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落,沈易又他妈出差了他怎么天天出差】
【我现在好羡慕李然的职业是怎么回事,干脆我也去他公司应聘个总经理秘书助理算了】
【你说沈易公司倒闭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忙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找个普通工薪阶层呢,这一次次的好像丧偶式婚姻】
【一个人的周末好寂寞,家里死气沉沉的,早知道我就向领导申请调休或者加班了】
宁佳果然是搞新闻娱乐这块的,很快从她的内容中找到重点【请问你的失落是源于寂寞还是源于离不开他】
许眠被问的一怔,理智就像刚飞出鸟笼的小鸟,啪一下又被拍回来,虽然拍她的这股力道有些用力过猛,但很快让她认清现实。
宁佳很快又回复【如果你单纯源于寂寞,可以用沈易的钱包养个一天24小时陪你的小白脸。】
许眠想,我怎么可以找小白脸呢,以前纯粹过过嘴瘾,现在有点舍不得,万一沈易会伤心怎么办况且找了小白脸,她跟沈易就等于产生不可逆的矛盾,她不舍得也不敢这么作啊。
许眠直白又直接地问【如果我疯狂爱上沈易,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没出息】
宁佳【你没出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句话还真打脸
许眠托腮,盯着手机屏幕反复看了两遍,得出一个比宁佳说的更严重的结论,沈易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不得劲儿了,后悔嘴硬没跟着一起过去。
甚至想,和沈易一起坐两个小时的车去临市,一路上肯定也是很有趣的吧,在酒店吃着零食看着泡沫剧等沈易应酬回来,最起码也是很有盼头的吧,说不定明天一早还能在酒店共度晚餐,不知道那边水煎包好不好吃啊。
好吧,她也沦为幼稚俗套的情窦初开小女生了,内心深处粘人的因子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想立刻马上打电话征求一下沈易,看能不能在他裤腰带找个位置安置她。
唉,她不禁叹了口气,现在又有些羡慕那些钥匙挂件是怎么回事。
许眠最不喜欢期待一件事而这件事最后落空的感觉,所以对沈易那句“晚上如果结束的早,可能开夜车回来”没抱多大期待。
准确来说是不敢抱期待。
她喜欢把一件事想的极端差,做最坏的打算,之后却峰回路转给她惊喜。
有人说这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者。
许眠却觉得这样心理准备做得好,不容易让自己崩溃。
不过她这人更口是心非,陋习难改,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忍不住给沈易发了个自认为很淡然的消息。
没想到他回的很快。
许眠【你们在喝酒吗?】
沈易【在喝】
许眠【喝白酒还是红酒】
沈易看了眼,耐心回复【白酒红酒都有,怎么】
许眠装作不在意说【闲着无聊问问。那要几点才能喝完】
沈易【估计晚上十二点多。】
许眠想了想【还回来吗不回来我就不留灯了。】
沈易【我尽量回去】
她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打了几个字又删掉,轻轻松松回了两句【嗯嗯,注意安全。】
沈易【好】
一个想法鼓励她,沈易情商那么高,肯定明白你自己在家无聊,要相信他一定会尽全力回来的。
另一个现实想法却打击她别这么想别这么想,还是做好他回不来的准备吧,要不然会失望到失眠。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她虽然不想承认,但真靠着“我尽量回去”这句话,愉快地跟许诺进行了一个视频,又愉快地跟宁佳聊了聊最近的娱乐八卦。
宁佳昨天刚在工作上犯了错误,非常担忧这个月提成和奖金,一通抱怨。
一直到月上中天,更深露重,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果然,沈易的消息说【出来才发现一直下雨,高速封路,今晚没办法回去。】
这天杀的气候,突然下什么雨。
总之一起一落的,真是把她折腾的够呛,手机啪嗒一下扔了,她枕着手臂,趴在小窗上,兴致缺缺数星星,身上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睡衣。
那天一起吃早餐,许眠也是穿这件睡衣出来吃早餐,沈易放下报纸一抬眼,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夸了句“嗯,这件睡衣不错,让人眼前一亮。”
有意无意的,她今晚竟然就拿出来这件穿上等他。
其实这睡衣是在网上淘来的便宜货,宁佳先买了一件,说有多好有多妙,性价比有多高,她被怂恿也买了一件,得到的结论是宁佳这土包子,估计没穿过多舒服的睡衣,作为一件睡衣布料亲肤是最基本的要求,而这件颜值大于细节的衣服显然没做到。
所以她一直压在箱子底,那天突然降温才拿出来抵御风寒。
许眠郁闷了会儿,拿过来手机,为了彰显自己的体贴大度,还是回了消息【没关系,那你是准备回酒店了】
隔了一会儿,沈易才回【嗯,到酒店了。】
紧接着又说酒【喝多有些不舒服,先睡了。】
许眠深深叹了口气,这感觉真不太美妙。
其实她这一秒还在想沈易会不会故意这么骗她,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只是故意说回不来了,然后等下给她个惊喜什么的,毕竟沈易也不是那种完全没浪漫细胞的人,他其实偶尔还可。
就像几个月前,他们冷战那么久,那么大的事,许眠只送了一桶鸡汤,还被拒之门外,沈易表面上那么绝情,到晚上不还是不声不响回来了。
说真的她当时一点儿希望也没抱,都准备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了。
这么看的话,他一贯雷声大雨点小,就喜欢虚张声势吓唬她。
凌晨一点过半,许眠还抱着细胳膊细腿守在小窗子前看夜景,换作以前她美容觉都睡两觉了。
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沈易这次没撒谎,看样酒是真喝多,真先睡了。
擦干净窗台上的露水,她关上窗户,打个呵欠,带着微微肿胀的眼袋和黑眼圈滚回卧室。
许眠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掀被子起来,趿拉着拖鞋到客厅,打开投影仪,从收藏的老式光盘中终于找到一个名字看起来没那么有深度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