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莫莫躺在床上，全身酸痛，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爬不起来，翻个身都困难。
从昨夜回来，躺到第二天下午，她再也无法躺下去了，因为实在饿得慌。
痛死总比饿死强！她咬着牙艰难地爬起来，蜗牛似地出门去吃面。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老板娘看见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一大跳，“催债公司的人又上门了？”
“瞎猜啥？”寒莫莫精神不济，懒得跟她说话。
吃完面回到家门口，却见两个护工抬着担架等在那里。
“你是寒莫莫吗？”他们问。
“是的。”
“请上担架。”
“我没打120。”她连忙解释。
“有人委托我们接你去医院检查身体。”护工说道。
“谁呀？”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执行平台的任务。”
“我没钱。”寒莫莫不肯走。
“你不用担心，有人已经替你支付了全部费用，请配合我们，否则我们没法交差。”那两个护工请求。
她只好躺下，算是帮人家完成任务。
摸着吃得很撑的肚子，她一路都在想，谁呀？小白？明芳？
又或者是那个一脸奸相的秦总？
明芳应该不可能，她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妈妈，哪有这经济条件？
小白？他一去不复返，早把自己忘个精光了吧？
最大的可能性是秦总，他只想自己替他卖命，于是使出这种讨好人的手腕？
反正他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那就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吧，就算花了，自己也不会因此心软给他打工！
救护车载着她疾驰而去，停在附近的一辆车缓缓启动，车上的明湃调转车头离开。
他本想跟去医院的，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
之前，他挂念这小姑娘，过来探望，因为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就在巷口的小商铺里面打听。
店老板认得寒莫莫，热情地八卦了她的情况，说她欠了很多钱，老是有人来催债，沾不得。
正说着，寒莫莫从店前经过，店老板赶紧神秘兮兮地指给明湃看：“就是她。”
明湃跟上寒莫莫，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心里感叹：你其实可以问我要医药费补偿的，自尊心何必这么强！
他立即网订了救护车，怕自己直接给她钱她不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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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别墅的地下室，墙上的六个显示屏展示着不同的机器人。
头顶上扎着髻的那个男人忙得热火朝天，尽管开着冷空调，但是他还是觉得热，把袖子撸得很高，十个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着。
那些机器人灵敏地变化着各种姿势，就像训练有素的特工，精通十八般武艺。
他正在演示自己的杰作给明湃看。
明湃靠在他斜后方的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屏幕，十分不满意。
他连续地催促自己来，提交的就是这种东西？
“怎么样？表表态，明总。”那男子仍旧自以为是的很，沉浸在自己的“杰作”之中。
“你知道怎样可以让人成为机器的奴隶吗？”明湃问。
“还用问吗？武力镇压。”
那男子说完点了一下“ENTER”键。那些机器人的手臂全都抬了起来，变成了枪。
“不，”明湃皱了一下眉头，“Yourtrickshavegoneoutofdate！（你这几招已经过时了！）”
自己特别不喜欢这么赤裸裸的暴力。
暴力的时代已经过时了。
“那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想利用机器人控制别人，武力难道不是机器人最大的优势吗？人是肉做的，扛不住武力的袭击，而机器人是钢铁做的，除非芯片坏了，死不了。”那个男人不服气地瞪着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