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恒说着,话语中低沉,目光中满是诱惑,下一瞬,热烈的吻便是落遍了乔云儿全身。
她欲要推拒,扭动着身子要躲,口中不断求饶道:
“我错了,错了,子恒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她满是娇媚的话语,加上一声子恒哥哥叫得他满身的欲火,这时候,他哪里还能饶了她。
这人看似求饶,在谢子恒眼中,那分明就是肆意挑逗。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我得让你身心都服气……”
他说着,在乔云儿半推半就之下,芙蓉帐里春色撩人,起伏的大红喜被,摇了半宿的床……
一夜的折腾,甚至比着新婚之夜还来得猛烈得多。
乔云儿叫哑了嗓子,直到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疼爱,在接连的浪潮中晕在了他身下……
次日,乔云儿睡到了大中午的才醒了过来。
醒来时,发现谢子恒早已经不在,连床铺都已经变凉了。
铃铛和蕊儿守在屋子里做针线,火炉烧得旺,整个屋子里都是暖和的。
听到动静,两人便是停了手中的活计,赶忙上前来伺候。
“哎哟,我的主子,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咱们公子可都要去请大夫了。”
铃铛对着乔云儿一阵说,眼中有担忧,却也是满心的疑惑。
这人得累成什么样子,才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而且任她们在屋子里聊天说话竟是也吵不醒她。
乔云儿听着铃铛的话,想起昨夜与谢子恒翻云覆雨的折腾,脸上就觉得烫得慌。
她睨了她一眼,有些心虚,她确定昨夜异常兴奋之下,她声音叫得有些大声,也不知道这些没有成亲的姑娘有没听到。
“夫……咳……子恒去哪里了?这些天他不是休浴吗?”
一起床,询问的就是谢子恒的去处,铃铛听了不免觉得腻得慌,但是在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后,扶侍她穿衣服的手也是突然抖了起来。
“还关心着公子的去处呢,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怎的嗓子会这么沙哑?昨儿都还好好的。
嗯……回头得喊厨房给你做些润嗓子的吃食来才是。”
乔云儿听着铃铛的数落,那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心虚得要命。
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夜里叫出来的毛病,她还不得让她给嘲笑死?
正当她心虚之时,铃铛端着洗漱的水进了屋子里来。
昨日她情绪不是很好的,但是今日不知是遇见了什么好事,整个人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公子呀,一早就去了前院书房了,早些时候,我还过去送了些糕点呢。”
蕊儿脸上扬着笑容,心里美滋滋的,就是捏毛巾的手也变得轻快起来。
早上小厨房蒸了些百合糕,才出锅,热气腾腾的,她便寻来了食盒,送了一屉过去给谢子恒。
当时谢子恒正在书房里,她是亲眼看见他吃了那糕点才退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的高兴起来,深觉她若是多在他面前晃动,他早晚会注意得到自己的。
她不贪心,不妄想乔云儿的正妻之位,只是想着,待乔云儿有孕之时,不方便伺候他了,他能让她来伺候就够了。
名分不名分的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能把给乔云儿的爱分一点点给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人总是贪心的啊。
食不果腹的时候只想求一顿饱饭,但是真的衣食无忧的时候,却又想求锦衣玉食。
现在她只想求谢子恒的垂怜,但是真的得到了,便又会贪心的想要更多。
没有人甘心永远屈居于人下的。
乔云儿听着她语调中的轻快,那脸上满是餍足之色,一时间竟是愣了下来。
就去送个糕点而已,竟是让她高兴成这样了?
她皱着眉头,心中只觉得不舒服。
她知道宋明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想到蕊儿到底跟了她几年,还算是个老实的,才勉强让她作为陪嫁跟着来。
但是从她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似乎她并没有她想的那般老实。
谢子恒那样的人,一表人才,又是个有本事的,蕊儿若是觊觎他,那也说得过去。
只是,要是她真的到了明目张胆的要和自己抢男人的那一天,她只怕自己不会让她有活路了。
她正愣愣的想着,这时候蕊儿却是给她递来了一块热乎的毛巾。
“姑娘,快擦把脸。”
她脸上带着笑,就是说话的声音也难得的带着几分轻快。
乔云儿接过毛巾,看着她的笑脸突然问道:
“我都已经嫁做人妇了,早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怎的还姑娘姑娘的叫着,也后也该是改口叫夫人才是。
夫君那里,也该改口,叫声姑爷也是可以的,老是叫公子,也不大合规矩。”
原本,叫什么乔云儿都是不在乎的,可是蕊儿这样的小心思,实在让她觉得膈应。
她只是一个丫头而已,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上赶着去送什么糕点?
要勾引男主人的心思,不要太过赤裸裸了。
蕊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硬起来。
她低下了头,好一半天才沉沉的回了句。
“是……是,蕊儿知道了,日后定然谨记姑……谨记夫人的教诲。”
她委屈巴巴的说着,忍不住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乔云儿没有理会她,可她这表现,倒是看得铃铛在一旁回不过神来。
待蕊儿低着头将水端出屋子,铃铛才满脸莫名其妙道:
“这蕊儿……怎的如此心气儿?夫人你也没有怎么着她,怎么就如此作态,往日也没见她矫情成这样啊。”
乔云儿听着铃铛的话,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吭声。
这时,院子里却是突然传来一蕊儿的一声惊呼和水盆落地的声音,下一瞬,便是接着听到了蕊儿的道歉。
“对,对不起公子,蕊儿,蕊儿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原谅。”
听到动静,乔云儿和铃铛走到门口,便是见到了蕊儿手忙脚乱的拿着一块帕子在谢子恒身上乱擦。
谢子恒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若非是看在这丫头是乔云儿的陪嫁,这个时候她已经被人拖出内院去打板子,然后远远的发卖了。
一个婢女,在主子面前还左一个蕊儿,右一个蕊儿的,是生怕主子记不得她?
他冷着脸,在蕊儿的手再次要蹭上他时及时避开了身子。
“滚下去!”
他冷声戾喝,蕊儿拿着帕子的手僵在了原地,微微抬眸,眼中满是受伤的模样看得谢子恒一阵头皮发麻。
“蕊儿,还不下去?”
乔云儿的话适时的响起,谢子恒瞥了蕊儿一眼,满眼的嫌弃。
蕊儿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怜惜。
“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不必到屋里来伺候了。”
乔云儿声音有些生冷。
她太傻,太着急了。就算她蓄意想要上位,也不该在人家还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之时。
谢子恒冷着脸没有再看僵在原地的蕊儿,只是大步的朝着乔云儿走来。
这一刻,她所有的心机,竟是都如小丑一般被乔云儿看在了眼里。
她没有脸见人,最终咬牙,只得装作晕了过去,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铃铛见她如此表现,只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很是无奈的喊了两个小丫头把她给架着回房里去。
而谢子恒,则是没什么好脸色的直接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