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回道:“沈阔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周照也冷着脸,目光在我脸上审视许久,松开了我。
“很好。”他说,“胳膊肘往外拐。”
我瘪了瘪嘴,有些负气地说:“你本来也没打算收购沈氏。”
他看了看我,轻嗤了一声,说:“本来是没打算。但你开口了,我便改了主意。哪知道你把我当猴耍。”
“我没有。”
“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周照冷冷地说。
我无话可说了。
从结果来看,周照确实被利用了,若不是他参与竞价,沈氏商业地产卖不出七折的“高价”。
“这是商战。愿赌服输。”我努力维护着沈阔。
周照另一手也撑过来,两条手臂像是两重枷锁,把我锁在正中央。
周照对我挑了挑眉,表情很是玩味:“好。谢谢你提醒我,这是商战。”
“不过……”周照放弃刚才的话题,转而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不过什么?”我有些疑惑。
周照笑了笑:“我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不谢谢我?”
我放下面子,努力地朝周照笑了笑,稍微欠了欠身,说:“谢谢你,周董。”
“就这样?”他说,“你上次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我被噎得胸闷。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周照的话一句比一句放肆。
他见我僵着,便一点点靠近我,离我越来越近,我害怕得用双手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他。
他两手分别擒住我的两只手腕,快速地往上一举,我双手靠墙动弹不得,我的反抗迅速被瓦解。
“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事。”周照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不行!”我急得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门铃声响了。
周照动作一停,松开了我。他整了整衣服把门打开,保姆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他接过托盘,又关上了门。
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仿佛劫后余生。
他把盘子放到茶几上,招呼我过去。
我抚摸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后怕地看着周照。
可他的眼神让我没办法一走了之,我是利用了周照,我心知肚明,因为理亏,只好对他臣服。
“陆星。今天有些事,我必须让你知道。”他从托盘里拿起白煮蛋,伸手一拉将我扯到他身旁。
我傻愣愣坐着,任凭他把白煮蛋敷在我脸上。
周照一边在我脸上滚动着鸡蛋,红肿的伤口慢慢被熨平,同时他也开始训诫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你上次上了我的车,对我种种勾引,声泪俱下地祈求,就是默许了后面我可能会对你发生的事。
别对我说,你上车的时候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这种话,你骗骗自己就好,行走江湖,就有江湖上的规矩,不然,你觉得别人凭什么要帮你?
五百多亿收购一个不良资产,你当我L公司是做慈善基金的?”
我无力地辩解:“可我以为沈阔是你的朋友,不是为我,你也会帮他。”
周照轻哼了一下:“陆星,你又来了。装傻充愣玩得真溜,我差点又被你骗了。”
“我没有。”我看着周照,鼻子酸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很痛,还是因为怕他。
他曾经是我的老板,现在也依然是。
“刚才,你和沈母吵架时,说的有一句话挺对的,我现在就还给你。”周照说,“沈阔来求我,就是我和他的事,不干你的事。可是,你来了,这就是你和我的事。”
我彻底被打败了,只想哭,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周照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并没有因此松缓半分:“哭,也是你惯用的武器是吧?你可不是三岁。”
我垂下头,觉得无地自容,我紧紧地攥着拳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坚决不让周照再有羞辱我的机会,可他手指微一用力,抬起了我的脸,四目相对之际,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周照的对手。
鸡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脸颊,他的手指缓缓插入我的发际,这是周照标志不过的动作,我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发生了。
他的吻重重的吻了上来,带着霸道和不可一世的气息,不似上次的玩笑与试探。这一次,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捣进来,与我的深深纠缠,我挣扎,然而无效,他将我紧紧压在胸口,吻得很用力,很快吸干了我胸腔的空气,他吻得我头晕目眩,周照的吻实在是大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舌退出来,拇指拂过我的嘴唇,用目光和我纠缠,好像他的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这是惩罚。”周照轻声警告我。
“陆星。你所认为的绅士大概是处处忍让。”周照说,“告诉你,真正的绅士精神源自骑士精神,骑士是勇气,是担当,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听得瑟瑟发抖。
“记住!没有下一次!”周照再度警告,“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助理,可不是随便说说。我周照说话,也从来不会只是随便说说。”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玩火自焚。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告诉我,刚才已是手下留情。
周照问我:“记住了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说话。”
“记住了。”
“记住什么?”
“没有下一次。”
周照把柠檬水给我:“喝水。”
我照做,但喝得太急了,连连咳嗽。
周照拍了拍我的后背,拿走我的杯子,又拎起我的包,他一手把我从沙发里拽起:“我送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