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一群乌合之众缩着脖子面面相觑。
直到听着脚步声走远，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神采。
“我的天，这个白谷雨下手忒狠了，打主任脑瓜子跟拨浪鼓似的。”
“对啊，这小子损透了，我从小就看他是个盲流子！”沙皮狗撇着大嘴说道。
“老张这回可好起来了，那么一大包食物，足够吃半个月。”
“撑死他个臭地痞！cAo！吃再多又能怎么样，明天早上他必窜稀！”
猪头焖子听白谷雨的脚步声走远，也来了状态:
“我的天呀，真是大无语事件，满屋子大男人，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白谷雨，真的是一把子绝绝子了属于是。”
她这话一说完，满屋子人脑仁集体嗡嗡疼。
大家全都烦她，这个小仙女不但长得丑，而且戏还多。
关键大家饿得没力气，不能打她。
她在末日之前，全小区就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被白谷雨烧死的吴玲玲，俩人如出一辙。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聊了半天，也没聊出个所以然，只能蔫蔫地饿着肚子，又勒紧了一些裤腰带。
并且有趣的是，全程没有人理会主任。
他被皮带抽得满脸都是伤口，嘴唇都豁开了，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没有药品和医院，能否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但大家不约而同地把他忽视了。
……
另一头，十六楼，张富贵的出租屋里。
房间里暖烘烘的，三个电暖器在同时工作。
目前所有能源当中，水已经断掉，电力苟延残喘时有时无，唯独网络还能保持通畅。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必要节约用电，因为电力公司已经不可能再上门要钱了。
餐桌上摆着塑封的卤猪手，花生米等食物，白谷雨和张富贵温好了白酒，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白谷雨自从末日以来，喝酒向来是独饮，缺少酒友带来的乐趣，今天喝到老张的人参虎鞭酒，再吹上牛b，算是彻底尽兴了。
老张满脸胡子拉碴，但只是看起来显老，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二岁。
他生孩子生得早，后来老婆又跟人跑了，眼下又遭遇了末日，是个被命运cAo得挺狠的人。
俩人碰了个杯，白谷雨啃着鸡爪问道:“以后有啥打算？”
老张有点绝望，他叹了口气:“这世道也不知咋了，天嘎嘎冷，还闹丧尸，眼下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先活下来再说吧。”
白谷雨吐了块骨头，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想听吗？”
老张闻言眼前一亮，连连点头，他眼前这个年轻人信服无比，可以说如果没有白谷雨，那他们爷俩就饿死了。
白谷雨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现在唐獒已经死了，你把咱们楼剩余的业主集中起来，你来做下一个唐獒。”
老张闻言懵了，他祖上八辈没得过权，最大的官就是他曾爷爷，任职生产队喂驴的饲养员。
白谷雨这么说，也是蓄谋已久的，他从杀了唐獒后，就开始琢磨这件事儿。
目前他们这栋楼还有一些幸存者，而这些人是一群非常廉价的劳动力，劳动力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哪怕将来一旦爆发丧尸潮，大家集体跑路，那么这些人都会是最好的炮灰。
但白谷雨不愿意做领袖，他只想自己潇潇洒洒的快意人生。
因此想到了老张。
让老张控制业主，发展势力，而他只需要控制老张就可以了。
这些业主说到底不过是一群饿红眼的野狗罢了，他实在懒得理会，甚至于老张，也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一步闲棋。
给他个机会，至于结果如何，那就靠他自己。
老张一脸懵逼，白谷雨继续说道:
“老张，你想想，光凭你自己，能搜集多少物资，胖墩一顿得吃三碗方便面，你能养得起他吗？”
胖墩在泡面桶里抬起头，一边吸面条一边问道:“咋啦？”
白谷雨:“没事儿，多吃点。”
胖墩:“好嘞白哥。”
白谷雨:“叫白叔，”
老张举起酒杯跟白谷雨碰了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人多，耗费的物资也多，这里外里不是一回事儿吗？”
白谷雨喝了口白酒，笑呵呵地说:“一个狼群中，只有一个头狼，所有优质的猎物，俊美的母狼，都会优先向它供应，而你就是那只头狼，明白了吗？”
老张若有所思，他说道:“唐獒能做头狼，是因为他有枪，但是我没有啊。”
白谷雨撇了撇嘴说道:
“唐獒是傻的，所以他死了，领袖的本质是利益分配，让大家能活下去，另外谁说你没有枪，你看……”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一把手枪，推到桌子上。
“六四手枪，还有七发子弹，打谁谁死。”
张富贵咽了咽口水，他拿起这个有些火药味的铁家伙在手里把玩，有些爱不释手。
白谷雨喝得脸色微红，他说道:“枪这东西，不响的时候是最吓人的，你如果能用好它，最起码在末日中衣食无忧。”
张富贵收起手枪，他倒满了二两的酒杯，举起来说道:“兄弟，你对我有大恩，如果我能成，那么以后所有物资，先交你一半，所有人员，听你调遣。”
白谷雨摆了摆手，跟他碰了个杯说道:“有这份心就行了，物资自己留着，早日发展壮大。”
说完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至此酒局结束，唐霜扶着五分醉意的白谷雨回家。
留下辗转反侧的张富贵，这个晚上，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
另一头。
白谷雨半躺在沙发上，唐霜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喝点，解酒的，年纪轻少喝点酒，小心你的肝。”
说着用青葱玉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老张的虎鞭酒货真价实，白谷雨喝完后血脉喷张，只觉得浑身发烫，看着软糯香甜的唐霜，起了兴致。
他趁机一起身，把唐霜抱过来，然后往后一仰。
唐霜顿时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个缓冲垫弹了弹，她脸刷的一红，轻吟一声，媚眼如丝。
白谷雨嘿嘿一笑。
他从末日开始就每天坚持锻炼，现在体格强健，血气方刚。
又因为初尝唐霜的滋味，早已士气高涨，瞬间点燃……
很快从客厅转移到卧室。
唐霜不好意思大叫，差点把嘴唇咬破了。
直到最后，整个人再没有一点力气，面条似的瘫软在床上。
随后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