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云:古之学者……”
朗朗读书声在太学想起,一个不太因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在此停留,翁魁身体还未恢复的时候,容嬷嬷负责丘原的安全问题,丘原毕竟是户部尚书。
尤其他又是一个负责人的人,所以在翁魁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又投入了工作之中。
至于翁魁,他现在有些诡异的羞耻感,所以专门开始对自己的内府精雕细琢,想要推演一下和丘原长期见面的时间。
翁魁的头发盘起来做成发髻,用紫色的丝绸条嵌着整块的白玉为发带束住头发,看起来贵气十足,这几天随着太学的老师听了几节周易古学之类,消去了一些血煞之气。
翁魁算是插班生,他坐在了屋子的侧面位置,虽然他的位置靠后,但是依然有不少学员专门绕远路来名正言顺的看他一眼。
今日的课堂结束,老师将戒尺洗净放回了台案上供奉,与学生相互敬礼之后离开了教室。太学的教室是四四方方的长方体。
学生以学识,身份,学历之分而坐在由近及远的地方,一张张矮桌和蒲团放在棕色的草垫上,这垫子每年夏季都会制作更换,随着一年的季节过度最后化为棕色。
有一些大户人家认为这种沾染着学堂氛围的垫子可以保佑学气,所以往往重金请回去一卷压在孩子房间的地板下面。
学生在老师走后才开始放松起来,教室也开始喧嚣了起来,太学中几名大胆的学长推推搡搡的来到翁魁不远处,此刻的翁魁没有受到周围同学的干扰,依然在运笔。
学长中的一人被推出来,他是内舍得学员,基本上可以算作准官员了,父亲更是刑部侍郎。
“荣同学的字刚劲有力,笔落峰随……”学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扶了扶冠,走上前去一顿款夸。
“嗯。”翁魁收笔,随后将毛笔浸入一旁的水缸之中浸泡,等到墨液浸染完了水缸,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清理毛笔。
“赵世子阁下在飞云阁作宴,我想……”
“什么时候。”
“你这是答应了。”
“不……”
“你确实应该出去转一转,整天窝在房子里面都快要发霉了。”丘原刚好跨大门,听见了一部分对话的他脑补了事情进过,随即走到众学生里面拍着男孩的肩膀说道。
“依你。”翁魁开始将毛笔放入笔帘之内,将书籍装入书箱提着准备离开。
“你身体还没好,我提着吧。”丘原接过那书箱背在了肩膀上,拉着男孩走出了书舍。
“我还没有那么金贵。”翁魁这几天开始铸府,就是在作后天返先天,铸府五脏六腑的神明全部归位之后,可以延寿到180岁,也就是三个甲子,超出去的一个甲子实际上是抱气归原的功劳。
而翁魁这样少阳未失的少年铸府,则可以延寿到360岁,也就是六个甲子。传闻有含先天精华而生者,未出世则铸府,寿命可达720岁,也就是12个甲子。
因为后天返先天,翁魁的小麦色皮肤开始推去,手上的毽子和身上的伤疤暗伤都开始逐一消退,伴随着六扇大门下面的淤泥一点点被排空,他越来越接近出厂设置。
路上学子们都在热情和翁魁打招呼,男孩平淡的一一回应。
“看来你很受欢迎吗。”丘原有一种自家的娃很优秀的成就感。
“不,是我的皮囊很受人喜欢。”翁魁又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太学学生打了招呼,转身给丘原抱怨道。
“使于外貌,忠于性格。”丘原刮了一下翁魁的脸蛋,着实说,现在男孩的外貌变得很有韵味,就是那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也不觉得多么妖艳,但是就是让人看的很舒服。
就好像莲花一样……
“那是描写夫妇的。”翁魁和丘原坐上马车,他本来下意识准备去车夫的地方,这时候才发现小李子已经坐在了上面,这几天他一直忘记这一点。
有一次还将到旁边方便的小李子一个人扔到了这里,最后回到家的两人被何九随口问了一句小李子为什么没回来,最后还是翁魁再回去将少年接了回来。
回到丘府,丘原离开去书房办公,翁魁在小李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
“你有心事就说,这里没外人。”翁魁掩上房门说道。
“我想借您的手借给九哥一笔钱,他的姑娘在合欢观,要一笔赎身费,我害怕他去借高利贷。”小李子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
“我的意思不是头您没钱,只是我害怕他不要,他就那个倔脾气,但是您给的他一定会接下来的,到时候您给他高高的一笔利率,他绝对不会回绝。”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你的钱存好当老婆本,别天天学那些老光棍。”翁魁刨了刨少年的头,这是他为数不多不用踮脚尖可以刨到的队员的脑袋。
现在他也开始长高了,以后可就摸不到了……
翁魁返回房间,将蒲团上的灰尘掸了掸,随即脱掉鞋袜赤脚盘腿坐在了蒲团上,作五心朝天状,进入冥想,丘原就在屏风旁边办公,随着毛笔落在宣纸上的刷刷声远去,翁魁开始浸入内镜。
下丹田现在已经有了气流的流动,原先水墨画似的内天地开始出现了纯黑纯白之外的颜色,黑白的天地开始在中间的点交融,随后各个深度的灰色自交汇点向外流出。
天地开始流动起来,就好像在看着起雾后的晚夜之境。
离开丹田,翁魁步入中庭,此时的栈桥开始向着白玉转化,第一扇门上的州府之官向着男孩眨了眨眼睛,随即大门打开。
第二扇大门对应的是决渎之官,这是一个赤着脚,手握双蛇的少年,看起来比翁魁现在的样子要大一点。
决渎之官对着翁魁含蓄的笑了笑,大门也应声而来,大门之后就是还是上涨的黑色淤泥,那些淤泥正在试图越过决渎之官的大门,只是一直被大门阻挡。
翁魁闭眼观心开始调动此处的力量,随着天空开始飘起本不应该存在的云朵,下方的黑色淤泥便被一点一点擦除,当云朵彻底由白色变为黑色之后,翁魁离开了内景。
在外看来,就是翁魁吸了一口气入丹田转内府,随即长长呼出,这气流确实带着血丝的黑色雾气,这些翁魁身体内的杂质,通过观想内境,将体内的杂质呼出,以此达到污垢先天体。
只有同时具备污垢体和五味真火,才能尝试结丹,否则无前者会自焚而亡,而无有后者则无法让金丹达到适宜的形状,只能连出来胆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