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眸光一闪,眼睛里充满了兴奋,盯着宫紫商手中的杯子,嘴角邪气地猜想,“难道你是要给宫流商,还有你那个姨娘和弟弟下毒。”
宫远徵站起身,看了看杯底,“这里也没有毒牙,难道那是想朝我要毒,让我提低解药。”
宫远徵一手抱膀,一手摩挲着下巴思考,其实这样也不是不行。
宫紫商诚心请求的话,他有种还有最近按照毒经上研究出来的药丸,每一样都没有跟宫门报备。
给宫紫商两样,也没人发现。
宫紫商不知道她打趣迟疑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父亲宫流商的小命,在宫远徵嘴里已经走了几个来回了。
宫紫商努努嘴,一脸欢笑抬着杯子,示意宫远徵,“给姐姐也倒杯水,姐姐口也好渴。”
宫远徵一愣,看着宫紫商的眼睛流露出一抹不屑,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宫紫商。
以为她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没想到和羽宫那个废物一样,不见长进。
“要喝水自己倒,你是没有手吗。”宫远徵一脸高傲,他的水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为什么她的你能倒,我的就不行。”宫紫商看着卿舟被续满的杯沿,不服气地问。
“你怎么能和姐姐比。”宫远徵出口反驳。
“都是姐姐,我为什么不能比。”宫紫商不服,她差在哪了。
大的死鱼眼,小的死鱼脸,一点都不可爱。
宫远徵的不可爱卿舟没有瞧见,但涨红的双颊却看在眼里。
卿舟猜想,宫远徵不知道又想到哪里,这几天他看到自己便时不时的脸红。
宫尚角比宫远徵美好多少。
一个动不动地脸红,一个每天衣服首饰不重样地送了一大堆,她住的房子都快堆不下了。
看宫尚角的模样,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宫远徵结结巴巴,“你 ,你,你,反正我就是不给你倒,要喝自己动手,不然就等着渴死。”
宫远徵心虚,视线扫过卿舟被水珠润湿过得嘴唇,双脸再次红温了,眼睛躲躲闪闪移开了目光。
宫紫商瞧了瞧宫远徵,在瞅了瞅卿舟,总觉得这样的情节在哪看过,但是又觉得出现在眼前两人身上有些不对。
兄弟,姐妹,哥哥,嫂嫂,宫紫商忘了是哪个情节了,她今天晚上一定翻翻从前那些话本好好看看。
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情节大戏。
如果宫紫商忽略掉卿舟,宫门自认为的,角宫宫主夫人的身份。
那么眼前的场景,宫紫商应当很快便能看出是什么情感关系。
“我不喝行了吧。”宫紫商泄气地坐在蒲团上,脸上也不再撑着欢笑。
笑容隐去,唇边荡起一抹苦笑,“卿舟姑娘,说这些也不怕你笑话,你们可能很看不清我,又是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
“你是宫门一宫之主,宫门人谁敢瞧不起。”宫远徵不忿,宫门各宫地位不容侵犯反驳。
他一直以自己徵宫宫主的身份为傲,更以自己的能力和潜心钻研的毒术为底气。
他认为宫紫商在武器锻造方面有着不输于他医毒的能力,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这别人难以企及的成果,这些都是他们通过努力辛劳换来的。
只要有心都能看得见的。
宫远徵不认可宫紫商的妄自菲薄。
“我算什么宫主,商宫宫主之位,我一直都是代理,商宫的事务也不归我管,就连婢女侍卫对我也没多少敬畏尊敬,服侍我的更是没有。”
宫紫商指着桌上的茶,“就是这壶茶,也是我自己亲自烧的。”
宫远徵瞅着宫紫商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气恼,站起身来便要朝着外面冲去。“那些仆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宫门的子嗣也敢欺负。”
宫紫商拉住欲要吃人的宫远徵的袖子,劝解道,“商宫被认可的子嗣从来不是我,是姨娘生的弟弟,父亲说等弟弟成年,便将商宫宫主的位置传给宫因商。”
“那你就这么答应给了。”宫远徵瞪大了眼睛问。
要是他,宫远徵绝对不给,如果自己的父亲敢像宫流商一样这么对他,宫远徵一定会将父亲和那个孽子一起毒死,送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地狱。
“不给又能如何,我是女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宫紫商叹气。
“所以你追那个金繁,是想要他可以入赘。”宫远徵问。
宫紫商摇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也不全是。我在商宫一直不招人待见,侍卫婢女碍于父亲和姨娘的势力,对我熟视无睹,当作透明人。
记得有一个我夜晚发烧,叫门呼唤无人应答,是路过的金繁救了我,还照顾我一晚上,让我可以活过来。”
“可你不觉得可疑吗?你父亲即使在不待见你,不想将商宫留给你,可你总归是他的亲女儿,他怎么样也不会看着你去死,你确定这不是羽宫的设计,婢女无缘无故不见,行走的侍卫绕过的宫殿无人应答,偏巧这时一个羽宫宫子羽的侍卫无人阻拦闯入宫门小姐屋内,救了你。”卿舟沉思。
“相比于巧合,我更相信是人为,当时的宫子羽应当是形单影只,无人和他游玩,老执刃这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忠实又有身份实力的玩伴,多方考量选中了你。”
宫远徵赞叹点头,“羽宫和商宫相隔甚远,是怎么的路过会让一个羽宫的侍卫,路过你商宫的房间,这很不合理呀!”
“呃。”宫紫商眨眨眼,出言为金繁辩解,“金繁有可能是来商宫找我要宫子羽的什么东西。”
宫紫商不想多年心中唯一的温暖附上一层阴霾的寒暖,她感到透骨的凝寒。
“可是在那之前你们关系应该不好啊,你这里能有宫子羽的什么东西?”
“呃,也许是学堂作业什么的,时间久远,当时金繁也没说,我也忘了问。”宫紫商心中也感到蹊跷。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不过老执刃已经不在了,知道这些也没有意义。”宫远徵高傲的人心中难得感慨。
无论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人死万事消。可心中的仇恨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难以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