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时的操作,村长也觉得莫名其妙,他狠狠的瞪了眼秦时想要去查看小翠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秦时跟狗皮膏药一样,他丝毫动弹不得。
“小翠,怎么了?”
村长出声询问,不过小翠没有回答他,这让村长顿觉不妙,他使出力气挣扎很轻易的挣脱开秦时的桎梏,秦时站起来远离了村长,他笑笑:
“不好意思,突然间换回来有点不习惯,我还想着多看看你,不过还是算了。”
村长不理会秦时,他赶忙看向小翠,就看见小翠低着头一言不发坐在地上。村长来到小翠面前背对着玩家,他捏住小翠的肩膀企图让她抬头:“小翠,怎么了?”
说实话,村长是有些恐慌在心底的,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是这群人诡异的可怕,他虽然和小翠已经约定好,但是小翠始终不能全心全意的完成,要不然她不会做出把族谱交给其他人的愚蠢的行为。
小翠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抬头错开村长的目光看向了顾辞,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秦时慢悠悠的来到顾辞身边对着她展示手上的石子,看见对方脸上淡淡的笑容,小翠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没事。”
“真的吗?”
村长看着小翠这个样子仍然有些怀疑,但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想来他们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来,只要他们离开就行了,看见小翠什么反应都没有,村长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用力的捏紧小翠的胳膊低声:“闭紧你的嘴,小四可是要住在村子里面的,要是再了什么岔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村长等不了太久,他站起来背对着两位神像闭上了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身躯在微微抖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村长让他们拿起自己的东西带着他们向村口走去。
“好了,现在你们找的人也找到了,你们也该走了。”
这些磨磨蹭蹭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情,刚刚还不愿意走但是现在倒是乖巧,村长才不管他们走不走,只要他们想出去肯定会跟着自己走。
这对吗?急匆匆的让他们往外面走,这对吗?
“要走吗?”
玩家们互相打量的迟疑不定。
“应该是可以的,系统都说了可以提前结束通关,我们已经掌握到了桃花村的秘密,再留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用。”
玩家们聚在一起分析了很一下,最后一致决定先跟着村长出去,看一看情况再说。
回头看见玩家们都要离开,村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悬起来的石头总算放下三分。
顾辞瞥了一眼在墙角的李小明的尸体,她扯了扯在旁边拍灰的秦时:
“你下山的时候看见怨女了吗?怨女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顾辞这两个问题让秦时思索,他一边推起顾辞的轮椅一边回忆。
后山对活人其实非常的敏感,他当时虽然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他自己的身体还一直都是行动着的,照理说说活人的气息应该很浓,但是后山那些东西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包括后面那些黑影子也没有出现。
当时他是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些,但是现在想来确实觉得很奇怪。
后生那些人不会因为他的魂魄在后山待了一段时间就放过他。
他在天空之上也曾观察的那那条小溪,从上方看后山的结构更加明显。
其实那小溪离后山坟地并没有多远,怨女的那一头黑发其实很明显,在水中顺着水流不断的延伸延伸,再延伸,那一条河几乎都染成了黑色,不过他也没有注意怨女是否在看,他也没注意怨女在干什么。
想到这儿秦时低声:“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猫腻儿?”
猫腻......儿?
顾辞顿了顿跟着默念了一下,刚出口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读了两遍觉得又挺顺口,不过顾辞也没有注意,她看着走在前面的玩家点点头。
顾辞也不确定,她只是一种感觉。
他们两个慢慢的落在队伍的最后面悄悄的交流着。
“秦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以前,那些时候出去了几个?”
听见顾辞这么问秦时有些诧异,“你是怀疑......\"
顾辞点点头,这并不怪她多想。
村里人总共死了两个,一个还是所谓的类似于夺舍的方法,另外一个说他是自然死亡,谁会相信呢?
