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又恢复了严凡的职位,同时宣布了股份的事,签署了股份转让书,不过这份转让书是一年后才会生效。同时严寄仍然坚持他自己的观点,明确地告诉严凡,说事情是一码归一码,倩倩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虽然有点娇纵任性,但她仍然是一个好女孩,所以小馨必须道歉。
严寄办公室里,严寄站在办公桌后面,在桌面上摆了两个玻璃杯,然后看着对面的严凡说:“这个杯子里的水,就是这个杯子里的,不能换到另一个杯子里,我可以给你们股份,但是倩倩这件事,我也一定会帮倩倩讨回公道。”
严寄还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说:“小馨是我女儿,这么多年我也没亏待她,可能还是物质不足的原因,生活在乡下那种坏境中,所以眼界不开阔,想事情容易极端,但是只要她道歉,我就原谅她,我也会说服倩倩,不再追究。”
严凡反问:“为什么道歉的是小馨?”
严寄打量着严凡,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严凡问:“您到现在依然不相信小馨?您觉得小馨真的推了她?”
严寄说:“现在我依然是严氏集团董事长,我不希望我的接班人,尤其是身上和我血缘关系的人,竟然是一个伤害别人的凶手,而且还不拒认错,她躲在你身后,以为就能逃过法律,逃过别人的言论?”
严凡说:“你怕别人议论,所以才一定要小馨认错,显示出严氏集团的胸怀来,其实你谁也不在乎,你只在乎公司,股票,口碑,你的形象。”
严寄点头,笑笑说:“做生意嘛,以盈利为主,要想盈利,就必须有一定的手段,良好的公司形象和非凡的个人魅力,这都不可或缺。”
严凡看着对面无比自信的严寄,真是无话可说,只是问:“你说小馨是凶手,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眼里只有金钱,你当初创业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吗?你连你自己也丢了,我的父亲,我和小馨真是一无所有,没有父母,什么也没有。”
严寄神情微变,低下头避开严凡的目光,咳嗦一声解释说:“你现在已经不理智了,你这样的情况不适合谈话,出去吧。”
严凡转身离开,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顿住脚,明确地告诉严寄,他会请最好的律师,一定不会败诉。
严寄竟然意外地很高兴,一脸欣慰期待的样子,举起两只手来说:“很好,我拭目以待,如果你赢了官司,那也一样可以显示出我们公司的形象。”
严凡心内顿时生烟,不论怎么做,严寄都会是最后的赢家,因为两边都是他的棋子。
严凡拧开办公室的门,没有和站在外面等他的张裕说一句话,抬脚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张裕跟在严凡身后,着急地问:“怎么样?严总?”
严凡进了电梯后,冷声对张裕说:“我恨他,他偏偏是我父亲,生了我,养了我。”
张裕看着严凡的脸色,见严凡脸色发白,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猜不到办公室里的情况,只能安慰严凡说:“董事长也是......这么多年呼风唤雨惯了,您突然的叛逆,可能让他接受不了,董事长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所以可能就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
严凡问:“是吗?”
张裕狠狠地点头,刚要说出“是”这个字,电梯门开了,严凡一刻不停地出了电梯,头也未回,看来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者说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请律师需要钱,而严寄请的律师,是世界知名律所的知名律师,几乎没有过败绩,专业能力过硬,光听到他的名字,就可以吓退一众律师。
所以余白这边,至少也要请一个旗鼓相当的律师,可以余白现在的身份,连律所的电话号码都要不到,只能心急如焚,失眠焦虑,憔悴得就剩两条长腿,裤管松松晃动,眸中忧郁显露,脸色也越来越差。
江明宇劝余白说:“你这样下去不行,没等到开庭,你就住医院去了,那严馨怎么办?她哥现在又不在,回上海去了,你必须撑住啊。”
余白点头:“我知道。”
柳华冲了一杯感冒冲剂端给余白,他发现余白脸色不太好,声音也有些哑,可能是折腾感冒了。
余白端起杯子一饮而下,感觉到嗓子撕裂一样的疼,皱眉说:“我想再去找徐竹溪谈谈。”
江明宇问:“你发烧了?她不会改口的,而且你又不是一个能威胁别人的人,要不......”
余白和柳华一起看向江明宇,以为他要挺身而出,去“威胁”徐竹溪,余白手握着玻璃杯,压住喉咙的不适感,十分认真地看着江明宇。
江明宇挑眉:“我可以去,但是可可那边,需要帮忙解释。”
柳华抬手拍在江明宇肩膀上:“放心吧,没问题。”
于是江明宇就约徐竹溪见面,并且是在那条满是落叶的小路上,很是浪漫。
江明宇远远地看到徐竹溪走近,也抬脚走了过去,慢悠悠地有些悠闲,嘴角挂着一丝笑。
徐竹溪惊讶地看着江明宇,有些不好意思:“你约我出来......”
江明宇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贴在自己唇上,而后靠近徐竹溪,突然道:“我是想提醒你,最好早点说真话,否则后果你可能玩不起。”
徐竹溪变了脸色,盯着江明宇这张笑意俊朗的脸,生硬地说:“我说的就是真相,而且我有证据。”
江明宇笑,玩味道:“证据?那张破纸片?你拍下的只是一个瞬间,并不能证明什么。如果你真的看到严馨推了人,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在楼梯上站那么久?你和萧倩什么关系?你和严馨是什么关系?你确定这件事是你亲眼所见?她们之间是否有争吵?”
徐竹溪怒吼:“够了!”
江明宇继续笑着说:“这些问题你不是回答过一遍了吗?为什么不敢回答第二遍?是忘了你自己上次的答案了吗?你嫉妒严馨,萧倩害怕严馨,可是萧倩还有严家,你有什么?如果严馨这次胜诉了,你猜你以后在班级里,在化学院,会是什么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