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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没想到姜来这么有兴致,他好像完完全全就是为了看戏来的,一点没有在于她的感受。

而且姜来性格和安茨一样,会自说自话替别人做决定,这么一来他就等于直接给花芷下命令了,说完话就领着花芷去买单,买单的路上还有人经过他们感慨一句。

“帅哥美女啊。”

“是一对吗?看起来好像挺客气的。”

“不会是出来相亲的吧。”

姜来脸都绿了,他指指自己,看了花芷一眼,问她说,“哥们看起来像是需要相亲的人吗?”

花芷点点头说,“等过两年女孩子们脑子都清醒了,你和安茨这种渣男就要被剩下来,剩下来就要去相亲了。”

姜来冷笑一声闭嘴。

付了钱,花芷往外走,姜来却直接找到了她的车子。

看了一眼车牌号,姜来说,“安茨把这辆宾利送你了?”

花芷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对着姜来道,“要不要上来?”

姜来乐了,“这是自然,我不会嫌弃你或者车子是几手货的,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花芷一脚踩在了姜来的鞋子上来。

姜来一双鞋子好几万。

姜来愣住了,“你干什么?”

“你说话太难听了。”

花芷踩完他的鞋子,随后往车子边上走,对着姜来说,“你可以这样说我,没关系,我是贱骨头,但是往后你不能出去这样说别的女孩子。”

深呼吸一口气,花芷发动了车子,看着姜来坐上副驾驶,她喃喃着,“我们这类人存在的意义,可能就是为了衬托更多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吧。你看,有了对比,才知道那些姑娘有多好,所以你不能以这样的眼光去看别人。”

说她可以。

说别人不行。

别人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要被姜来看不起呢。

花芷这话让姜来的眼睛微微睁了睁,他没想到花芷对自己这样有认知,竟然还会帮着别人说话。

“人家可不会这样替你说话啊。”

姜来嘲讽地说了一句,“他们这类‘好人’看见你,还巴不得你早点去死呢,你倒是搁这跟别人共情上了,你做慈善啊?”

花芷沉默,目视前方开着车子。

一路开车回到了安茨的别墅门口,她发现安茨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刚下车,安茨就迎了上来,好像是刻意等在那里似的,“买完没?买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副驾驶座有个男人窜出来了,张嘴说话还带着笑气,“呀,安茨,好久不见啊。”

安茨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车子,是自己的,看了一眼花芷,是自己的,又看了一眼姜来——这个男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坐的还是他送给花芷的车子?

安茨没好气地磨磨牙齿,“你怎么就来了?你跟花芷有联系方式?”

“没有啊。”姜来两手一摊,“我是正好在家具城逛呢,碰上了,就让她带我来和你聚聚头。”

安茨说,“我们聚头一般都是在晚上夜总会里,这大白天看见你,我还有点不习惯。”

姜来乐了,“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不习惯,哎对了。”

他指了指安茨身后的房子,“你和花芷,闹分手了?”

姜来直白的一句话让安茨和花芷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旁人眼里他俩才是一对吗?

安茨怔了怔,立刻回过神来,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啊姜来,花芷像是我女朋友的样子吗?”

姜来啧啧感慨,说了一句,“那没事了,是这样的,来的路上我和花芷商量了一下,反正她不是被你赶出来了么,要找房子住,哥们那里还有好多房子空着,租给她一套,你以后想她了,就来我家看她,怎么样。”

你以后想她了,就来我家看她。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安茨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就如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进入了别人的领地范畴,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看了看姜来的表情,又不是那种挑衅。

安茨下意识攥了攥手指,他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只能冷漠地说了一句行,随后看了花芷一眼。

“你最好少给我打歪主意,花芷,姜来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花芷笑红了眼,“我能肖想谁呀,安茨。”

她什么都不敢肖想。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不配拥有爱。

听见花芷这么说,安茨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她进了屋子以后,将所有的鞋子都放进了收纳箱里,抱着收纳箱走了出来。

