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球？
这是王启明对陈铭说的话。
这是下级对上级说的话。
陈铭半晌说不出话来。
被气的实在不轻！
在公司，一人下万人之上，就算是李秋水也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过话。
缓缓抬起手，陈铭指向王启明，恶狠狠的说道：“王启明，记住你说的话！”
王启明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机，说道：“放心，为了怕我记不住，我录下来啊！”
说着，他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说道：“老王，记住你说话的话，你说陈铭算个球！”
说完，他放下手机，笑道：“满意了吗？”
“很好！很好！咱们总公司见！”
说罢，陈铭拂袖而去，摔门而走。
“哎呀呀，陈总，您这是……”
张泽一边跟上一边说。
陈铭却没搭理他，大步走出店，上车离去。
看着那辆车远去，张泽笑着挥了挥手：“陈总，慢走哈！”
李鸿飞跟了出来，说道：“头，那混蛋怎么着了？”
“被老王气走了！”张泽笑道。
“呦呵！”
李鸿飞对此深感意外，笑道：“老王这人，能处。”
“好好盯着这边，我明天去趟总公司。”
张泽认真说道。
李秋水都发话了，这一趟不得不走。
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必要的时候，得把底牌打出来了。
可张泽并不想现在就打底牌，毕竟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
“头。放心吧！”李鸿飞保证道。
他也明白，这个节骨眼去总公司，会有不少变故。
而他能做的就是守住这个家。
大家的家。
张泽拍了拍李鸿飞的肩膀，并没有多言，随后回到办公室。
叶如雪也过来了，三个人没有什么话。
尤其王启明，脸色极其不好，也被气的不轻。
“我现在严重怀疑，陈铭韩立的人，那次他来张北，说不定就跟陈铭密谋了什么勾当。”
王启明气愤的说道。
“老王啊，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咱有证据吗？”张泽说道。
“有啊，陈铭竟然要咱们取消促销，这不明摆着帮荣华吗？”
王启明信誓旦旦道。
对于这个促销，王启明早就分析过了，即便总公司知道，顶多会发发脾气，不会大动干戈。
毕竟不花你总公司一分钱就能把车卖火，这是多好的事情？
万万没想到，陈铭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现在他有理由怀疑，陈铭跟韩立是一头的。
但证据却是没有的。
“这不能当做证据啊，实说实说，张北的促销确实影响了总公司对全国市场的布局，也影响了其他地区的销量。”
白冰认真分析道。
“额？”
王启明看了一眼白冰，又看了眼张泽：“你俩怎么回事？怎么帮着陈铭说话？不敢惹总公司的领导吗？”
这俩人的脾气他很了解，尤其白冰，只要占理啥都不怕的主。
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
“哪有哪有，我就是就事论事。”白冰道。
“老王，你还不了解我吗？”张泽辩解道。
俩人赶紧打配合，不能让老王起疑心。
陈铭是内奸已经坐实了。
但现在不能告诉他。
也不能将这张牌打出去。
这是俩人共同的看法。
听到张泽的话，王启明一皱眉，怒道：“我发现我太不了解你了！张泽，你今天怎么回事？是睡了陈铭的老婆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跟耗子见猫似的？”
实在生气，说话有些难听了。
王启明是真不理解张泽为什么这样做。
张泽尴尬一笑，“王总，瞧您说的，我这不是给您面子呢吗？”
“给我面子？”王启明属实不理解。
“对呀，我是你的手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怼死陈铭。”张泽说道。
“你快拉倒吧！”
王启明哼道：“我才不是傻子，你不是想怼死他吗？去总公司给你机会。”
张泽笑了笑，并未回应，随后赶紧转移话题。
“秘书，赶紧给我和王总买飞机票啊，明天我俩去总公司。”
张泽看向白冰，问道：“你去吗？”
“我去了这里怎么办？”白冰没好气的说道。
他俩都走了，这里得有一个坐镇的。
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泽点点头，“有道理。”
陈铭会不会趁机搞些小动作？
非常有可能。
有白冰在便没什么问题。
叶如雪赶忙订机票。
白冰紧锁眉头，问道：“老王，你说实话，你跟李总到底什么关系？”
刚才在电话里，他敢那么跟李秋水说话，俩人关系自然不一般。
王启明说道：“也没什么关系。”
“谁信啊，你跟我们说实话能死啊！”白冰怒道。
对老王很不客气了。
张泽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笑嘻嘻道：“冰冰，你就别问了。没看见老王为难了吗？男人和男人除了友谊之外还有另一种关系。”
他就说到这里了，剩下的让大家猜。
白冰顿时明白。立刻拿出一张吃瓜的表情，“老王。不会吧？”
“滚球！张泽，你他娘的太过分了哈，恶心不恶心。”
王启明喝道。
张泽哈哈大笑，“那你倒是说呀！”
王启明没有办法，说道：“我跟李秋水是大学同学。”
“仅此而已？”白冰问道。
那表情好像再说，这还不够，我要吃更多更大的瓜。
“不能不能，只是普通大学同学的话，咋敢那么说话？老王，李秋水是不是欠你钱了？”张泽笑道。
不过，王启明之前说的话，倒是很像债主说的。
“哪有？他那么有钱。怎么会欠我钱？”王启明说道。
听这意思，他俩的关系绝非普通大学同学那么简单。
白冰笑道：“那你倒是说呀，你俩除了大学同学，还是好朋友？亦或是什么亲戚？”
这是正常的思维。
或是朋友，或是亲戚。
王启明叹口气，说道：“真拿你俩没办法啊！”
那就是真有其他关系了。
俩人的眼睛睁的很大。
“你倒是说呀！”
俩人异口同声道。
王启明点上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思维随着上升的白烟回到那个久远的时代。
那个终身难忘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