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宣皱眉,看了看里面的魂,是换魂了啊,为什么感觉契合的如此之好呢,难不成真的是命中注定?
风光霁月的言神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心情叫做叫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
反正李期邈以后还得和自己这些竞争者们去争一个皇位的机会,反正免不得一番冲突,反正她的原身已经给这个哥哥得罪死了,而她这人又不喜欢息事宁人什么的,既然给我不爽,那我也让他不爽吧。
三皇子知道五皇子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毕竟照他母妃这种要把他搞死的惩罚势头,他也应该得过几天来找事吧,这巴掌印还没消呢。
然后,事情就成了这样。
李期邈和李盛峰四目相对地坐在桌子的两边,上面还搁着个绿意盎然的茶壶。
“说吧,你今天过来干嘛?”李盛峰没好气地看着这个有点消瘦的男子,见他眼底的青黑,以及不是特别足的精神头,便勉为其难地听听他说什么了。
“哦…”拿着杯子发呆的少年忽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就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眼中有了些许光彩,她支撑着胳膊,对着这个被他打过的男子,笑得过于灿烂了。
“李盛峰哦,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明知顾问!”李盛峰一挥衣袖,十一岁的少年脾气爆,但是忘性也很快,尤其是一直对着自己死对头的时候,他总是下一秒就是各种作死,他扯动着自己的嘴角,狠狠地呵了一声,学着他撑脸的动作,表情嘲讽道:“你也不赖嘛,柴房睡的香吗?”
此时本是应该发怒站起来的李期邈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渗出的泪花,他懒懒地道:“哦~,你也明知顾问嘛~”
李盛峰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李期邈很好看,李盛峰一直就知道,即使他只有十岁,但从他的眉眼中,不难看出,他以后的冠绝京城。
他像一朵娇嫩的花儿,明明应该忍受不了强风暴雨,却在悬崖峭壁中,坚强地长了出来。
这事本来缘由,他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路过看到那呲着牙,像个幼犬一样,明明伤害不大,却不愿服输的样子,给逗乐了,难得地调侃了几句,却像个点燃爆珠的火折子似的,就这么被引爆了。
搞得他一心搞死他,连原来欺负他的人都不做理会了。
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
李期邈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只会呵呵一笑,然后亮出他的拳头,给他点颜色瞧瞧。
什么叫说几句话,这不是戳这小孩子的肺管吗。
什么“你这小孩学习不好,还天天打架,要不让你母妃再生一个吧。”
什么“你看你这样子打也打不过,要不要求求我,我这个三哥还是会帮你求求情的,不过他们听不听,我就不能保证了。”
那些人还起哄道:“三皇子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给,三殿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是皇子,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那三皇子听到他们编排皇室还不生气,还笑呵呵地应和道:“五殿下还小,我让德妃娘娘多教教他,多有得罪之处,请你们海涵。”
却不知这些人,说他的母妃一脸丧气脸,怪不得这皇室人口就没了,或者说他的母妃给别的娘娘下断子绝孙的药,不然为什么生完他这一个孩子后,皇室十年无所出了。
反正要么就说他是个丧门星,阻碍弟弟妹妹的出生,要么就说他母妃恶毒,无容人之量,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就不允许别的后妃有孩子了。
小小的李期邈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些人骂母妃,以恶毒之心比母妃之想,他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告诉皇帝之后,可以治罪的把柄,他只知道,他的母妃,在他们眼里是个大坏蛋,是个阴险狡诈的坏人。
而这个只看到结果的三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这么自顾自地替他原谅他们,又反过头来指着他,所以他爆发了,像个小炮弹似的撞倒了他,对着他的脸,一顿猛锤。
然后,皇帝来了,他们又成了个知情人,像个正义的路人,对着他的行为指指点点。
他的父皇,生了好大一口气,找来了他的母妃,只叹了口气道:“若是太过顽劣,就先待在宫里吧。”
而他的母妃为了平息这场闹剧,就把他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好几巴掌,不愿低下的脑袋,就因为他,低头和三皇子道歉,还说了让三皇子好好养伤,她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话。然后他被关在了柴房,没吃没喝,绝望地度过了这暗无天日的十多天。
所以对于三皇子这个没啥脑子的家伙,李期邈没多大的耐心,他只是微微勾唇,笑着对他道:“三哥,你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啊。”
“咳咳。”李盛峰双颊微红,“什么交代,我说的有什么错吗?小期邈,你还小,打架什么的真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他们骂我母妃,还骂我。
“可是什么?我虽然没有看到前因,但你那时候和他们打架本是事实,而且我当时说的一切都是救你啊,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怎么惹得那么多人的?”
“会不会”是他们先惹我的。
“而且,我是你的兄长,长幼有序,兄长说话的时候,不可打断,这德妃娘娘也没教过你吗?啊!”
下面的话淹没在如雷雨般急急落下的拳头声中。
等下人来的时候,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就结束了,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用全力,就是看起来惨兮兮的,但伤势并不重,哦,她没有打脸。
言宣在她离开三皇子后,便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看着李期邈这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好笑。
“怎么了,还很生气吗?”
“哼,这人端着一副长者的姿态,一字一句都说我的不是,真是令人作呕。”怪不得五皇子喜欢拿拳头说话呢,是挺爽的。
明心殿,李盛峰寝宫外。
“宸妃娘娘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一金红色的女子便步履急促地向着声源走去,越是靠近,那呲牙咧嘴地声音越是清晰。
“你到底会不会涂啊!”
“好痛好痛,你个没轻没重的。”
“啪!”“砰!”
“吱呀!”
两位太监将门一打开,金红色的身影便冲了进来,“儿啊!”
静升宫,大厅外,门前,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里面只有几个整理桌面以及打扫花瓶的宫女,他们各自打扫着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期邈。
李期邈把头转了过来,站在门外,抚着疯狂跳动的心口。
“做了事情就得承担事情的风险,拿出你打人时候的霸气来啊。”言宣还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
李期邈一时间无言,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面色如常地看见有几个在外院打扫的太监对他打的招呼。
“害,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还真的挺傻的。”毕竟揍了就是揍了,按照宫中这无缝不入的消息传播,估计没几分钟,整个宫里都知道了她又打了那个煞笔了吧。
而且他还要再找那些真正欺负他的煞笔们算账,不过这事也挺好办,就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高门子弟这么编排皇室的子嗣,还活的好好的呢,这里的皇帝不作为吗?
李期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