姜来居然也很熟练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走了进去,替她扛起了剩下一个箱子,两个人搬着箱子走出来,只有姜来主动跟安茨打招呼道了别。

花芷是擦着安茨的肩膀走过去的,都没有看安茨一眼。

她的心好像已经被安茨伤害透了,所以这次离去,花芷都没有抬眼去和安茨说什么。

这种态度反差让安茨有些无法接受,刚要说什么,花芷已经放好了东西发动车子了。

安茨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来带着贱笑上了他车子的副驾驶,男人牙都咬碎了,上去拍着车窗说,“花芷,你这是什么态度?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你赶我走的。”

花芷放下车窗,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安茨,“是你不要我的,安茨,你要我和你说什么呢?说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赶我走吗?”

一句话说完,安茨的心口便出现了一股针扎般的细微却又迅速的刺痛。

为什么会这样。

他喉咙口抖了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脑海里掠过去的想法居然是你,那你tm干脆别走了,还是住这得了。

只是这个念头出现了短短一瞬,便被安茨压了下去。

他眸光晦涩,松开了车窗,对着花芷道,“很好,花芷,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

花芷吸着鼻子,“我记得,我都会记得的,我一样也会记得你说的话。”

说完这个,花芷发动车子,带着姜来离开了,她的车子远去,安茨都没有回神,一直到车身消失不见,安茨猛地抽了一口气。

他用力眨了眨眼,总感觉好像……心里有个地方,猛地塌陷了一块。

******

姜来坐在车上,看着花芷红着眼开车,他意外地睁了睁眼睛,说了一句不可置信的话,“花芷你在哭啊?”

花芷原本还只是眼睛红,被姜来这么一说,倒是情绪绷不住了,眼泪无法控制地从她不争气的眼眶里溢出,女人带着哭腔说,“我没有,你不许这么说。”

姜来的眼神晃了晃。

花芷用力抹了一把眼泪,“你收回刚才的话,我没有哭,你收回。”

“都哭成这样了。”

姜来眸光里带着轻嘲,“我们这才见面多久,短短时间里看你哭了两次,你别哭了行不行啊,我又不会哄女人。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卡,你出去刷一刷消费一波,估计就开心了。”

在他们这类男人的心里,女人就是可以用钱来打发的玩物罢了。

所以姜来看见女人哭,本能反应便是用钱堵住她们的嘴,免得她们哭起来让他烦躁。

只是花芷揉揉眼睛,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把眼泪擦干以后说道,“不用,安茨给了我不少钱。”

姜来冷笑一声,“难怪呢,你哭是因为没了取款机啊?”

花芷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姜来没系安全带,差点冲出去,他说,“你疯啦,想撞死我。”

“真挺想的,想把你们这类男人放在地上来回碾压撞死。”

花芷一字一句地说,“把安全带系上,我现在情绪不稳定,万一真开车出什么事呢。”

姜来本来是不会被人威胁的性子,但是现在看了一眼花芷的脸,脸上还挂着泪痕,他心说算了算了不能和疯批计较,还是老老实实系上了安全带。

红灯变绿灯,花芷继续开车,她问,“你房子的地址给我。”

姜来报了个地址,花芷认识那里,便直接拐了个弯朝着姜来家的方向开去,二十分钟后,停在了一个高级小区门口。

“我有停车位,你直接进去就是了。”

姜来对花芷说,“就前面那栋楼,你停这栋楼下面九号了。”

花芷说,“哪个车位是你的呀?”

姜来说,“这下面一排车位都是我的,你横着停都行。”

“……”

花芷停好车子,和姜来抱着箱子往楼上走,她问他,“一个月租金多少钱啊?”

“一万四。”

姜来回眸打量了花芷一眼,“看在你是安茨的人的份上,我给你把零头抹了,一个月一万块,怎么样?”

花芷说,“行。”

姜来咧嘴意味深长笑了笑,带着花芷在门口录了指纹以后,便带她进了屋子。

他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站在全景落地窗前能够将下面的景色尽收眼底,颇有一股“这是朕打下的江山”的豪迈感。

花芷将东西都挨个放进去,随后看向姜来,“你平时住在这里吗?”

