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害你和福晋,更没有企图掌握四贝勒府。”
“我冤枉啊,呜呜……”
“信,信,信!爷相信!”
看着李氏不顾形象,就要把鼻涕往自己腿上蹭,四贝勒赶紧抽了抽腿:“你快起来吧,爷都相信!”
别说李氏这么蠢,根本想不到这些,即便对方真的有那样的想法,他估计也会哑然失笑吧。
简直就跟一个傻子说自己要统合星宇,成为天上地下的至尊主宰一样,是个人都会发笑的。
感觉到对方态度里的敷衍轻视,李静言也不依了:“爷您说得这么敷衍,根本就是没相信我。”
“呵,那依你说,怎么才算不敷衍?”
“起码也得调查一下,才要决定相不相信吧?”
胤禛:以你的智商,我都觉得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
“现在爷您查都不查,就直接说相信妾,这不是敷衍是什么?其实您心里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胤禛:我是在敷衍,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我才敷衍!
伤心之下,李静言直接一个转头,满脸的鼻涕眼泪都擦在了四贝勒的裤腿上。
“你,你!快给我松手!”
“不松!”
“今日爷若是不能查个清楚明白,还妾一个清白,那我还有什么脸在这个府里活着,干脆死了算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算是让李静言给玩儿明白了,面对这种威胁,四贝勒本来是应该生气的,但看李静言哭的满脸眼泪鼻涕,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撒手,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胤禛\/宜修:这李格格,表面上做着威胁人的事儿,但实际上自己却吓得要死,她是怎么做到又硬气又窝囊的?
“啊——血!”
“格格流血了!”
就在场面陷入争执僵持的时候,场中一声尖叫打破了对峙的气氛。
只见玉梨一脸惊恐地指着李静言的身下,口中的尖叫都已经喊破音了。
“格格她流血了!”
众人低头,这才发现,李氏的身下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水。
“快!去叫府医!”
靠得最近的四贝勒反应最快,一边打横将人抱起,一边吩咐人去叫府医。
李静言:擦,竟然被这个黑胖子给公主抱了?早知道就不装得这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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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氛都到这儿了,不演一把也是浪费:“贝,贝勒爷,您,您要相信我,妾真的没有……”
不顾身下还在流着血,李静言只死死抓住四贝勒的胳膊,口中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信了信了!爷一直都相信!”
“你控制好情绪,别再激动了。”
此刻的四贝勒心里都要气疯了,怎么会有李氏这样又蠢又一根筋的人?自己都说信了,信了!她非说自己不相信她,甚至还因为这个把自己给吓出血了!
显然,面对李静言,四贝勒总有一种怒气不知何处起,有气又没处发的无力感!
胤禛: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很气!气得我要炸了!
而另一边,一心将功赎罪的苏公公得了吩咐,已经撒腿就跑了出去,那速度,都要快出残影了。
“唉……”
内心叹息一声,不知怎的,对于李格格又又又动了胎气这件事,苏公公竟然毫不觉得意外,甚至感觉有些理所当然。
不到七个月的胎,就已经动了三次胎气了,平均两个多月一次,这李格格还真是多灾多难。
而且快七个月的身孕,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能叫小产了,而是早产,也不知道这母子俩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一路上跑出了残影,没过上一刻钟,苏公公便将两个府医拽了回来。
“快!快去给李格格看看……”
苦逼的两位府医被拉着一路飞奔,都喘不上来气儿了,但是在勉强平复了一下之后,还得认命的去给人看诊。
府医:唉,命呀!这就是苦逼的打工人!
……
可能是蠢人蠢事儿做得太多了,众人对于李静言三番五次的动了胎气,可谓是一点儿都不意外,不少人心里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没想到,命运有时就是那么神奇:“回禀贝勒爷,福晋,经过草民二人的施救,李格格的胎像已经渐渐稳固下来了,只要喝些药,再好好养伤一段日子也就无碍了……”
“什么?”
不约而同的震惊声在室内响起,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但大家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个意思:“这都能保住?”
就连四贝勒这个当爹的,眼中也是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是他不盼着孩子好,而是对于李氏这几次三番的折腾所造成的后果,实在不抱有什么信心。
可没想到,他自己心里都要放弃的时候,竟然又是峰回路转。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惊叹府医的医术高超,还是该感慨这个孩子福大命大,连着折腾了三次都没掉,太顽强了吧?
还有李氏,一言难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将来和小伙伴吹牛的弘时:哼哼,我妈打我打得最狠的一次,就是接连动了三次胎气,也没把我打掉!
小伙伴们:哇!你好厉害啊!
……
李静言虽然动了胎气,但人也不能一直在福晋的正院养着,在询问过府医的意见之后,还是决定将其抬回松鹤院。
可怜的李格格,人来时是竖着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却是横着被人抬出去的。
此时李静言捂着肚子,面色煞白,气若游丝,一点痛苦地躺在担架上,那模样,就跟快没气儿了似的,丝毫不见半点儿之前勇闯正院,过五关斩六将的英勇模样。
“贝勒爷,妾脑子笨,不会那些辩解的说辞,但妾相信清者自清!”
“您一定要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即便是这样,虚弱的李格格也还不忘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的抓住斯贝勒的手,诉说着她的清白和委屈。
“嗯嗯,爷知道你没有,你是清白的!”
胤禛:我都说多少回了,我信了!信了!
到底要怎么说,李氏才能相信我相信她了?
要不是顾忌着李静言肚里的孩子,四贝勒真想甩袖而去了。
好容易忍着烦躁,一路煎熬的回到了松鹤院,斯贝勒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一些,暗暗松了一口气。
胤禛:可算是到了,终于能解脱了!
然而让四贝勒没想到的是,他这口气还是松早了,接下来还有一场惊喜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