反正顾辞不信。
这样说来秦时也确实觉得是有那么一点诡异在里面的,秦时仔细回忆自己的记忆,好好的筛选了一下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不过他发现无论是哪一场游戏,出去的基本只有一个。其他人的尸体他也曾看到过,不应该存在会出现两个的情况。
被顾辞这一说,秦时更加不确定了,他放慢了脚步,仔细的思索自己留在这里后经历的每一场游戏。
第一场游戏,也就是自己经历的那场游戏他记得对方全军覆没,没有人能出去。
其他那些游戏的话,秦时也说不准,毕竟他在这里经过十几场游戏。不一定完全记得每一场的具体游戏状况,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出去两个人的情况,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这样呀。“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顾辞抬起眼眸看着前面的那些人。
眼镜玩家搀扶着那位受伤的那位玩家在队伍的中间段,阿寿走在队伍的前面,村长走的快但是不得不放慢脚步等待他们,还有玉归在自己身边。
顾辞想着,看了一眼在旁边安安静静没有说话的玉归一眼,意识到顾辞的目光玉归抬起头对着她甜甜一笑,顾辞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放远。
”那我能问一问,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虽然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顾辞还不决定掉以轻心,不是她见不得这些人好,是这个游戏的生存率太高,高的有点儿太顺利了。
说起这个的话,秦时虽然记不全,但也算记得一部分。
”大部分来说,都是后山或者是桃花林里面死去的。“
那些人没有顾辞他们这么快猜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没有寻找到事情的关键。
进入这个副本的玩家百分之八九十都没有想到过,从一开始进入游戏的玩家会是这个副本里面的内鬼,这也就导致他们没怎么往这方面去想,他们进出后山或者是桃花林至少会去一两次。
去一个地方必定会折损一个人,去两三次的话,这个队伍大部分也就没了,如果遇到其他突发情况,像是阿福这种情况基本是没得跑。
不过他具体没有去看就不是很清楚,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本事,能通关谁会在乎那是用什么手段通的关呢?虽然死在村中的人少,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
这也是秦时刚才诧异,但是想起来的事情。
没有两个人通关过吗?那就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顾辞的目光落到了前面的阿寿身上,他看起来有点害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抖。
顾辞忽然很想去拜访一下后山的怨女,以及前面桃花林的桃花女,虽然自己跟那群人说自己是需要在最后一天进入后山,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自己本身也不需要去再一次进入后山,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多留一会儿。
话说回来,后山的人只要一个通过条件,就只是为了让秦时一个人过来吗?可是当时的秦时是作为后山人员,如果只是为了给他开辟通道的话,又何必这么麻烦呢?他们应该很清楚秦时作为“外来者”的身份。
当时秦时作为后山的人的话,应该是不会这么麻烦,用后山的身份只为他一个人开辟那条通道。到目前为止,顾辞得到的权限只有开启通道的权限,但是她并不知道怎么关闭,系统并没有明确的说明。
顾辞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是靠猜测,得到镜湖女这个身份的时候系统并没有选项来让自己确认,哪怕现在村长让他们离开也没有跳出任何消息,这可能就是在说,她作为小小小姐的职责并没有结束。
顾辞又看一下秦时,“那你知道,之前其他玩家在玩这个游戏得到我这个身份之后,他们的选择是什么吗?”
说到这个秦时想了想,之前每一轮都会有一个人随机得到她这个身份,但是玩家们不明白自己这个身份特殊在哪里,虽然说这个身份在村民之间显得很有身份。但他们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些有这个身份的玩家们,都是被村长给处理掉的,那些普通的村民很难察觉到这个身份的异常,至于小小小姐这个身份,他们都是报以莫名的尊敬。
这个身份诓骗这些普通村民还可以,他的身份隶属于后山,对于这些有身份的玩家来说,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在这之前,那些有身份的玩家都是被严格把控起来的。
他记得顾辞得到了一个为期两天的一个全面能力限制,是每一个玩家都会有两天的限制吗?他怎么记得,之前玩家最强的人,能力全面限制也只有一个小时?这还是最长的时间,但是为什么到顾辞这里就是为期两天一夜呢?
经过顾辞这么一提醒,秦时也觉得处处不对劲儿起来。紧接着顾辞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得到同意,在他们这样走后,后山会就此封闭还是敞开?
这个是秦时没有想到过的。
这个问题的角度是秦时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他没有在意过,在顾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有点慌,之前他在后山都没有在意。
他并不记得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的戏份主要就是让玩家猜出自己的身份,找到族谱后念出对应名字就行,之前那些人要不是提前死,要不就是找错了方向,要不就是超时没有找到秘密。全军覆没的就等着开启下一次副本,没有他戏份的时候他就在后山的树杈子上猫着。
他也确实没有见到后山的黑影去村子里面,而村中的人也很少到达后山,除了这一次去后山找小四外,之前他们好像也大规模的进来过一次,只是他忘记了当时是为什么进后山,但是肯定不是为了找村里的村民。
顾辞再度思索了一下,他们进村到现在时间并不是很长。要说诡异,最解释不通的无非就是村长这么轻易的答应他们让他们出去,快速通过这其实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看着他们已经走了好大一段路,前方已经看见了桃花林,之前还在燃烧的木炭还有余温,那比两个人都还要高的柴火,此刻已经烧的只有一堆覆盖着白灰的红炭。
“只要你们走出那棵桃花树就可以回去了。”
村长站在之老村长站着等他们的位置,他伸出手指着被无尽桃树覆盖的小路。
这些桃花像是永远不会谢,他们来这里这么几天了,这些桃花依旧像是才刚刚绽放一样,每一枝枝丫上面的每一朵花瓣都盛开的极为好看。
顾辞的轮椅越走越慢,村长回头看的时候,顾辞便对村长笑一笑说自己的轮椅好像有些坏了。
村长脸色很不好,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话,他只能欲言又止的看顾辞一眼不情不愿的放慢脚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暗蓝色的天空像是漂亮的布匹,些许星芒点缀在上面,像是坠落在衣裳上面好看的宝石。
那穿越了无数个山头的风轻柔的打在他们的身上,带着凉意的风让他们的头脑都变得清晰起来,配上桃花香甜的气息和美景,倒是难得的让人放松。
眼看着已经到了就差几步的距离,但是这些人越走越慢,村长肉眼可见的焦急起来。
他看着慢腾腾在最后面磨蹭的顾辞,忍不住来到她身后想要接过顾辞的轮椅,旁边的玉归上前了半步,漂亮脆弱的蝴蝶翅膀微微张开隔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