姜来说,“看情况,偶尔会回来,你可以住那个主卧,里面的设备也随便用,wifi密码什么的我到时候发给你。”

说完这个,姜来将花芷的宾利车钥匙放在了门口玄关处,“庆祝你搬家,晚上请我吃饭。”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自说自话啊。

花芷还没答应呢,姜来就挥挥手,“我去一趟公司,晚上回家我要看见你把饭菜做好放在桌子上,听明白了吗?”

说完姜来出门,把门一摔,就隔绝了两个世界。

花芷茫然地瘫软在了名贵的沙发上,感觉一切的进展太快,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居然已经住进了姜来的房子里。

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花芷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以后她直接进入了主卧,掀开被子就这么钻了进去。

被子很舒服,想来用的料子也一定很贵吧。

像姜来这种人,出身这么好,日常生活用品肯定也都不是便宜货。

花芷钻在被窝里,掏出手机来,发现安茨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到姜来的房子里没?】

花芷捏着手机想笑。

她头一次没有回安茨的微信,而是选择将手机屏幕熄灭,继续蜷缩成一团。

心脏深处有一种感觉在蠢蠢欲动,花芷深呼吸,想要把这些情绪克制下去,可是有些东西是戒不掉的,她和安茨一样,被性虐待过的童年里,只有这种方式可以令他们稍微安心。

花芷忍不住喘了口气,手指开始隐隐颤抖。

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病,在世人眼里,他们是变态,是发情的动物,是来者不拒的肮脏的容器——可是她没得选。

安茨是她的解药,也是她的瘾。

花芷身体颤抖着,没有快感的抚慰已经开始令她感觉到不安和焦躁,她太想抓住或者是夹紧一些东西,以至于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脏在狂跳,好像快要把她的理智都统统撞出她的胸膛。

没有办法,没有选择,她的精神和她的身体都病了。

她很痛苦,这种病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无法自控的冲动,带着强迫性和连续性。

只要她一紧张,这样的感觉就会涌上来。

就像是一种心理障碍或是应激反应。

她无法管理自己的情绪焦虑,所有的一切都在把她推向深渊,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花芷嗓子哑了,叫不出声,颤抖着把手伸了下去,眼泪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怎么敢离开安茨的。

她有性冲动控制障碍症,也就是俗话说的性瘾,她不是自己变成这样的,她是被变成这样的,等到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童年经历过巨大创伤的人可能会拥有这些病,然而这个病是特别被世人所不齿的。

好像所有和性挂钩的东西,大家都视为邪恶。

只有安茨,只有安茨不会这样看她,因为安茨和她一样。

花芷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描绘出了情欲的行动轨迹,她一边自慰一边哭,痛苦和快乐的感觉快要把她吞没了。

越是快乐,就越是痛苦。

此时此刻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是谁离去了又折返,花芷浑身一哆嗦,那人便推门而入,甚至毫无素质地掀开了她的被子,“大白天你睡觉干什么——”

所有的压抑情绪在这一刻冲向了顶峰,花芷尖叫了一声,在姜来面前无法自控地,哆嗦着,高潮了。

她不觉得色情,只觉得可悲。

好可怜,好可怜。

像一只狗一样可怜。

与此同时一并涌出的是她大量的眼泪,女人嚎啕大哭,好像是所有的软肋在同时被利刃刺中,她的哭声更像是一种惨叫,“为什么——为什么呀!”

她好讨厌自己,好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为什么会离不开安茨,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比她清白。

花芷从来没这样哭过,头一次哭到差点窒息。

那一刻,她在姜来的眼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震惊,和厌恶。

他一定觉得她是荡妇吧。

一定认为她无耻又下贱吧。

花芷全身瘫软,没有力气帮自己再把被子盖回来,眼泪也流干了,她张张嘴巴,发不出一个音节。

姜来在床边坐下,用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花芷,你有性瘾?”

