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丧尸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物业经理王娟!
王娟原本已经在二楼家中冻死,但Z病毒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嗯……
姑且算是生命。
她变成丧尸第一件事,就是嘶吼着吃掉了心头肉大孙子,接着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她此时眼睛里类似霉菌的东西,已经钻出了眼眶,浑身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干瘪。
她注意到身边有血肉的气息,便嘶吼着扑了过去。
还没等跑两步,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唰的一下划过它的脖颈。
王娟头颅分家,尸体带着惯性摔在地上,脑袋像个皮球一样轱辘到白谷雨脚下。
白谷雨伸脚踩住它的脑袋,又一脚将它踢出窗外,精准度远超天天吃海参的GUo足。
唐霜被丧尸吓了一跳,但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叫喊出声,她怕影响到白谷雨。
但还没看白谷雨动手,只见一道刀光闪过,丧尸就死了。
她看着流出黑色液体的丧尸,既恶心又奇怪,没看懂是怎么杀的丧尸。
但她也没问,依旧像个尾巴一样,紧紧地跟着白谷雨。
白谷雨杀死王娟后便不再理会,他继续搜索,等走到六楼,杀死了七只丧尸。
聊胜于无。
六楼东户是唐獒住的房子,白谷雨昨天已经让他永远在那里沉睡了。
而西户则是防盗门紧闭,夜视眼镜的热成像也看不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白谷雨信步走过去,敲了敲门:“咚,咚咚!”
他这边一敲门,屋里的人全瞬间精神了。
三十多业主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待了将近三天。
一群人蓬头垢面地窝在地板上,房间里气味恶臭。
他们都不出屋,连屎带尿全都在这里解决,此时房间里就好像开了个化粪池,味道十分刺鼻。
靠近防盗门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皮肤像沙皮狗一样松弛,戴着副眼镜。
他听到门声瞬间跳起,趴到了猫眼上。
人群窃窃私语
“谁啊,是唐獒吗,不会是丧尸吧!”
“嘘,小点声,惊动了丧尸咱们全得死!”
沙皮狗在猫眼看了一会儿,惊恐地回头说道:
“不是丧尸,是个男的,拎着把刀,刀上还有血呢!”
“啊?有血?”
一个领着小男孩的妇女打了个哆嗦,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抖。
她虽然饿了很久,但还是身体肥胖,像个猪头焖子似的。
白谷雨听见房间内窃窃私语,他又拍了拍门,有点不耐烦地喊道:
“张富贵!五金店的张富贵,快出来!”
唰!
全屋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客厅的一个角落。
张富贵和胖墩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人群再次窃窃私语。
“张富贵?是找张富贵的?”
“会不会是他朋友来了?”
“拉Jb倒吧,我一个发展局主任,都没人来救,他一个开五金店的怎么可能?”谢顶的主任捋了捋地中海,背着手骂到。
“肯定是惹到人了,拎刀那小子带个面罩,不像好人!”沙皮狗言之凿凿地说。
“啊!”
猪头焖子尖锐的叫了一声,她搂紧了儿子,吐沫横飞地喊道:
“张富贵,找你的,你快点出去,不要连累我们!”
她激动得一身松弛的肥肉颤抖,其他人也是面色不善。
昨天在隔壁唐獒传来的惨叫声大家都听到了,他八成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人家跑到他家里寻仇来了。
当时一群人愣是谁也没敢从猫眼往外看,全都瑟瑟发抖。
今天门外又来了个拎刀的,那没跑了,老张也废了。
“赶紧出去啊!找tm你的,装什么聋!”
谢顶的发展局主任狠狠地推了老张一把。
“对啊,难不成还要连累我们其他人?”
“滚出去!”
“快点去开门!”
房间里群情激奋,把矛头都对准了老张。
老张早就把白谷雨上次给的食物吃光了,现在已经饿得低血糖,脑袋晕乎乎的。
他拽着饿成了竹竿的胖墩,一步三晃的走到了防盗门前。
就算没人杀,他们爷俩也活不过一周了,来人给一刀也算痛快。
他拧动把手,拉开了防盗门。
门外的白谷雨拉下面罩,打开装着食物的包裹:
“涩破ruai斯~”
胖墩: “╰(*°▽°*)╯”
“卧槽!白哥!好棒!欧耶!”
他看见白谷雨和一包食物,激动得语言功能失控,疯狂原地跳跃。
唐霜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打开了一袋面包。
屋里的一群人瞬间惊呆,来的居然是白谷雨!
他怎么还没死!
他是来送物资的!
老张一看是白谷雨,也咧嘴笑了:“你怎么来了?”
白谷雨把大包裹递给胖墩:
“给你们送点吃的,这次你发短信提醒我做得不错,唐獒已经让我杀死了,这个楼的丧尸也清理干净了。”
老张闻言大喜过望:“太好了,要不是你,我们爷俩就得饿死了。”
说完又看了看食物:“你这拿的食物也太多了,给了我们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现在外面虽然都是丧尸,但只要小心点,附近的超市都能搜到物资的。”
白谷雨看了爷俩一眼,又说道:
“行了,这楼里唐獒跟丧尸都没了,这些食物够你们吃半个月,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张富贵感恩戴德,他抱着拳开口说道:
“兄弟啊,你这样真是让我无以为报啊,这样,我家里还有一些藏起来的酒,我自己用一颗老山参和虎鞭泡的,今天借你的菜,咱们哥俩喝两杯。”
白谷雨呵呵一笑,点头应允。
东北自古苦寒,很多人都会自己泡一些高度白酒,跟市面上卖的味道不一样。
而且老张真心感激,两个老爷们之间也无需客套。
几人转身就要离开,去老张家里喝他的好酒。
但还没走两步,屋里的一群人不乐意了。
“诶!诶!怎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