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捞将玻璃若而捞在怀里坐下:“郡主,你的威胁,本门主好怕怕啊,那你在求你单于老爹不让我娶妻,只将你许给我可好?”
“百里逍遥你好过分啊。做梦娶媳妇——想的美。我玻璃若而就是一辈子不嫁,就是出家当尼姑也不会嫁给你,哼,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好啊,你的这些心里话,和你皇上干哥哥说去。你未婚夫我,反正是记住了上次的圣谕,要一直对你负责到底。”
百里逍遥放开玻璃若而。整理下大红的锦袍。
他面容白希,眉清目秀,气质儒雅,*倜傥。穿这红颜色刚刚好。
“‘小白狐’,我是要去勤政殿面圣了。你要不要向你皇上哥哥汇报你是人是妖?”
百里逍遥说着给玻璃若而拢了拢散乱的发髻。
“哎呀,真是,就怪你,正经事都忘了。我真找皇上哥哥有事。百里逍遥你出去等我一起去。”
玻璃若而慌忙把百里逍遥往外殿推,喊宫女更衣。她看了一眼百里逍遥的大红袍,撇撇嘴。
“小蝶,不要给本郡主找红色粉色紫红色等等和红有关的衣服。”
“这——”宫女低头在柜子里正捧着一摞衣服正要进内殿,忽然听见玻璃若而的吩咐,
急的眼泪都出来了:“郡主恕罪,您这柜子里,现在除了红色粉色紫红色这些和红沾边的衣服,就没有其他颜色了。”
玻璃若而鼓着腮帮子运气,细想也是,自己本来就喜欢红色,谁知道,和百里逍遥这家伙喜欢重叠了。明儿起必须做一箱子白的蓝的绿的衣服。
“好吧,那就拣粉色的给本郡主换上吧。”
勤政殿里,离倾绝征平西贺,部署完事宜刚刚回到天泽京城。
大陆三国现在尽在他视野之中,以后尽在他掌控之中。
无论是逃跑的离安瓷还是且末潇章,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如何能逃出我三扇门的手心。
能逃出他三扇门手心的只有一人,慕米桃。
想到这个他,放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打不得,骂不得,又爱不得,甚至将他遗忘了的娘子,离倾绝就头痛。
凭窗扶额,任是自己称霸一方,也还在儿女情长中拜倒在她的裙下,对这女人是无计可施。现在连她在哪都没有线索。
“皇上,二爷和玻璃若而郡主来了。”
“嗯,宣。”离倾绝没有转身,眸光透过勤政殿的树梢飘向远处。
桃桃,夫君真是想你了。
“咳,臣是不是打扰陛下思考了。”
百里逍遥进来看见离倾绝老僧入定版般的状态故意说了一句。
“逍遥,朕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额,臣惶恐,还没。”
啪!一块压案头的木板向百里逍遥飞过去。
“没有,何来见朕!”
百里逍遥揉着被木板擦额而过的鬓角,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什么日子?被玻璃若而打完又被离倾绝打,真是防不胜防。
混在失恋的人群里就是危险。被感情折磨的就是一波儿高危人群。
“咳,皇上容禀,臣此番前来就是有个及时的消息要告诉皇上,有人知道皇嫂的下落。”
“谁?宣进来。”离倾绝迅疾回头,龙目放光,英俊的轮廓在逆光中甚是威仪俊美。
“皇上大哥,是我。”玻璃若而从百里逍遥身后钻出来。
自从发生了皇嫂被妖狐以假乱真的事情后,离倾绝正眼都不瞧她。
她现在对离倾绝就一个字:怕。二个字:怕怕。
三个字:好怕怕。
“你?”离倾绝立时蹙眉。
“若而何时从白狐换成了人身?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大哥,若而就是来向皇上汇报这情况的。就是刚刚,那白狐来到若而的宫殿,说她想明白了魅惑皇上大哥就是一时任性无知。为了道歉,还带来一个消息。说皇嫂前日就在西贺宜城的棋盘山附近出现过。”
离倾绝冰着脸将疑问的眼光抛给百里逍遥。
“妖言有几分真假?如何可信。”
“皇上,这确实和臣之前预测的方向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因何,地方官吏一直没发现皇嫂的行踪,这个——皇嫂的易容术也确实如火纯情,肉眼凡胎不好辨识。”
“原因和结果都叫你说了。人呢,朕却没见到。”
离倾绝愠怒的走回龙书案,往龙椅山一靠:“逍遥,西贺已经平定。既然有新消息了,朕看,你有的忙了。朕这次就不为你践行了。”
“额,对,皇上的意思,臣明白。”百里逍遥拉着玻璃若而急忙退出勤政殿。
玻璃若而眼圈含着眼泪,一出勤政殿就甩开袍袖将百里逍遥扒拉到一边:“皇帝哥哥根本就忘了我这个义妹。人家就错了一次,难道就不能翻身了吗。”
“傻瓜,皇上不是对你挺好的吗,知道你爱玩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溜达。而且这次还是花皇上的银子,不用逍遥哥哥掏钱了哈哈。赶紧收拾,和逍遥哥哥上路吧。”
“真的?这就走?”