花芷颤抖了一下,姜来已经将被子又压下来了,把她整个人包在里面,这样就可以隔绝和她的对视,男人的声音冰到可以刺穿如今脆弱又毫无防具的躯壳,他说,“你跟安茨是这种关系?”

花芷依然没有力气回答姜来,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姜来眼里死了一次了。意识正在缓慢地抽离她的身体。

隔了许久,姜来说,“我是手机忘拿了回来拿一趟,我没想到会看见这个,花芷,不得不说,你,相当超出我的意料。”

花芷整个人缩起来,被子鼓成了一团。

姜来的手隔着被子按压在了花芷身上,他说,“你……嗯,我想说,你以后要是,真的摒不住……你至少给我说一声,我不知道我会看到这些东西。我以为你是那种谁都可以张开腿的女人,但我没想过你是不受自己控制。”

有些事情,主动和被动,区别太大了。

说完姜芷又隔着被子拍了拍花芷,“怕你想起来羞愧难当,我直接走了,哥们见过女人裸体太多了。不过花芷。”

最后一下拍在她身上的时候,姜来的力道猛地重了几个度。

他声音低沉,“你身材,挺不错的。”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卧室,外面关门声传来,带走了花芷的思绪,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沉沉睡去,一直到了傍晚。

姜来晚上推门而入的时候,闻到了香味,走到餐桌边上一看,发现餐桌上正摆放着喷香的菜,而花芷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抡铲子,看那架势,铲子都要抡出火星来了。

姜来愣住了,“你真做了菜啊?”

花芷在厨房炒菜没听清声音,姜来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哪怕她穿着睡衣围裙,他都能够完美重现这睡衣下花芷裸体的样子。

姜来皱皱眉,从背后碰了一下花芷的腰,女人吓了一跳,差点没端稳锅,回过神来花芷对着姜来怒目而视,“我把锅扣你脑门上信不信?”

姜来被花芷气笑了,“那么大气性啊?”

“做饭的时候你戳我,多危险!”

花芷挥舞着锅铲,跟挥舞着大砍刀似的,“出去!外面等着!”

姜来居然乖乖地就这么出去了,随后坐在餐桌前等候。

最后一道菜被花芷端出来,是一道香辣牛蛙,里面还放了黑鱼片,她端出来的时候,姜来已经被香晕了,对着花芷说道,“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些都会?”

花芷看了一眼姜来,还是有些不敢和他直视,“你吃吧,少说话。”

姜来也没客气,动筷子特别迅速,“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啊?白天的事情……”

花芷捂住耳朵,“你别说了!”

姜来这种人渣就喜欢看别人下不来台,他哈哈大笑,笑完以后,嘴里咬着筷子头,特别没形象地对着花芷说,“没事,哥们给你带了礼物。”

花芷愣住了,姜来从沙发上举起一个他带回来的袋子,里面装了好多东西,花芷打开来一看,发现全部都是情趣玩具。

花芷感觉到一股羞愧难当的热气一下子从脚底板窜到了脑门!

她大叫一声,一股受辱感令她浑身冰凉,“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拿别人最痛的地方来开玩笑寻开心……

姜来笑着闪躲,一边躲一边说,“哎呦,我这不是怕你下次犯病了吗,为你好,你拿着吧,以前有安茨帮你,现在可没了,只能自给自足咯。”

花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差点吃不下饭,“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然后达到你想看戏的目的吗?”

姜来玩味的表情稍稍变了变,随后变得更玩味了,他说,“你要这么想也行,我无所谓你把我想成什么吊样。”

花芷攥着袋子,用力眨眨眼睛,“你……不觉得我很丢人很下贱吗?”

