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我:“陆星,你起来,说话。”
我被他推得烦了,蹭的从座椅里站起来,埋头走向卧室,我拿了睡衣准备去洗澡,沈阔围在我旁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都没吃饭呢,洗什么澡!”他从我手中夺过睡衣。
“你还我!”我扯着睡衣。
“你把话说清楚才能走。”他也不甘示弱。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虎着脸,铆足了力气。
我们像两个小孩子,吵着幼稚的架,拿着睡衣扯来扯去地撒气。
嘶啦~
丝绸睡衣根本不经撕的,一下子发出沈阔说的那种裂帛声。
我们同时停下动作,他愣了一下,傻眼了。
我生气了,用力扯过睡衣,尖叫:“沈阔!你把我睡衣撕坏了!”
他有些难堪,确实是他先开始撕的,刚才撕坏的那一下也是他用的力。
他嘴硬道:“撕坏了给你买新的。反正,这件也是我买的。”
他的话深深的刺激了我。
“上次那件不是你买的,你也撕了。”今天的我心中不爽,处处找茬,我抱着撕坏的睡衣,瞪眼看着沈阔。
沈阔一把夺过衣服,又撕了两下。
睡衣瞬间烂成了拖布。
“你干嘛!”我从他怀里夺过衣服。
“我买的,我想撕就撕。”他重重的把衣服扔在地上,一把把我推到床上,“陆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在商场里发生的事!”
沈阔把我跪压在床上,开始对我用强,我生气地扭动身体:“混蛋!沈阔你放开我!”
我力气也很大,我们扭在一起,经常熬夜的沈阔对于制服我好像遇到了点难度。
他索性腾出一只手直接探进我的裙子,他不安分的手指对我又揉又捏又戳,我又羞耻又恼怒。
“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我口不择言。
他游走在我的敏感地带,我突然浑身一软,使不上力气了。
可我嘴上不屈不挠放着狠话:“沈阔,你卑鄙,你这是在强奸。”
沈阔把我两手高举过头顶,他用湿湿的手指碰了碰我的脸颊:“是吗?你好像挺愿意的,起码身体挺愿意的。”
我被他羞辱地气急了,甩着脑袋抗拒道:“我不愿意,鬼才愿意,我今天没有心情!”
他才不管,用力在我脸上亲着吻着,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陆星,你现在喜欢玩这个了,口味挺重啊。”
说着,他啮上我的耳垂,我轻颤了颤,他更加得意,一路顺着脸颊滑下去,他吻的很重,我忍不住咝了一声。
他动作一停,又低下头亲了亲,我又是痛的瘪了瘪嘴,他伸手拨开我的头发,我刚才扑了粉遮掉的红痕被刚才粗暴的亲吻搞得原形毕露。
“你脸怎么了?”他拧着眉头。
“问你妈!”我趁机推开他,想也不想就往外冲。
沈阔到底腿长啊,眼疾手快去关上卧室的门,他挡在门口,说话开始支吾起来:“你,你不许走。我妈,怎么你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左突他左挡,我右突他右挡。
最后,他张开手臂一把我熊抱住。
“陆星~”
他换了招数。
从床上制服换到用撒娇制服。
我气死了,但刚才像是打架般搏斗了半天,现在确实气不出来了,主要是没力气了。
他抱着我左右摇晃,头一次对我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
他把头放进我怀里。
“你是大少爷,你哪里有错了?”我有些心软,但嘴上依旧不饶。
他说:“我错在错过了刚才的进门炮,哎呀,你累死我了,床上搞了半天也没弄成。”
“你讨厌!”我气笑了,“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别的吗?”
“怎么没有了?”他抬起头,痴痴看着我,“还有你啊。我知道今天是周照英雄救美,我可嫉妒了。”
“谁告诉你的?”
“销售啊。”沈阔说,“我妈扫了你购物的兴,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颊,心虚的问:“这是我妈打的啊?”
我点了点头。
沈阔愤愤道:“她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你下狠手。”
见沈阔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咽了口唾沫,想指责的话瞬间也说不出口了。
沈阔又对我道歉:“我是真不知道她打了你,那销售跟我说的是,她要打下来的时候,被周照给截住了。”
我一想,沈母把书砸我脸上的时候,我让销售查余额去了。
她确实不知道。
我也只能吃了暗亏,无处诉说了。
这样一想,我心态反倒平了些,走回床畔坐下,沈阔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好老婆,别生气了。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最贵的也行。”
这就是沈阔哄人的方式了——最贵的。
曾经我很渴望拥有这样的生活,可拼命地削尖脑袋挤进了这个圈子,才知道处处都不容易。
富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你母亲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忍不住问沈阔。
沈阔叹了口气:“她是名门闺秀,自然最恨平民女子了。”
我直觉这里头有故事,但既然是沈家的私事,我自然没有立场再问下去。
沈阔揉了揉我的脑袋,说:“不过我以前也交往过很多女朋友,都没见她那么烦躁,大概是觉得我对你比较不同,担心我真的把你娶进门。”
“陆星。”他激动地说,“我还没跟一个女的好过超过三个月的。”
我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想到之前还以为沈阔一个月就会把我给甩了……
他摸了摸我的中指:“你戒指呢?”
我最近都没戴那个求婚戒指了,自从沈母在家里和沈阔吵了一架之后。
我倒打一耙:“幸好今天没戴出门,不然你母亲一巴掌还不解气呢?”
沈阔又说:“如果她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估计更抓狂。”
“陆星。”沈阔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会娶你的。”他承诺道。
我抱紧沈阔,一下午的委屈好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