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没多久,大董和小女友也手挽着手过来告辞,女朋友说没吃过苏州的汤包,他们连夜要开车去苏州,人家苏州高端私房菜青玉案的老板等着他们去。
小女友则是小鸟依偎一脸幸福,大董宠溺地捏了捏小女友的脸蛋,又拍拍她的屁股,大董看小女友的眼神真是深情款款。
我和周照送走他们,我忍不住问:“连夜赶去苏州,到那边都宵夜了,大董好宠女朋友哦。”
周照努了努嘴:“场面上是叫做女朋友,其实私下里我们都是叫小情人。叫女朋友,被大董的正房夫人听到要不高兴的。他们法律上还是夫妻关系。”
“哦。”我吐了吐舌头,直觉这里面有故事,是我不该问的。
周照也学着大董的样子拍了拍我的屁股,说:“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因为我没有结婚。”
他得瑟的样子叫我有些好笑。
单身是多值得骄傲的事?
我怼了一句:“要这么说,周汐刚刚还拒绝了一个追求者呢。她单身又独立,不惧年龄,不惧性别,她比你厉害。”
周照轻嗤了一声:“就她……那是你不了解她……”
我突然有些好奇,朝周照眨了眨眼睛,周照却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你说说嘛。”我央求。
周照说:“我背后说我姐的八卦,被她知道了,她会生气的。”
“哦……”我说,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
我转移话题:“那你会连夜带我去苏州吃宵夜吗?”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你一个上海人会没吃过苏州汤包?小笼包好像是上海名点吧?”
我撇了撇嘴,谁要吃小笼包了?我说的是去苏州。
周照挽着我走回院子里,又说:“要不要现在请豫园的大厨过来做给你吃?”
见他真是要打电话给梅主管,我忙阻止他:“我开玩笑的。”
真被周汐说中了,认真谈起恋爱来,周照好像真的情商不太高的样子……
正往回折到半路上,又遇见周汐、周沐兮和周沐霖从里面出来。
“你们都走啦?”周照说。
周汐拍拍周照的肩膀:“留给你们二人世界咯。”
“是啊,舅舅。”周沐兮也附和道,他和周沐霖勾肩搭背的。
真神奇,明明周汐和大董差了快二十岁,结果两个儿子倒是差不多大,论性格,周沐兮要开朗些,周沐霖笑起来很腼腆。
“去哪儿啊?”周照问了一句,“我要给你们安排保镖和助理咯。”
周汐想了一下,说:“给两位公子安排两个女助理、一个男助理。我呢,你就安排一个保镖就行了。”
“妈~”周沐兮闻言瞪了周汐一眼,周汐一叉腰说:“怎么?男生要洁身自好啊。带女助理帮你们消消业。”
“消什么业啊喂。”周沐兮满脸不情愿。
“种下孽缘,跟你一辈子。”周汐警告儿子,“不带女助理别想出门。”
转头,周汐又对周照说:“两个浑小子要去夜店,至于我去哪儿你就别管了。”
于是,周照听从周汐的吩咐,将家里的人手重新安排过。
最后,家里只剩下一个保镖看院子,一个助理在楼下守夜。
送走这些各有节目的贵宾,我和周照在楼下客厅里坐着饮茶,一会儿,保姆过来汇报:“周董,昭昭小姐已经睡着了。”
“她今天没去上学,缠着几个哥哥玩了一下午。”保姆又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解释道。
周照点点头,表情不像是不高兴。
保姆一走,他就撵着我上楼。
走进卧室,我先跑去衣帽间,拉开衣橱看了一眼,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行李放在我的房间了?”
周照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他有些语塞,将我从衣帽间拽出来,抱着我开始撒娇:“他们都走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你又不是小孩子,还怕黑不成。”我说。
“你说对了。我就是怕黑。”他抱着我耍无赖。
耍无赖,我也会啊,我可怜兮兮地给他看抽血的针眼:“我今天失血过多,恐怕不能侍寝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侍寝是陪睡的意思吗?你不用陪我,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待着。”我斜了他一眼。
他脸色一沉,不高兴了。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摇了摇头,抱起了胳膊。
“你答应我的。”
我倒也不是非要回自己房间,可是如果他日日如此,那多留一个房间的意义又何在。
他不和我商量就搬我的行李,他敬我一尺,我得还他一丈。
“你说话不算话。”
我轻捶了他一下。
他悍然不动,像尊大罗汉,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抱起了胳膊。
他一抱起胳膊,衬衫下面的胸肌就鼓了起来。
我咬了咬嘴唇,差一点想原谅他下午的暴力进攻。
“要不,你告诉我关于周汐的事。”我找了个台阶下。
周照表情一松:“我给你讲她的故事,你就能留下来吗?”
“嗯。”我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周照露齿一笑,推着我:“快去洗澡。洗完穿我的浴袍。”
……
我拍掉周照不规矩的手,他用了三个停顿就把周汐的故事讲完了。
第一,周汐从小就喜欢高智商男神,就是前夫哥那一款,但是她进入项目组的时候,前夫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她用实验室的原料,给自己调制了个迷幻药,让前夫哥喝了跟她滚了床单,前夫哥事后很自责。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和未婚妻的分手。
第二,在和周汐在一起后,前夫哥偶然发现冷藏柜里的迷幻药,调了监控发现是周汐干的,他知道周汐是用手段和他发生的叉叉,就很生气,连夜出走,据老师说去了世卫组织旗下的一个保密机构,专门研究病毒和药理的。
第三,她和前夫哥分手后,发现自己玩脱了,怀孕了,休学一年生了孩子,又花了一年时间寻找前夫哥的下落。最后花钱雇了退役间谍才找到前夫哥,前夫哥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周汐在一起,最绝的是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说周汐如果告他,他就支付抚养费。
“那最后告了没有啊?”我问。
周照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当然没有啦。”
“家丑不可外扬?”我问。
“这是一方面啦。更重要的是周汐不想告,告了就是最后的情分都没有了。她总归是喜欢的呀。”周照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家的人好像都很纯情……”
我看了看周照,浑身细胞都写着“我不信”。
周照趁机突破浴袍的障碍,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掐完又揉了揉,说:“纯情就是很难爱上一个人。”
我反讽道:“可是我刚和沈阔分手,你就迫不及待把我扑倒。”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给我暗示。”他学着我的口吻拿腔拿调地说,“你赶不赶时间?”
我瞪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
“今天晚上谁值班?”我问了一句。
“丹尼尔啊。”周照说,“你要什么吗?我让他去办。”
“丹尼尔?”我反问了一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