“很丢人很下贱,确实。”姜来这会儿倒是一本正经点点头,“但是那又如何呢。丢人和下贱又不犯法,你丢你的,关我什么事。”

花芷动作一顿。

她抬头看了一眼姜来,见姜来又坐回了位置上,还冲着她招招手,“别搁那搞一些有的没的自尊心了,你都tm得病了,犯得着玻璃心吗?啊?看谁都是在取笑你?真有意思。”

花芷慢吞吞挪着步子回到了餐桌边,姜来很大方地给她夹了一块牛蛙腿,“吃吧,吃完睡觉,你明天有事干吗?”

花芷点点头,明天要出去见顾峰老爷子,见了以后,过两天就是安茨要被顾芙莲带去顾家见家长了。

她得抓紧机会,从顾峰那里套出些什么来,也一样要给顾太太一个交代。

叹了口气,花芷说,“我明天自己会出门,跟你没关系。”

“那倒是。”

姜来一边吃饭一边说,“我明儿晚上也有个酒局,你不用给我做饭吃了。”

花芷说,“我也没说明天要给你做饭吃啊。”

姜来当场把他的小白脸一拉,呵呵冷笑两声说,“我还以为你挺识相要给我当保姆呢。”

花芷说,“做梦。”

“你给安茨当保姆吗?”

“当的。”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当。”

“你又不是安茨。”

“呵呵!”

姜来气得一张帅脸都要歪了,“搞替身文学那套是吧,哥们懒得跟你计较,反正你和安茨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俩最好烂成一团到死,别去耽误别人。”

“嗯,你说得没错。”

花芷的手指攥在一起,“所以我绝对会让安茨和顾芙莲分开的。”也算是为了顾太太。

“你要当坏女人拆散他俩啊?”

姜来揶揄道,“见过暗着来的骚货,第一次见你这种明着来说要拆散别人的骚货呢。怎么的,安茨对顾芙莲动真心了啊?”

花芷放下筷子,自嘲地说,“是啊,但是顾芙莲是无辜的,安茨不该牵连到她。他如果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就不该去招惹好姑娘,害了人家。”

安茨不是什么好人,顾芙莲铁了心要和他结婚,被他骗得晕头转向,可是,安茨明明昨天还在跟她上床,甚至连视频电话都还在骗她。

她不配,安茨也不配。

顾太太的担忧没有错,所以花芷肯定会让安茨和分开,哪怕他压根不喜欢自己,但是至少……

他们两个互相祸害,就是为民除害。

深呼吸一口气,花芷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并没有。”

姜来在这方面倒是挺可观的,“你俩都不是好人,那顾芙莲就是无辜的,你拉无辜的人脱离苦海,也算是给自己作恶多端的前半生洗清一点,等死了下地狱估计还能少受点罪。”

“那我宁可活着的时候就多受点罪。”

花芷说,“不受罪的话,我感觉活着没意思。”

听见她说这个,姜来的表情有些怔忪,隔了一会他恢复了他习惯的漫不经心又玩味的神情,说道,“真贱呀花芷,想不到你还是个打直球的小贱货呢。”

花芷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谢谢你夸奖我了。”

“不客气,你应得的。”

姜来又在花芷的碗里放了一块肉,“多吃点,吃好了陪老男人有力气。我要是你,我对着他我都笑不出来,还是你敬业啊。”

这姜来居然能在花芷给出的短短几句话里推断出这么多消息,想来他脑子也不差。看书喇

脑子不差人品差的有钱男人,是一定要敬而远之的。

花芷防备地看了姜来一眼,后者表示无所谓,随便你审视,反正他嘴里没一句真话,两个人明争暗斗吃完饭,花芷收拾了桌子,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姜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

花芷脸色都变了,“你干嘛呀,不是说那个卧室给我睡吗?”

姜来步子一顿,说道,“哦对哦,说好了给你睡的。”

他转头看向花芷,“那我睡客卧吧。”

说完从花芷的主卧路过,转身去了客卧。

花芷跟在他身后,“你不是不常来这里吗?怎么现在又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就不能过夜了。”

姜来说,“你要是介意,那我免掉你一半房租,算你跟我合租在这里的,怎么样?”

