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走了啊?”
“我的天,老张把一包食物都拿走了!”
“不对吧,那一包食物是给我们大家分的吧,他怎么自己都拿走了?”
一群人吞着口水,眼珠子狠狠盯着包裹。
猪头焖子抱着她儿子,率先尖叫道:
“诶~诶~你们怎么走了,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多喘气儿的呢,怎么,我们不是人吗?”
白谷雨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莫名其妙,他随口回道:
“你是不是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吗?”
猪头焖子翻了个白眼:“我的天啊,你这个男人好下头,这样子讲话的吗?”
刚才趴门看猫眼,长得像沙皮狗的男人一脸谄媚地凑了过来:
“嗐,小白啊,她跟你不认识,咱俩可熟啊,我就住你家楼下,我是你陈叔啊…”
白谷吴看了他两秒钟,一拍脑门,指着他说道:“啊……我认识你。”
沙皮狗疯狂点头:“对对对,认识认识,小伙子真好,我打小就看你有出息!”
白谷雨:“我记得……就是你在微信群里骂我骂得最欢吧!”
沙皮狗笑容瞬间凝固,他脸色通红,嘎巴嘎巴嘴想说什么,但啥也没说出口。
白谷雨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子:
“呵呵!当初在群里说我明天嘎嘣就死的是你,现在看我有出息的也是你,你挺善变啊!”
他啪啪地拍着沙皮狗的脸蛋子,一下比一下重:
“说我明天就死是怎么回事儿呢?挺善变是怎么回事儿呢?啊?”
沙皮狗臊眉耷眼的躲着白谷雨的巴掌,嘟嘟囔囔地说:
“嗐!都是邻居,过去的事儿了还说那些干嘛?”
猪头焖子也跑了过来,她像个小仙女一样,跺着jojo,指着白谷雨喊道:
“天啊9敏,咱就是说大家都是邻居,你一个大男人,真的是让我大无语!
帮帮忙又能怎么样,干嘛这么小气!你都把我一整个整的困惑住了!
早在微信群里大家伙求你帮忙,你就说一些下头的话,我真的栓q……”
猪头焖子这一番话说完,不止白谷雨拎着横刀蠢蠢欲动,屋里的其他男人都受不了了。
“哎,你不要讲了,说的啥玩意我一句没听懂,脑仁嗷嗷疼,别说了别说了。”
谢顶的发展局主任捋了捋稀疏的头发,背着手打断了她,接着清了清嗓子走出了人群。
“那个……那个白谷雨啊,首先我作为咱们小安市的领导,对你的这种帮助邻居的行为提出表扬,但是哈……”
唐霜听到这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好像看见了之前她所在医院的院长,开会时也是这些车轱辘话,用来催眠特别合适,每次她都能睡着。
发展局主任继续说:“但是啊,我也要对你提出一个批评!”
说到这他语气严肃:
“你为什么要把物资都给一个五金店老板?
在这种危难情况下,你要始终团结在我这个领导的身边!恪守身为公民的底线!
要知道,我这个领导一旦有个闪失,那么整个官方,都是会出大问题滴……”
发展局主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磨磨唧唧地说着废话,话里话外就是让白谷雨把物资给他。
甚至说到激动处,还痛心疾首地敲着桌子,脑袋上稀疏的头发都跟着散乱了。
白谷雨看他一通疯狂展示领导权威,觉得特别搞笑。
末日降临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酒囊饭袋的废物还活在过去的高楼之上,端着又酸又臭的架子,真的觉得大清还没亡吗?
但白谷雨也没什么急事儿,索性看看他们耍狗驼子(形容一个人装疯卖傻,是骂人的话)。
他搂过老张的脖子,笑呵呵地说道:
“我之所以把物资给老张,那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至于你们,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oK?”
“放肆!”发展局主任一拍桌子:“白谷雨,你别太锋芒过盛,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知道!”
白谷雨皱起眉头,心想难不成他知道我是重生者?
结果主任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顾虑。
他捋了捋散乱的地中海,中气十足地说道:
“你家里是开外贸公司的吧!你可知道,所有的进出口审批手续,最后都要经过我们发展局的盖章,我要是不点头,以后你家的货,一根棉花都进不来!”
白谷雨听完这话,眯起了眼睛,本来他只当看了场笑话,但现在有些动气了。
他鼓了鼓掌,笑容阴沉地说道:“说的太好了,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所以你是吃定我喽?”
发展局主任点着桌子说道:“我这是让你认清形势,你要知道……”
啪!
话还没说完,白谷雨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嘴上!
“c你m,我让你认清形势!”
啪!
“我让你围绕领导身边!”
啪!
“要是没有我们这群纳税人!你tm嫖昌都得贷款!”
啪!
“我踏马最恨你们这群蛀虫!拿着劳苦大众的钱,做着蝇蛆不如的事!”
白谷雨勃然大怒,之前他家里做生意,没少被这帮蛀虫吃拿卡要!
他本来没火,但越想越生气,索性拽住了主任稀疏的杂毛。
从衣架上顺手拿起一根皮带,对着他的脑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
“cNm!跪下!”
啪!啪!
“不许捋头发,给我梳成地中海!”
局长一脑袋毛所剩无几,眼镜子也打飞了,鼻血呲呲往外窜!
但虽然模样凄惨,可派头还在,他梗着脖子,嘴里还在逞强:“你这是犯罪,你殴打官方人员,我tm判了你!”
这话说完,白谷雨还没等回骂,老张的儿子胖墩不乐意了。
他眼珠子一瞪,捋胳膊挽袖子,把折叠椅举了起来,嘴里大喊道:
“白哥人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判他,老东西,我先给你送走喽!”
说完像扣篮一样,把折叠椅举过头顶,狠狠砸在局长头上!
这一板凳砸下去,局长一翻白眼,嘎的一声抽了口冷气,随后就晕了。
晕了胖墩也没饶过他,一个助跑,直接发动野猪冲刺,脚丫子奔着局长裤裆就去了。
老张一把拦住他:“你消停的吧,别tm给你白哥惹麻烦!”
胖墩这才打住。
白谷雨又抽了局长足足三分钟,这才停下。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拎着皮带,对着剩余的人问道:“你们谁还有问题?”
房间里三十多人,此时全部寒蝉若禁。
哪怕是一些大小伙子,此时看着一身煞气的白谷雨,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欺软怕硬的聪明劲,和亏人不亏己的小算计,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骨子里。
毕竟,皮带抽谁身上谁疼!
发展局主任挨揍跟我啥关系没有,他谁啊?我不认识他。
一群人眼神闪躲,畏畏缩缩。
白谷雨眼神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
他见状撇了撇嘴,顺手扔掉皮带,带上老张唐霜等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