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谢璃君一起来的绣娘,吓得小脸煞白,还是谢璃君经过她身边时拉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走。
接下来,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就太精彩了。
这三个女人都喝下了有问题的茶水,药效发作时,她们使劲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抓着院子里的那些五大三粗的护院和小厮就往上扑……
丫鬟拼命拦都拦不住,小厮护院们则是半推半就……
太仆寺少卿严禄生下值回来看到这场景,当场气得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等管家将事情通报给迎国公府,国公府夫人亲自带人前来把这些缠在一起的人拉来时,天都黑了。
这时候,药效也过了。
三人的意识也恢复清醒了。
严禄生醒来后下令,将所有与她们有染的小厮护院统统乱棍打死。
在场的丫鬟婆子也未能幸免。
得知事情始末后,他更是怒不可遏,将那浑身都是男人痕迹的冉氏往死里踹,直踹得她有出气,没进气,他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
严芳宁悔不当初。
她捂着自己破碎的身子嘤嘤哭泣,丫鬟婆子都被打杀了,如今连个给她取遮身衣物的人都没有,她只能蜷缩着,手一直捂着胸口。
好在事情发生时,前院的人都没有去凑热闹,没瞧见主人家的丑事,就保住了性命。
可算是有婆子,给她取来了衣物,让她得以遮身。
严禄生看着在自己家做了蠢事害得自己失了清白的女儿,真的恨不得一巴掌将她呼死!
“那凤云笙惹怒了摄政王,被夺了封号贬为庶人,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这京都大户人家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偏你们母女这样伶俐,以为她攀上了迎国公府,便能富贵无忧了?脖子上顶着的,是一团浆糊吗!”
严芳宁无言以对,只在一旁低声哭泣。
如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她反正是残花败柳了……也不知道方才意识不清时,被多少人糟蹋了……
凤云笙被迎国公夫人拖回国公府后,也没好果子吃。
新进门的儿媳妇,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让国公府丢尽了颜面。
迎国公世子陈彦闻声赶来时,凤云笙衣衫不整跪在花厅里。
国公夫人闵氏不发话,也没有人敢自作主张给她披上遮羞衣物。
“母亲,何苦发这样大的火气?儿媳不懂事,慢慢教便是……”
闵氏气道,“不懂事?我看她是懂事过头了!竟跑到严府去发号施令,要欺凌翰林学士之女,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人家害了,自己自食苦果!”
严府人来报信时,迎国公陈钰也在场,但儿媳的丑事他这个公爹去处理,显然不妥当,所以,便交由闵氏这个做婆母的带人前去处理。
他又赶紧派人去凤家报信。
做下这等丑事,无论是否被人陷害,这儿媳都是不能要了的。
凤岳与杨氏很快赶到。
见女儿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杨氏上前就搂住她,“哪个天杀的如此作贱我的女儿!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闵氏冷笑,“慕家姑娘做的,你去摄政王的府上将她抓出来千刀万剐吧。”
杨氏愤怒的哭声堵在喉咙口。
“事到如今,怪旁人有何用?要怪就怪你的女儿蠢!没有害人的本事,还偏偏自作聪明。她如今自食苦果也好,若真让她成了事,我迎国公府岂不跟着一起吃瓜落!”
凤岳不敢发话。
但杨氏还是好像忘了,她已经没了郡主的身份。
听了闵氏幸灾乐祸的语气,立马起身反驳,“我的女儿嫁到你们家,是你们的福气!眼下我女儿受人欺凌,你身为婆母不仅不为她出头,还想落井下石!门都没有!”
闵氏素来不喜杨氏仗着身份蛮横的做派,若不是两家早有婚约,她不好坏了名声,岂能愿意让一个品德败坏的女子嫁进来!
“这样的福气,你还是拿回去吧!我陈家可消受不起!”
她朝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杨氏心里咯噔一声,这才知道害怕了。
下人们很快就送来了笔墨纸砚。
“彦儿,写休书!”
陈彦腿脚不便,早已坐了下来。笔墨纸砚送到他手边,他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凤云笙。甚至很讨厌她,总是一副自视甚高的做派。
因他腿脚有疾,常被她奚落。
但若真的休了她,又还有谁,愿意嫁一个一生不能入仕的废人呢?
即使他日后袭爵,也只是空有名头而无实权罢了。
“彦儿,你还在犹豫什么!此等行为不检的残花败柳,难道你还要留在府中,任由她败坏门风吗!”
闵氏有些激动。
陈彦再三犹豫,最终提了笔。
凤云笙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静静等着陈彦写完休书,她起身接过,头也不回地踏出了迎国公府。
她成为公爵母亲的美梦,在慕卿安出现在严府的那一刹那,就破碎了。
以后,她就成了世俗口中,行为不检的弃妇。
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凤岳也没脸待下去,但杨氏似乎不死心,还想继续争论。
被凤岳一把拽走了。
凤云笙都接了休书了,她们还继续纠缠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想想怎么补救呢!
慕卿安将谢璃君接回绣房后,与姐妹们说了这件事情。
把张菱歌和燕鸿翎吓得跳起来。
“那凤云笙都被夺了封号了,怎么还死性不改呢!”张菱歌愤愤道。
“有的人,不把自己作死是不会罢休的。只不过我让她喝了那茶,眼下她只怕不好过。”
慕卿安刚说完,非桐便回来了。
“姑娘,严夫人被严大人一怒之下打死了,严芳宁被送出京。凤云笙被休。”
张菱歌只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她们害人不成,反倒自食恶果,真是老天有眼!
“多亏有卿安派了人在我身边,否则今日还不知道如何下场……”谢璃君心有余悸。
慕卿安道,“你若是担心,日后过府,我亲自陪你去。”
谢璃君笑道,“我们说好了各司其职,怎么能让你跟着跑?再说了你都派了人跟着我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严夫人母女一般,愿意助纣为虐的。我总不能因噎废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