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想要去凭思县当官,除非我死了。”说着狠狠地将手从王户越手中抽开,他捡起地上的委任状将其一撕两半,随后大踏步的离去,就这样,这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年夜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眼看着这种气氛,下首坐着众镖师以及小厮还有趟子手也没有了胃口,纷纷起身告辞。
见人都走了,空荡荡的客堂之中只剩下自己以及相拥而泣的母子二人,王户越也是不忍心地拍了拍王其越的后背说道“别再惹爹爹生气了,你生在武人世家习文这本就愧对列祖列宗。”
听到这句话,王其越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总是护着自己的兄长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难道习文真的错了吗?
“哥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王其越此时还是心存侥幸的,他只想着自己的兄长只是开玩笑,他会支持自己习文。
可是得到的回答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是的,别再看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好好习武,你天资颇高,将来成就不会低的,趁着现在还来得及。”王户越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出这句话之后,王户越后悔了,他看见自己胞弟的眼神再也没有此前对于自己的依靠,有的只是冷漠,无尽的冷漠。
看到王其越的眼神,王户越甚至都有些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么一个弟弟,他也害怕自己这个家会散掉。
不过饶是如此,王户越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武人世家习武那是天经地义的,毕竟哪有武人世家习文的。
想到这,王户越也是轻叹一声说道“哎,其越,放下吧,这也是为你好。”说完这句话,王户越也是走了。
看着空荡荡只有自己与娘亲的客堂,王其越现在的心中只有自己这个娘亲了,他将头整个埋在了许钰莹的怀中,就好像还是垂髫之年的孩子一般轻声问道“娘亲,我真的做错了吗?”
“其越,你没错,错的是你的父兄,放心吧,即便不去当官,那你也是可以看书写作的。”说着便还是和以前一般轻轻地刮了王其越的鼻子。
看着家中仅有支持自己,鼓励自己的娘亲,可是就是这么支持自己的娘亲却还是被自己连累。
看着浑身上下满是血痕的许钰莹,王其越很是愧疚,他现在甚至想放弃读书这个念头。
…………
经过这件事之后,王其越被禁足于自己的房间之中,那仅有的一本典籍也被王海滨无情地撕毁焚烧。
不过,很快,他便再有了一本,这是许钰莹趁着给他送饭的时间,悄悄地给他的,对于这本书他很是爱惜,平时观看也只敢悄悄地惨遭床底下看,因为白天翻看很容易就被发现,可是晚上要是自己点燃烛火,那么对于值夜之人,那就如同洞诺观火,就这样藏于床底下,再用被子将床底的缝隙掩藏,这才可以瞒天过海。
只是好景不长,饶是这么隐蔽,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