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得意洋洋的进屋了。
“老三怎么样了?”三大妈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句。
“他呀,能吃能睡的,在医院养着呢。没啥大事,不就是摸了几下嘛,多大点事。”阎埠贵随口说了句。
至于治病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没提。
都废掉了,再花钱,就没必要了。养儿子对阎埠贵来说,首先是为了壮大家里的人口。不管用的不用的着,起码在这人多,气势都够唬人的。
另外一点就是为了以后养老,传宗接代。
这没了功能的儿子,他还是儿子么?在阎埠贵这里,不是。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有了蛋蛋的爷们不如娘们,起码还能收个彩礼什么的。
更主要的是,他还面临着要被判刑,甚至枪毙。这玩意儿就没必要再救了。
他怕三大妈再起幺蛾子,啥都没说。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儿子了,抓紧时间再要一个才是正事。没想到混了大半辈子和易忠海一个德行了。
阎埠贵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儿子养不好,再多也不抗造。
他想了下,又出门去了。
他去了中院儿。
结果他刚进中院儿,站在家门口的易忠海就冲过来了。
易忠海挡在了杨月家门口,瞪着阎埠贵。这叫严防死守了。
阎埠贵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目前两个人算是一对一了,都没有帮手了。
阎埠贵却是朝着贾家去了。
贾家现在或许也可以叫秦家了。
“秦淮如,在家没?”阎埠贵敲了敲门。
敲完门阎埠贵就推门进去了。
秦淮如正在整理衣服呢,白天晾晒的,下班捡回来。李家的饭还没好,要等一会。
她看着不请自来的阎埠贵,皱了皱眉头。
“三大爷,您有事?要不我们出去说?”秦淮如用话点了一下阎埠贵。
她一个寡妇,家里进男人终究不好。阎埠贵还把门给带上了。
“不用不用,在这说就行。”阎埠贵可没那个自觉或者说,他也不怕人说什么。
他还朝着火炕凑了凑,坐在了炕沿上,就是火炕边上。
秦淮如直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易忠海悄悄的走过来,想要偷听一下,结果正好对上了。
秦淮如也没什么表现,面色如常的靠在了门框上。
“您有事,就说吧。我这寡妇家家的,也不方便留人。”秦淮如说道。
“没事,淮如呀。不要在乎那些风言风语的,我行得正,从来不在乎。”阎埠贵摆了摆手。
“您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呀,我脸皮薄,还得要脸呢。”秦淮如直接说道。
她也懒得客气了。
“这个也是。你们女人还是扭捏。那我就直接说了。今儿找你来,是有点事儿和你商量一下。这贾家也没人了,你一个人也是辛苦的吧?特别这晚上孤苦伶仃的。”
阎埠贵说着。
秦淮如撇了撇嘴。一个老头跑来和一个寡妇说晚上的事情,这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她心里却是想着,还好晚上能自己睡,要不然,她第二天还能不能上班了。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杨舒不去上班了。上啥班呀,要是那犊子一高兴,能中午起来就不错了。
“你看,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也不打算瞒你,今儿院儿里出了点事儿。我家老三好心让一个姑娘去家里歇歇,喝口水。结果那姑娘的姘头就是刘老二家的老二刘光天。”
“这对狗男女真是狼狈为奸,把老三打残废了还不算,他告他什么侮辱妇女。一个小娘们摸两下还能咋地,她也没少块肉。”
阎埠贵说着。他心里还真是不以为意,在家里也经常这个调调。他也这么做过,有些孩子家长,他也占过便宜。
秦淮如沉默不语。她知道这些人,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就算是她,他们经常找借口,想要占便宜,只是她早就躲的远远的。
家里没男人,或者男人不顶事,女人就容易挨欺负。
“您到底想说什么?”秦淮如有些不耐烦了。这种欺负女人的话,拿来和她说,她真的烦。
李多鱼也是欺负人,还从里到外的那种,但是人家都是自愿的。
“你是51年进的大院儿,这么多年,你在贾家,贾家也死的差不多了,我也是亲眼看过来的。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你人也还行。你看这样好不好?”
“以后,要不,你就跟着我吧?我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钱。只要你怀了孩子,生个儿子,我立马和你三大妈离婚,娶你。”
“你别看我现在工作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是就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赚钱养家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淮如扫了一眼门口,易忠海就站在门口呢。
秦淮如没出声,他也就没走。
她能看见,但是阎埠贵在屋内,他看不见。
“以后你跟了我,那肯定是衣食无忧。再说,我们都有工作,以后两个人养一个儿子,那还不是轻轻松松。你就算是再多生几个都没有问题。”
“我这身板,在干个二十多年,一点没问题。再说,我还有文化,就算老了,写些东西那也都是钱。”
阎埠贵画着自己的大饼。
秦淮如和易忠海对视了一眼。
秦淮如是靠在门口,为了避嫌。易忠海是站在窗户和门之间的墙垛后面。
两个人相距也就一个门的宽度。
“阎埠贵,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说的是人话么?你还要让人家秦淮如跟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呀?还要人家给你生儿子。”
“大伙儿,来看看,都来看看。阎埠贵这老家伙想要占寡妇便宜了。”
秦淮如还没开口骂人呢,易忠海先嚷嚷上了。
阎埠贵一愣,懵了。秦淮如不是在门口呢嘛?怎么还会有人呢。
院儿里也都是刚回来人群,此刻听见易忠海喊叫,也都出来看热闹了。
阎埠贵想着赶紧出去,回家呀。
秦淮如赶紧出门让开,易忠海眼疾手快,直接把门给堵住了。
“大伙儿来看看,阎埠贵要欺负小寡妇了。”易忠海一边拉着门,一边喊着。
他就是要让杨月看看,这老小子是什么东西。闹大了,阎埠贵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