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吴管差人来报,“在堡外正门方向,查到了槲寄尘的线索,此人现在正在风客来客栈里。”
鸣哥收到消息,吩咐先盯住,不可打草惊蛇后,马不停蹄的去找木清眠。
一见木清眠,鸣哥道:“正门堡外,风客来”
木清眠颔首,“好,叫人围住不动,我们得赶快过去。”
急忙系上玄底祥云暗纹披风,拿起剑,匆匆下楼。
得到消息时,阿星已先行一步去了,梁戌牵了马在门口等待。
木清眠接过缰绳就驾马直奔,梁戌,鸣哥紧跟其后。至于暗探们则分两批走,一批骑马跟着木清眠,一批抄近道。
早晨雾还未全散去,吴家堡在雾中半隐半露。露水还晶莹地挂在树叶,屋檐的瓦片上,冷空气让堡上的人都贪睡,起床的人少得可怜。
马蹄声急,像一道道催命符,扰人清梦,也扰人安宁。
木清眠就骑马等在风客来客栈的大门口。
一招手,明面上骑马的人,就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暗处的人则躲在周围埋伏着,几间高楼都有武功较好一点的人守着,准备守株待兔。
阿星自然是在高处藏着,作为后手,当然不能太早暴露人前;只等木清眠一个手势,就引动蛊毒,拿下槲寄尘。
鸣哥和梁戌分立在木清眠左右,马儿低声嘶鸣,刨着蹄子,这种情况让许多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上前来,只睁大一双好奇的眼睛,远远观望着。
木清眠略向左偏头,鸣哥带了八人进入客栈,直奔槲寄尘的房间。
这客栈老板嘛,早在收了吴管事一大笔银子后,就离的远远的,不见踪迹。
掌柜的不在,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带着武器,又长得凶神恶煞的,店里伙计自然不敢上前阻拦。
一人朗声道:“刀剑无眼,尔等暂避,免得伤及无辜!”
店里怕事的人自然急忙逃出客栈,爱看热闹的则躲在一边。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槲寄尘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把头埋进被子,嘟囔道:“大早上的,怎么就扰人好觉呢?看来这客栈的服务不行。”
门外的几人纷纷看向鸣哥,等他示意就一起冲进去。
鸣哥摇头,又拍拍门,朝身旁一人扬扬下巴,那人顿时心领神会:“客官,您要的早点来啦,麻烦您开开门!”
槲寄尘正昏昏欲睡,又听见敲门声,气得把头伸出来,冲门外怒吼道:“我没要,你送错了!”
听见屋里传来声音,确定人还在这里,几人立刻破门而入。
槲寄尘忍无可忍,正欲破口大骂,只见一伙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定睛一看,领头的是个戴面具的高大男子,立马翻身下床,拔剑防备。
鸣哥摆手示意其他人,槲寄尘被团团围住,一人则在三楼窗户打手势报信。
鸣哥气定神闲地走到槲寄尘面前,劝诫道:“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槲少侠就不要做困兽之斗了,我家公子就在楼下等你呢!”
伸手向门外“请。”
槲寄尘暗骂他大爷,说好的早上来喊我,现在人都找上门了,还不见踪影,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一点都不靠谱!
算了,还是挣扎一下吧,就这么被押着出去太丢脸了。
槲寄尘起势,立剑刺出,直指鸣哥胸前,“少废话,看剑!”
鸣哥顺势格挡,也拔剑反击。
两剑相击,发出‘哐当’的声响;遂又各自施展身手,一阵你来我往,火花四溅。
围住的几人也不好贸然加入,万一没把槲寄尘拿下,反而让他钻了空子逃走了,那可得不偿失,况且宗门的人总比我们这些散装人员强。
十几招的试探下,鸣哥已然十分确定槲寄尘内力完全恢复了。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能装那么久,可能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什么消息。
但现在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免得节外生枝。万一那个神秘人出手帮他,我们会更麻烦。
如此想着,鸣哥越发加强攻势,招式凌厉起来,势必要尽快把槲寄尘拿下。
槲寄尘渐渐有些吃力起来,速度也慢了些。
鸣哥的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退下后,让他们上。
几人齐齐攻向槲寄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槲寄尘一番打斗下来,衣袍破碎,手臂和腰际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看着严重,其实不然,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妨碍。
槲寄尘擦擦嘴,心疼地看了眼自己被打得破破烂烂的新衣服,十分不屑:“呸!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鸣哥笑道:“是你不识抬举啊,我们只好换种方式来请你了。”
槲寄尘左右交叉挽剑而击,迅速击倒了两个人后,一把抓起包袱,跳窗而逃。
鸣哥:“追!”
一个个的都跳窗出去,守在外面的人一见槲寄尘出来就围了上去,正好把槲寄尘又团团围住。
外面阴风阵阵,吹得人寒毛耸立,槲寄尘外衣没穿,一双白袜在青瓦上,格外显眼。
可眼里再没有了苟活于世的软弱,看着这些人,槲寄尘心里明白,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只盼大爷能来收个尸,将我带回叶落山,原来的槲家老宅处,能和槲家的阴灵作伴。
举剑,双指划过剑锋,脚下运力登起,直冲鸣哥而来。
“铛”的一声,槲寄尘剑被击偏。
后退两步,蓄力再刺,轻松被挡开。
鸣哥剑鞘蓄力飞击出去,后有长刀直劈肩背,槲寄尘闪身躲开,挑剑划过持刀人腰腹,躲过了长刀,但背上还是被剑鞘击中。
槲寄尘心头一颤,往前踉跄几步,在屋顶上摇摇欲坠。
好像往哪里走,都会被拦住呢,不过,没关系,他们不给我留后路,我自己走一条就是了。
“槲少侠,还是省点力气吧!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伤。”
鸣哥做最后通牒,再顽固抵抗,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槲寄尘气势不输,“只管放马过来!废什么话!”
一阵快速变换的招式,加上乘渊鬼步,可谓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迅速杀掉几人后,围着的人都一副想上前去,又犹豫不决的样子。本身功夫不怎么样,武功高强的都留在吴管事身边。
这槲寄尘完全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他们还没那么想死,大多数人都是围而不动。
偶尔出招也是怕后面管事的追究起来,不好应付。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