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冷静地道:“乖宝与福馨公主走得近,她比较了解公主是什么性情。”
“如果公主挑剔,咱们不必大包大揽,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公主自己可以花钱去享受。”
赵宣宣点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同时又无可奈何。
唐风年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一捏,说:“等乖宝回来,咱们再跟她商量。”
“我先回官衙去办事。”
他转身出门去。
赵宣宣送他到大门口,深呼吸一下,感觉心里有底了,不再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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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乖宝在公主府喝茶,等待许久,才把福馨公主等回来。
她早就斟酌好了婉拒的言辞,行礼问安之后,正准备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但福馨公主有些兴奋,比她先说,而且还滔滔不绝。
“清圆,我太高兴了,父皇和母后都赞成我和你一路同行,去见识大好河山,多长见识。”
她拉住乖宝的胳膊,眉飞色舞,道:“父皇和母后给我安排二十个暗卫,再加上我自己的丫鬟和护卫,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真好,是不是?”
乖宝啼笑皆非,甚至有些尴尬,脚指头默默地在鞋子里抠啊抠,几乎想抠出一个地洞来,暗忖:怎么办?皇上、皇后和公主都安排好了,我家还能拒绝吗?
福馨公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摇晃乖宝的胳膊,拉她去贵妃榻上坐下,小声说悄悄话:“母后要求我和驸马一起去,但是驸马早就拒绝我了,怎么办?”
“清圆,你帮我出主意,怎么劝说驸马呢?”
乖宝心明眼亮,眨眨眼,思量片刻,轻声说:“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坦白。”
“比如我娘亲和爹爹之间,从来不耍手段,每天都真诚相待,爹爹帮娘亲,娘亲也帮爹爹,夫妻同心,互相信任。”
福馨公主的笑容越变越淡,眼神变落寞,仿佛火花冷却了。
她有些尴尬,右手的手指头悄悄摩挲左手的手背,小声说:“我和驸马,与寻常夫妻不一样。”
“不过,我或许可以试试你的办法。”
“哎,死马当活马医。”
乖宝伸出手,牵住福馨公主的手,轻轻捏一捏,同时,嘴角上扬,眼眸微笑,四目相对,给予她鼓励和力量。
福馨公主也重新露出笑容,说:“清圆,谢谢你。”
“出发的日子定在后天上午,如何?如果明天就走,恐怕太仓促,我还没收拾东西,挑选衣裳呢。”
她从小就养尊处优,生活精致,衣裳首饰都属于贵不可言的范畴。
乖宝点头答应,细心且诚恳地叮嘱:“公主姐姐,离开京城之后,路上百姓的衣裳比较朴素。”
“如果你衣裳华丽,就会特别显眼,恐怕引起盗贼和地痞流氓的注意。”
“那些地头蛇很可怕,很难缠。”
福馨公主笑容加深,爽快点头,道:“清圆,你放心,我要微服出行,扮成老百姓,绝不娇气。”
“说到做到。”
两个玩伴,既自认为是大人,又免不了有点孩子气,说完之后拉钩钩。
然后,乖宝起身告辞。
福馨公主目送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去书房,找驸马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