花芷见钱眼开,登时就说了一句,“那没事了,您睡,睡得开心。”

“……”姜来瞪了花芷一眼,进了自己的客卧。

这天夜里,花芷又给自己洗了个澡躺下,回想起白天惊心动魄又无地自容的那一幕,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于是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久,女人再度拿出手机。

发现安茨又给她发了消息——【明天顾峰要出去喝酒,你陪他去吗?】

这回花芷回复了,她说,我会去。

安茨在家里泡澡呢,听见手机微信提示声,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擦干了手去拿手机秒回,发现是花芷的消息,男人的眉梢挑了挑。

【你白天在干嘛?】

【在睡觉】

【睡了一个白天?】

【嗯。】

【那你等下干嘛?】

【睡觉。】

花芷的这个回答让安茨有些无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远了,花芷发这些话就是为了应付他。

安茨打了视频电话过去,就像是之前顾芙莲给他打视频电话查房一样。

这回轮到花芷慌张了,她接通电话,看着镜头里出现的安茨那张帅脸,语无伦次地说,“你干嘛呀?”

安茨更加警觉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心虚啊?给我看看你在哪里!”

花芷被迫无奈只能坐起来,开了灯,给安茨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安茨见她睡衣里面还穿着小吊带,头发都被拉到一边扎了个马尾,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意,男人咬了咬牙,忽然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花芷走了,那么谁供他发泄这些东西呢?

安茨压低嗓子说了一句,“离了我你一个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花芷还没意识到安茨在说什么,意识到了以后猛地回过神来,她说,“我……我会吃药来抑制这些……”

吃药。

吃药有用的话,她和安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是既然早晚要分开,那不如现在就尝试学习剥离。

花芷低下头去,“安茨,我们两个也不会结婚,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你和顾芙莲要在一起了,那我早晚是要滚蛋的,习不习惯,又能改变什么?总不能我俩犯病了,然后你婚内出轨吧?”

婚内出轨这四个字,让安茨的精神都跟着被震了震。

他要和顾芙莲结婚了,可是跟花芷还保持着这样的关系,那不是代表着……

他会婚内出轨吗?

安茨抓着手机,看着屏幕里花芷的脸,她美丽,魅惑,加上个人自带的独特气质,是个男人都会想和她发生一段无法形容的关系。

如果他要结婚了,是不是等于要把花芷的手放开,再也没办法掌控她了?

安茨的声音冰冷,“那如果我说我两个都要呢?”

两个都要?

花芷倒抽一口凉气,“你不是要和顾芙莲结婚吗?”

“对啊。”

“那你结婚了,怎么还能要我呢?”

花芷喉咙口都在抖了,“你难道不保持忠诚吗?你可是要变成结了婚有家庭的男人了呀!”

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如刀割。

安茨,为什么听见你要结婚,我会这么难受呢。

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只是因为绑定在一起的利益,和无法被世人接受的性瘾,才能这么久稳定在一起的。

可是如今你要结婚了,我却像是被人扒了一层皮,像一头丧家之犬,被人赶了出来。

安茨的沉默令花芷心惊,他不会真的结了婚还要和她保持关系吧,那到底算什么呢,又对不起顾芙莲,又羞辱了她。

花芷摇着头说,“安茨,你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

“我没有做选择。”安茨的眼神那么直白,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侵占了他的瞳仁,“如果非说要做选择的话,那么我的选择是,你和顾芙莲,我都要。”

“你无耻。”

“说得对。”安茨一点都没有否认,“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无耻的程度可比你要深多了,花芷。”

花芷喃喃着,“你这样也会伤害到顾芙莲。”

“只要我不让她发现,那么她不知道这个事情,就不会伤心。”

安茨说得相当流畅,好像他的良心早就已经泯灭了,当花芷想质问他的时候,猛地想起来,是啊,安茨的良知在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粉碎了。

如今的他,没有人性,没有良知,只追求自己的利益。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唯心的,只要不知道,那就代表着没发生。”

