将月意看个七七八八。
她皎洁如玉的肌肤晶莹透亮,那松垮垮地垂在后背的三千青丝刚好挡去了背上被大火烧伤留下的暗疤。
赫连风情眸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没有过火的炽热,没有想做些什么的心思。
那从容淡定打量着月意的模样,就好像那是他的私人物品,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理所当然。
也不必急于一时,先养肥些再狼吞虎咽也无妨。
正因为他懒懒散散地看着,月意感觉不到任何炽热或是冰凉,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
其实从头到尾,赫连风情都没有移开过视线,她身上有几颗痣,他都看清楚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天时地利的,两人又发生过关系,月意心里一直挺担心这禽兽会不会突然扑过去。
赫连风情无力地靠着大石席地而坐,为了干净些,拿了几块月意用剩下的披风碎块垫在身下。
月意紧张兮兮地坐在石床上。
两人均是一言不发,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