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怪我。我不想下半辈子都这么平平淡淡的粗茶淡饭,更不想面对着你这个老太婆。你看看人家小寡妇越来越年轻,那细皮嫩肉的,那才叫女人。”
阎埠贵一边搬着尸体,一边嘀咕着。
他把绳子做好了一个套子,套在了三大妈的脖子上。
“你到了下面,正好去看看你的两个儿子,不,三个,那个该死的家伙也应该死了。你们母子团聚,也很完美。”
阎埠贵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他是在缓解着心里的恐惧。
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真要上手的时候,却还是手抖的要命,心里怕的要死。但是为了以后的幸福,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着计划。
一个伤心过度,绝望的老母亲,在家里自杀了,这很合理,绝对合理。
尸检?他作为家属,拒绝尸检。他不想再让老伴遭罪了。
他一个失去儿子,失去老伴的老头,这点要求很合理的。只要他不慌,那就没有破绽。
一边想着,阎埠贵一边给自己心理建设。
终于,把绳子套好了。他站了起来,狠狠的拉动着绳子。
三大妈的尸体一点点的被吊了起来。
“这是你对这个世界告别的最好方式。你在控诉着这个世界不公,让你痛失了三个儿子。” 三大爷把绳子系好,看着吊着的尸体,喃喃自语道。
接着他又拿来了一张椅子,放倒在床边。这就是三大妈踩着挂上去,又踢倒的工具了。
全部做好了,阎埠贵手心里都是汗了。
他跑去客厅喝茶,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
阎解娣,阎家唯一的一个姑娘,醒来了,却没有往常三大妈的唠叨。
阎埠贵只是解释一句,你妈心情不好,让她直接出门去上学。
阎解娣想要进屋去看看,却没能如愿。
被骂哭的小姑娘出门去了。
确认没有遗漏,阎埠贵又开始模仿着三大妈的笔迹,留了一个纸条,主要是强调,让他再找一个,延续阎家的香火。
歪歪扭扭的字,倒是挺像三大妈的手笔。会写的不多,都是阎埠贵教的。
做完这些,阎埠贵翻出来珍藏的酒,跑去了易忠海家里。
原本还打算睡懒觉的易忠海被喊了起来。
看着阎埠贵,易忠海到处找棍子。
“老易,我想搬走了。”阎埠贵上来就这么一句,把易忠海弄愣住了。
“搬走?为什么?”易忠海心里高兴,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儿子都没了,我媳妇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了。我想带她回乡下去。今儿正好休息,我们喝点吧?”
阎埠贵拿出那白酒,对着易忠海说道。
“怎么都没了?解旷呢?他不是还能出来的嘛。”易忠海以为他只是被抓而已。
“他死了。昨晚死在了医院里,自杀了。所以,他娘疯了。”阎埠贵叹了口气。
“喝点吧。也算是最后一顿酒了。以后,我们估计再也不会再见了。”阎埠贵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那喝点,我让媳妇弄点下酒菜去。”易忠海没想到竟然这样。
这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却没有表现出来。
以前总在背后说他绝户,这下你这才是真的绝户。一直绝户不要紧,就怕最后才做了绝户。
一大妈很快就弄了几样小菜和咸菜。
最近杨月在这边吃饭,易忠海让多准备了一些菜。
两个老头就这么喝了起来。
阎埠贵还真不是打算要走,他就是在准备着给三大妈一个“自杀”的时间。
易忠海可以证明,他不在家,在喝酒。
只要喝一段时间的酒,回到家,发现媳妇“自杀”了,就行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说起老刘了,说起以前了。
他们都很怀念以前的日子,他们霸占着整个四合院的时候,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长吁短叹,然后就开始扯着嗓子开始骂李多鱼。
一切都是从那个该死的上吊开始的,李多鱼把自己挂在了自己家。
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太平日子了。
阎埠贵心里想着,所有的苦难都是从上吊开始的,那就从上吊结束吧。
他心里是美着呢,却觉得这头越来越沉呢。
他还特意估算了一下,这点酒应该不至于喝醉。
阎埠贵觉得越来越难受,不由的撑住桌子,想稳一稳身形。
“你鼻子怎么出血了?”易忠海发现阎埠贵突然开始摇晃起脑袋,很快鼻子开始淌血。
“我觉得好困,好难受,好难受呢。”阎埠贵张口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嘴角也开始流出鲜血。
阎埠贵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全是血。
“老三,你怎么了?老三?”易忠海同样感觉头昏,心口很痛。
“我……我好像快要不行了。我媳妇还在家上吊呢,不行,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我媳妇死在家里呢,她是自己上吊。”
阎埠贵自言自语的说着,想要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了。
很快,他再也坐不住了,一头栽倒了。
倒在地上的阎埠贵抽搐了两下,就没动静了。
看着阎埠贵七孔流血,死的凄惨的模样易忠海吓了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鼻子里流淌出来了什么东西。
他伸手一摸,手指上都是鲜血。
他赶紧翻找身上,找出来了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里面的白色药粉还在。
“其实,这只是面粉。”一大妈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们在喝酒,一大妈一直在厨房忙着。
“什么面粉?”易忠海颤抖着手,难以置信。
“就是你手里的东西。它只是面粉。我放的。”一大妈坐在了原本阎埠贵的位置,正对着易忠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易忠海很诧异。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和杨月勾勾搭搭,成双入对,我知道。你们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我也知道。你们商量着你们的以后,我也知道。”
“我还知道,你跑去买了毒药,想要毒死我。”一大妈说的很平淡,平淡到就像是在说,给她买块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