安茨耸耸肩膀,“花芷,你应该不会傻到亲自去告诉顾芙莲我俩的关系吧?那么大家会怎么看你呢?我告诉你,女人只会对女人有恶意,她们啊,从来不会过于苛责男方的。这是这个社会构架下很真实的一个现象,你动摇不了的。如果你告诉顾芙莲我出轨了,她只会,怪你为什么这么骚勾引我。而我,只要随随便便说几句软话好话,她和她的同伙,就会轻而易举地,原谅我。”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

安茨太懂了,他享受着男性性别福利,一点也不遮掩,甚至堂而皇之把大家不敢戳穿的这一事实直白说了出来。

“没办法,却是不平等,但是唯一幸运的是,我是男人,太好了,我可以尽情无耻。”

安茨说,“所以花芷,你听明白了吗?哪怕我结婚了,只要我想,你就得脱光了躺在床上等我,你抗拒不了我的,原因你也知道。所以,在我婚后,你也别想让别的男人碰你。”

最后一句话安茨想也不想地说出了口,说出来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为什么。

为什么别的男人不能碰她。

他过去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花芷去跟别人上床,带来好处和秘密,他乐享其成。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允许别人对花芷的触碰……

花芷没听明白安茨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还反问了一句,“那要是顾峰要和我发生关系,我还要去吗?”

安茨给不出回答。

他之前还催着花芷去呢。

现在居然说不出口了。

男人烦躁地看了花芷一眼,“你爱去不去,只要你能把顾峰的把柄给我钓出来,我懒得管你用什么方法。”

“哦。”

花芷点点头,眼神暗了下去,“我知道了,我会的。”

我会去的。

安茨脑子里不知为何就浮现出了花芷和那个老头子上床的画面,气得他差点手机都拿不稳摔水里。

他想要挂断视频,花芷那边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要吃夜宵啊,你在干嘛——”

姜来一点儿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打视频电话的花芷,他乐了,“你在看剧啊?”

花芷来不及推脱,姜来就直接凑到了镜头里,连带着出现在了安茨的屏幕里。

安茨的心漏跳一拍。

姜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安茨,还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呀,我以为看剧呢,没想到你们在视频啊。”

安茨眼里好像有杀气,“你怎么在边上?”

“她都住我家了,我怎么不能在边上?”

姜来说,“你这问题真有意思,你要不乐意,那你搬过来,我们仨人住。”

安茨当场嗤笑一声,“老子不来,看见你那张脸就烦。”

“哎呦,某人现在谈了恋爱是不一样了,我邀请你来我家做客,你都不来了。”姜来故意捏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我和花芷好歹也算你半个老朋友了,你为了顾芙莲,舍弃了我俩?”

安茨也不知道姜来为什么能这么清楚这些消息,他凝视着边上的花芷,“你跟姜来什么都说了?”

花芷嗯了一声,安茨笑意更冷了,“你跟他这么快互诉衷肠啊?前脚刚从我家搬走,后脚就什么都给别人说。我不是好东西,那姜来又是什么好人了?”

“我铁好。”姜来说,“放心,你俩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我就是想吃夜宵了来喊一下花芷。”

“你不是刚吃完吗?”花芷说,“你猪变的啊?比安茨还能吃。”

“哥们最近健身,消耗量大。”

姜来直接把花芷从床上捞起来,那动作一边不避嫌,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发生过似的,让安茨的眼皮都跟着抽了抽,“你什么意思,你让花芷过去住你那,就是为了找个年轻漂亮的保姆是吧!”

姜来笑得特别开心,“你吃醋啦?你着急啦?你不乐意,你过来呀,你又不肯来,你要陪着顾芙莲,那你管我俩干嘛?”

安茨知道姜来就是这个贱了吧唧的性子,有的时候他身为好兄弟都想揍他,这会儿也是,男人磨了磨牙,“我知道你对花芷没兴趣,搁这故意挑衅我是吧,过两天出来喝酒你等死吧。”

姜来笑嘻嘻地说,“好,那你多带几个美女过来,比花芷丑的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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