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海一听,哎,觉得还真是个好主意。
“行,既然陆青得你安心之亲自教导,今日就在这手术室拜了我这师傅,也给你安心磕个头,敬个茶。你之于陆青,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喝得了他敬的茶。”
都这么说了,安心自然应是。
杜元海哈哈大笑两声。
“这徒弟收得深得我意。”
“那晚辈即刻派人去请姚师婶。”安平道。
安心也命人去准备相关事宜。
杜元海大手一挥:“既然如此,就去把子期和芸儿叫回来吧,再把我那两个徒弟一并叫来。还有,如此盛世,定要请师叔见证,请老谷主。”
“弟子遵命!这就去安排。”
陆青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拜个师居然弄了这么大阵仗。
总之今日拜师之后,陆青有大师傅也有了安心这个二师傅,再没有人会对他呼来喝去当枪使了。
而今以后,他既能跟自己师傅学习这世间最厉害的炼毒之术,也能跟安心学习他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新奇的麻醉术。
陆青一日之内经历了从担心被赶出神医谷到认了两位师傅的心路历程,跟翻山越岭一样。
刺激是真刺激啊。
这一切,都是安教习给他争取来的,本事也是安教习教的,陆青发誓定要努力学习、精进技艺、救死扶伤,才能不负安教习的厚爱和师傅的不弃之恩。
一场拜师礼几人欢喜几人愁。
杜芸看着喝了陆青敬的师傅茶的安心,嫉妒得发狂。
盯着安心的眼神似要将安心戳上千八百个洞。
她和哥哥已经到了戒律堂,正准备领罚,结果安平派去的弟子说爹爹叫他们回去,她原本以为爹爹后悔了,终究是疼爱他们的,不忍他们受罚。
来了才知道,竟是来给陆青那叛徒拜师观礼。
当陆青给她行礼,管她叫师姐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恶心。
她想不通,为什么她杜芸讨厌的人都这么春风得意,她为什么总是要生活在安心的阴影之下。
明明安心从小就是个傻子,她才貌双全,医毒都不差,她才是神医谷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杜芸再不甘,也不敢在这拜师礼上闹事,否则,迎接她的会是戒律堂更严厉的惩罚。
可更气的是,直到拜师礼快要结束,爹爹也没有说免除对她和哥哥的惩罚,反而提醒他们尽快去戒律堂领罚。
杜芸气得还没等结束就自顾跑了,许久未见女儿的姚夫人在后面喊都没喊住。
热闹散去,只留安老头、杜元海、安心、安平和陆青在。
杜元海一高兴,就拿出了他闭关的得意之作。
“师叔,您且看,这是我闭关时炼制的一种新的毒药,名为止息丸。”
此时杜子期和杜芸皆已离开,要是他们兄妹俩还在这,准得呕死,他们好说歹说、旁敲侧隐了那么久,想知道父亲到底闭关炼制了什么毒药,可父亲就是不说,不给他们看。
如今倒好,在一群外人面前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一听药名,安心来兴趣了,止息?是她想的那种止息吗?还有何功效?
许是见安心对杜元海手中的药丸过分灼热的目光,杜元海将药丸递到安心面前。
“心儿师侄啊,你看本堂主这毒药比之你之前炼的毒药如何啊。?”
安心拿起毒药丸看了看,又闻了闻,还用指甲刮下来一点点放进嘴里尝了尝。
杜堂主连阻止都来不及。
要说安心能光看一看闻一闻就知道这药丸里有什么那是不可能的,要检测这药丸得去空间里,生化实验室有检测药物成分的机器,可眼下众目睽睽,她也不能玩凭空消失啊。
于是,安心仗着自己百毒不侵,刮了点尝尝也是只做做样子而已。
随后,安心将药丸递给了安平。
安平医术高明,毒、丹也是不差的,学霸嘛,啥都懂并不稀奇。
安平也是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
“有箭毒、洋甘菊、银不换,多的我分辨不出来了。”
安心闻言,眼神晶亮,猛地一下站起来,“当真?”
杜元海也惊讶安平对辨药的能耐,短暂的惊讶过后,说道:“师侄果然好本事,居然能看出来我这药丸的主要的三味药材。”
又看向安心,没好气地道:“这当然是真的,不是真的我闭关那么久干啥。”
“那敢问师叔,中这药丸之毒者有何反应?”安心问道。
杜元海说道:“我在闭关室里养了只猴子,那猴子吃了这药后,呼吸逐渐无力直至不能呼吸、但对心跳却无影响。”
安心又问:“那猴子中毒后可还有肌肉松弛的表现?”
杜元海想了想,说道:“还真有,当那猴子断气我去抱那猴子,发现这猴子全身的肉都软趴趴的,当时我还以为猴子死了,这样是正常现象,没做多想。”
安心大喜,这不就是肌松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