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众人纷纷落座。
刘表吩咐下去,就有侍从鱼贯而入。侍从端着酒水,拿着美味佳肴,一一在每个宾客面前摆上。
刘表给自己的酒樽斟满酒,拿起酒樽道:“诸位,来满饮一杯。”
胡岑看着眼前高座上的刘表,嘶,按理说刘表还有五年可活呀,只是为何看上去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众人齐齐举杯。
一杯酒饮下,刘表扫了刘备一眼就收回目光,只是看到胡岑这个生面孔,反复又看了两遍。
蔡瑁从坐席的位置起身,面带微笑,道:“今夜主公在州牧府设宴,一方面,是思念刘使君。想让公子们见见刘使君啊。”
“另一方面,是借此机会,广邀诸位一起畅谈,聊一聊天下大势,聊一聊诗作,一起吟诗作赋。”
刘表接过话来,“玄德啊,今番邀请你来,是想要你见见你的侄子们。”
“刘琦,琮儿,来见过你们的叔父!”
刘琦因为病的原因吧,脸色苍白;刘琮看上去倒是很有礼貌,给刘备行了一套完整的礼节。
蔡瑁突然起身,“今日玄德公和侄子们相见,乃是大喜之日,不如舞剑助兴如何?”
文聘看到蔡瑁说话,应声而起,剑光如水,舞动间却暗藏杀机。剑光飞起之间,几次都擦着刘备的面而过。
刘备,面带微笑,端坐如山,似乎并未察觉剑尖的寒意。
然而,胡岑和赵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文聘剑招中的杀气。
胡岑站起身来,提议道:“一人舞剑固然精彩,但若能有子龙将军助兴,岂不更添几分豪情?”
赵云,手持胡岑偷偷塞入的倚天剑,步履沉稳地走向场中。
剑光闪烁,与文聘的剑影交织,一时间,剑舞如龙,杀气与豪情并存。
在场的宾客,无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剑舞所震撼,而刘备,依旧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咔嚓”一声,两人剑光交织之处,文聘的剑瞬间断作两截。
蔡瑁嘴角抽了两下,“文聘将军今日使用的剑不好,让诸位见笑了。子龙将军果然是武艺高强啊。”
突然蔡瑁注意到了刘备身旁的胡岑。
他想到了些什么。又站起身来,“这位先生便是从曹丞相那南逃到我荆州的尚书令胡岑胡先生吧。”
胡岑突然被点名,有点小懵,无奈的笑笑,“正是在下。”
蔡瑁也笑了笑,看的胡岑很瘆得慌。“我听说胡先生不留着北方,偏偏搞什么一套改革,将颍川之地改了个乱七八糟。
自己也如同一条弃家之犬,只得南逃,躲到玄德公那里,还与那个山野村夫称兄道弟,可谓颜面尽失否?”
听到蔡瑁嘲讽自己后,胡岑面不改色。开口说道,“我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刘备听到这熟悉的开场白,用怜悯的目光瞅了一眼蔡瑁。
“昔日刘荆州与我主同席而眠,同案而饮,蔡瑁将军却居心叵测,刺杀我主,这难道不是陷刘荆州于不义?”
“自己捅娄子,让刘荆州蒙羞,此为不忠,是不把刘荆州看在眼里!是不把大汉王朝看在眼里!”
“水镜先生称诸葛亮为卧龙,你却说他是村野匹夫,难道是看不起水镜先生,看不起庞德公?这难道不是不义?”
“今日刘荆州宴请我们,我们是客,你对主骂客,则是无礼。”
“我在颍川变革百姓获利,人人皆知。蔡瑁将军说我把颍川改的乱七八糟,难道不是不仁?”
“蔡瑁,你这不忠不义,无礼无仁之徒!”
胡岑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蔡瑁的要害,毫不留情地狠狠的戳蔡瑁的脊梁骨。
蔡瑁被胡岑的言辞激怒,他的脸色由红转紫,眼中射出愤怒的火花,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他的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胡岑的话深深刺痛。
然而,就在蔡瑁即将爆发之际,刘备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从容。
“智宸,不得无礼。”刘备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瞬间平息了场中的波涛。
可是蔡瑁看到刘备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狠狠的握了握拳。
蔡瑁把一种包含着请求的目光投向了蒯良蒯越,蒯越很快就会意了,只是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缓缓地站起身来。
“文将军和子龙将军舞剑让诸位大开眼界,然而今天在座的还有许多文人学子。
胡先生号称北方第一智囊,想必也精通诗文辞赋,不如我们共作一首诗,以此来激励这些文人学子如何?”
胡岑闻言,看了一眼眼前的白面书生,微微一笑,他深知蒯越的用意,却并不急于应战。
他礼貌地回应道:“这位便是蒯越先生吧,诗词歌赋乃文人雅事,非我所长。
我更愿意以酒会友,以武会友,以政会友,而非以诗文会友。今日之宴,重在交流心得,增进友谊,非为比拼才艺。”
蒯越见胡岑婉拒,心中暗喜,以为胡岑不过是徒有虚名,实则腹中无墨。他越发急切,想要逼迫胡岑比试一番,以挫其锐气,显出自己的高明。
“胡岑兄,你我皆为文士,岂能不以文会友?今日之宴,正是切磋技艺之良机,你若不比,岂不是让人误以为你不敢与我较量?”蒯越言辞犀利,语气中带着挑衅。
胡岑见蒯越如此急切,心中已有计较。
他淡然一笑,道:“蒯兄,既然你如此盛情难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比试之前,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我若能胜得过蒯兄,还请刘荆州答应我一件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胡岑提出了一项惊人的赌注。
“若我胡岑的诗词歌赋做得比蒯越好,那么就请刘荆州为我主公提供粮草,助我主公攻取交州。”
胡岑的话语铿锵有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刘表听后,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胡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不仅是一个文人之间的较量,更是一个关乎战略和势力范围的赌注。
刘备见状,赶忙解释道:“此乃帮助刘荆州开疆扩土,非为私求。我等只用自己兵马,只希望景升兄能够提供粮食和军械。”
蔡瑁听后,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刘备的野心和实力。
若能通过这样的赌注大大消耗刘备的实力,同时自己可以等到刘备打下交州后直接去占便宜,免得刘备势力扩大。
这在他看来,无疑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计划。
思考片刻后,蔡瑁立刻建议刘表同意胡岑的赌注:“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既能考验胡岑之才,又能助我荆州开疆扩土,何乐而不为?”
刘表在蔡瑁的建议下,权衡利弊,最终点头同意了胡岑的赌注。
他认为,无论结果如何,这应该都是一次对荆州有利的赌局。
在众多人还在纷纷议论交州之事时,一炷香被缓缓地点燃。
“竹摇隐月小庐中,
流水入墨映烛红。
少年心志逆流争,
万次鸡鸣业终成。”
(没找到合适的,原创凑合看哈)
“好诗!”
“少年心志逆流争,万次鸡鸣业终成。蒯大人真是大才啊!”
“唉,你看那个胡智宸还没有动笔呢!”
“唉!你看他开始写了!那柱香都快燃完了。”
“硬装罢了,他要是真有文采,早就写出来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
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
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
丈夫未可轻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