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其越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他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在那重要的日子里将这件事光荣地说出来。
很快,除夕到了,看着一桌琳琅满目的菜肴,镖局众人都食欲大动,只是这个时候还不能动筷子,因为身为总镖头的王海滨还没有动筷子。
就和以往一样,开吃之前,王海滨高举酒杯,大声说道“旧的一年还承蒙各位关照,镖局的生意更胜往昔,新的一年也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了。”说完,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纷纷动筷子之时,王其越也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今日我也有一喜。”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委任状当众读了出来。
洋洋洒洒地一篇委任状读出,可是王海滨别的都没有听见,只听见了,王其越拔得头筹,委任为凭思县县令。
就是这么一封委任状,让现场的气氛从欢天喜地成了现在的死寂。
感受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同,王其越也是知道了什么,他慌张地将委任状藏于怀中。
只是没等他藏,王海滨便一把夺过委任状,怒呵道“家门不幸,我今天打死你个逆子。”说完,便从腰间解下那随身的马鞭向王其越狠狠抽去。
看着被抽在地上打滚的王其越,他娘亲许钰莹也是舍生将其护在身下,悲凄的劝诫道“老爷,老爷,别这样,其越也不是有意的。”
只是看着发妻,王海滨丝毫没有手软,反而将矛头转向了许钰莹,斥责道“都是你这个妇人平日惯着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说着,王海滨丝毫没有留手,一鞭接着一鞭狠狠地抽在了王其越与许钰莹身上。
“够了,父亲,在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生母以及胞弟,王户越也是不忍,他一只手将王海滨的手牢牢钳住,求情道。
“怎么,你也要包庇他们?”王海滨丝毫没有被王户越的求情所动摇,反而是冷眼看着自己这个最为疼爱的长子。
“是,父亲即便其越有再多不是,那也罪不至死,还请父亲收手。”王户越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发妻以及次子,又看了看身旁的长子,此时的王海滨很想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无论在镖局,还是在家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被人三番五次的忤逆。
到了这时候王海滨也是骑虎难下了,他要是就此收手,那么自己在镖局之中的地位恐怕会一落千丈,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了。
想到这,王海滨愤然出手,只是他持有马鞭的手被王户越死死钳住,动不了分毫。
他惊诧地看着眼前不过及冠的长子,那是越看越喜欢,只是就这么一个自己付出全部抚养的长子,现在居然敢忤逆自己,而看着眼前的情况,好像还有些可以取代自己的意思,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时他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