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堂主炼的毒药就是肌松药。
还是口服的肌松药
安心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忽悠杜师叔将这药弄到手,她要进实验室做做动物实验。
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计较。
“师叔啊,你这药打算做何用啊?”
“何用?没想好,药嘛,做出来总有用的。”杜元海不在意地说道。
安心:“……”这要我怎么接?
“那师叔如何想到炼这个药的?”安心很是不解。
“这本来嘛,我是想看看这见血封喉的箭毒是怎么叫人中毒的,弄着弄着就发现了好几种跟它一样功效的毒草。我实验了很多次,才搞清楚这玩意不是直接要人命,它是让人慢慢地不能出气,给憋死的。”
“憋死的”这几个字,杜元海音调拉得老长,声音提得老高,感觉像在说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安心瞧他那样,很是配合地拳掌相碰,冲杜元海笑道:“师叔厉害,不愧为当世药理大家。”
杜元海笑呵呵道:“哪里哪里,要说玩药啊,还得是丹堂祁老。”
谦虚了不是,谁说这杜堂主单纯了?
安平见这一老一小聊得不亦乐乎的,便知道妹妹是看上杜师叔这新炼制的毒药了。
妹妹自从回归清醒过来还没炼过毒药呢,她那药庐快荒废了都。
只见安心眯起眼睛,冲杜元海嘿嘿一笑。
那笑容把杜元海都整一激灵,总觉得这师侄女不怀好意。
连一旁的陆青都一哆嗦。
“杜师叔,你也知道,侄女早些年呢,脑子不好使,就会摆弄些毒药玩。那毒药着实平平无奇了些。”
杜元海发出一声冷哼,斜眼看着安心,意思很明显:
就你那些毒药还平平无奇?你一个傻丫头炼的毒我都解不了!
安心当没听见没看见杜元海的反应,继续说道:“还是师叔高明,侄女如今对师叔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知可否有幸请师叔去我那药庐一观,指导指导侄女的炼毒之术?”
一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叫众人觉得没脸看。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安心。
杜元海还是很受用,谁不愿意听恭维的话呢?
而对于安心的提议,杜元海还真有些意动。
他其实早就想去看看心丫头是怎么炼毒的,她那些毒药可很是高明的。
真不知道一个傻子是怎么做出那些个毒药的。
其实知道早年安心状况的人都怀疑安心是不是真的傻。
杜元海思索了那么一小会,就点头答应了。
安心也就露出了得逞的笑~~~~
翌日,太空无云,安心无课,早早就和木槿一起收拾了药庐。
真正是扫塌相迎杜堂主啊。
就在安心以为杜芸海不来了准备去爹娘那蹭饭的时候,杜堂主背着手,带着除陆青外的另外两个徒弟——唐乾、唐坤,悠哉游哉朝济仁苑走来了。
其实杜芸海一大早就能来的,临出门前觉得他是长辈,安心是小辈,他上赶着去见一小辈,实在有失他作为师叔和堂主的身份,便硬生生在自己住处喝了一上午茶撑到巳时才准备动身。
又因为喝水喝多了,临走时又尿急腹痛,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茅房,结果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都午时过了才终于出得门去。
临行前,想了想还叫了两个徒弟陪着去撑牌面。
说实话,但凡安心早上少吃一个包子,这会儿他们来了也见不到安心了。
人来了,安心只好迎上去。
“师叔早啊。”
看后面还跟着两人,这两人安心昨日见过了,是杜师叔的两个徒弟。
安心又赶紧打招呼,“两位师兄好。”
杜元海一脸的墨色,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跟他说早。
这小丫头片子坏得很,故意埋汰他来得晚呢。
“哼”了一声,杜元海径直进了济仁苑的院子。
安心被杜元海“哼”得莫名其妙,这老头子(其实杜元海比安廪还小两岁呢,不过长期与毒物接触,饱受摧残,显老),自己来得晚还有理了。
想想今日是要忽悠他的药的,不能把关系搞僵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进了正厅,木槿赶紧吩咐下面的丫鬟上茶和糕点。
安心好声好气地说道:“师叔啊,您看,今天天儿不错,是不是该吃午膳了,要不咱们先去哪用个膳?您看您一把年纪了,饿肚子会老得快!真的,我祖父从小教育我的。”
安老头外头瞪大那不是很大的眼睛看着安心,表示我师叔有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