玻璃若而擦干眼泪,转怒微笑看着百里逍遥。亮晶晶的眸子因为含着泪光更加晶莹美丽。
“能出去玩自然好了。也许还能借此有一场浪漫邂逅,忘了皇帝哥哥。”
百里逍遥勾起唇似笑非笑:还想来一场浪漫邂逅?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想得美,有你未来夫君在你邂逅得上吗。
慕米桃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向后望?整个官路上只有她这一辆马车尘土飞扬的跑着,郝连风行的影子都没有。
“无忧娘娘,那老郝连不会伤心过度想不开,内什么吧?”小白又跟着急了。
慕米要拍拍小白的胖脑袋:“看你最近吃的,脑满肠肥,需要锻炼了。要不我坐车上,跟马车跑吧。”
“我才不傻。”小白气鼓鼓的白愣慕米桃一眼,最近这无忧娘娘老手是拿他闲开心,讨厌。
“我说真的呢,你看日头都要落了,我们马上就要到棋盘镇,路上还是没有老郝连的影。”
“小白,你说你这样爱操心,是不是容易老啊。放心吧,老郝连命长着呢,就是他那狐妖红颜知己,也不会让他这么快送命的,你想,他若是没了,红颜恨谁去啊。”
“恨谁去?恨人很好玩吗?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
小白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卡茨卡茨嗑上。想想自己自从和无忧娘娘在一起后,确实爱操心了。真是的,自己又不是人,干嘛老替人操心呢。
傍黑时候,马车在棋盘山和郝连风行定好见面的富盛客栈门前停下。
这次郝连风行租的是两辆跑长途的马车。自然马夫也没有转头赶回去,而是几个人一起进了店,又帮着郝连风行定了客房。
这种山脚小镇子的客栈自然是小而简陋,楼上楼下不过几间,只这几个人住进来就占满了客房的大半。
店小人手就少。客栈没有小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掌柜的自己打点。
掌柜的也就三十几岁,也还是累得起的年纪。
慕米桃和小白上了楼安置好后见掌柜的迟迟没有送水进来,便自个儿从楼上下来到柜台上拿壶。
掌柜的有点心不在焉的将瓜子当茶叶放进了壶里。
“咳,掌柜的,你有这喝瓜子水的爱好?”
慕米桃不好发作委婉的提醒他。
掌柜的这才细看,不禁连连作揖:“抱歉啊客官,这几日事情烦闷,你看我这又走神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万别挑小的啊。”说完换了一把壶,重新抓了茶叶,冲了水门上盖子:“小的一时忙不过来还劳烦老人家亲自来拿,担待啊,小的这就给老人家送楼上去。”掌柜的说完,从柜台里转出来,准备上楼给慕米桃送茶,却又将刚才那把放错了瓜子,弃在一边的壶端起来。
慕米桃一把按住了那黄泥壶。盯着掌柜的眉间看了片刻。
“掌柜的,你神不守舍的,别烫了手脚,还是老朽自己将茶水端上去吧。最近切莫招惹女子,小心做好不得好。”
慕米桃说着提起那壶茶水上楼。
刚才她进客栈的门就发现这掌柜的印堂污浊,眉间青气甚重。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慕米桃刚上楼喝上一口热茶。就听见咚咚敲门声:“老人家,小的给老人家送盘点心。”
是楼下那掌柜的。
慕米桃打开门,掌柜的堆着笑,托盘里是几样点心和冬季里储存的不来贵客都难得一见的蜜饯瓜果。
“老人家这时候进店,已经过了饭点,长夜漫漫饿着肚子可不舒服,小的给老人家选了几样点心吃吃。”
小白一看见吃的最乐了。从慕米桃身后上前接过托盘:“嗯额,就是。掌柜的说的有道理。我就不客气了。”一个大香瓜,被小白咔嚓就要进嘴里,摇头晃脑吃起来。
慕米桃当着人的面也实在不好说小白,嗔怪的瞪离他一眼。拉开椅子,对掌柜的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掌柜的有什么事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