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见远处一个将领大声组织人马集结,准备抵抗,心道:“没想到曹军的运粮队中竟有如此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个可造之材。”
他刚要上去活捉,就见那将领喊完话,匆匆聚了三五十的民夫,一扬马鞭,转头就跑。
“我去,这是给自己组织人墙的!亏我还认为这是个可造之材。”
阿斗无语,也不管他,纵马冲入运粮队,横冲直撞驱散民夫。
其他将士就没阿斗这么仁慈了,他们冲进运粮队中肆意挥砍,不长时间就将附近的民夫和运粮兵砍杀殆尽。
整个队伍能逃出去的民夫,不足两成。
一切结束后,骑兵下马,将粮食尽可能装入自己的粮袋,更毫不吝啬撒开精粮,供战马食用。
由于距离此地最近的城池得两三个时辰的路程,他们不担心敌袭,任凭战马慢条斯理地嚼咽精粮。
更有士卒拿来早就准备好的枯枝,挖坑埋灶,现场煮饭,还杀了运粮队的驴取肉。
半个时辰后,饭香四溢,还有些许肉的香味传来。
阿斗与众将士席地而坐就餐,看着满路的尸体,看着粮草燃烧产生的浓烟,微微摇头:
“战争一旦爆发,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烽火一旦降临,不论是将军、士兵,亦或是民夫、壮丁,甚至是安然躲在家里的平民,都无法置身事外。我只有尽快打倒敌人,尽快统一华夏,才能减少中华血脉的伤亡。”
想到这,他站起,巡视一番,高声道:
“此战胜得轻松,但大家不要觉得今后会一直这么轻松,一旦曹操发觉我们的存在,运粮队必然加强警戒,甚至会有主力骑兵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
所以,趁着此时人马皆饱,曹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扩大战果!”
“谨遵世子教诲!”
阿斗继续高声喝道:“现在,我们兵分三路,分别骚扰东阳、涅阳、安众三城,劫他们粮食,烧他们庄园,毁他们屯田,3日后在育阳城东侧的育水会师!”
“领命。”众将士齐声回应。
关兴打心里不想分兵,但是想到阿斗那无敌天下的身手,自嘲一笑:“也许我和张苞才是该被担心的吧!”
张苞兴冲冲地道:“东阳县离育阳县最远,我去那边!”
“哈哈!好!”
阿斗朗声一笑,反身上马,引了1000骑兵向正东方向奔去,关凤立刻跟上。
关兴在其后大喊:“ 小凤,你回来,跟我一起!”
关凤闻言,头也不回,奋力抽鞭绝尘而去。
关兴要追,张苞拦住他道:“你个当哥哥的,怎么阻止妹妹追寻幸福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小凤喜欢阿斗。”
关兴老大不愿意:“追寻幸福没问题啊,可是别找阿斗啊,阿斗有莺莺作为世子妃了,小凤嫁过去只能做小!以我妹妹的风范,将来定要做个王妃才行!”
张苞一翻白眼:“你还真随你爹!算了,反正我妹妹肯定是当王妃的,你爱咋咋地吧!”
话罢,纵马而去,留下呆愣原地的关兴,一脸不悦:“不行,我得和父亲好好说说这事!”
……
陆口。
经过长途跋涉,赵云部出现在孙权眼前。近五万大军将陆口团团围住。
孙权站在城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大军,失声道:“赵字旗?难道是赵云?他怎么突然来陆口了?”
“你们一个个的,打仗太不讲究了,张辽一门心思突袭我中军帐,你赵云竟然也玩这一套?”
他知赵云大军三面围城,只留下东门,骂道:
“可恶,这是让孤从东门逃出去?哼,孤就不随你之愿!来人,速出东门,折道往西,向陆逊、周泰等将求援!”
“领命。”
城外,赵云一直密切注意着东城的动静,得知有十几骑奔出后,笑道:“孙权派人求援了。甚好。”
赵云知道阿斗计策已成,可以扩大战果了,便策马出阵,赶到城下,看着孙权高喊:
“听闻孙仲谋曾亲自持戟力战张辽,今日一见果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若出城来与我战上几个回合,让我也领略一下东吴之主的威风!”
孙权听赵云揭他伤疤,怒道:“你休要言语辱我,若太史慈、凌统等将没有早亡,我必派军出城取你人头。”
赵云仰天大笑:“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太史慈、凌统等将死后,你东吴再无人能与我一战了吗?”
孙权闻言还未说话,他身后一将领猛然大喝:“赵云你休要猖狂,本将这就取你人头。”
孙权往身侧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黄盖之子黄柄,大喜道:
“好!果然虎父虎子!速去取了赵云人头。”
黄柄穿好披挂,骑了战马,出城而去,见到赵云二话不说,挥刀劈了过去。
赵云横枪一挡,接着一个扫枪,正中黄柄腰部,打得他险些跌下马去,还不等黄柄稳住身形,就见赵云一枪刺来,正中其手背。
“哐啷……”
长刀落地,黄柄吓得面色苍白:“这还不到一回合,我就……赵云这么厉害的么?明明是个白胡子老头呀!”
赵云冷笑,策马冲到近前,用枪杆猛砸黄柄脑袋,砸得他眼冒金星,抬手就将黄柄自马上提起,夹在腋下。
孙权望见,吓得面无血色,喃喃道:“赵子龙虽年老,依旧有当年长坂坡之威啊!”
赵云夹着黄柄在城下驰骋一圈,将他丢到地上,喝道:“当年赤壁之战时,我和你父有些交情,今日念及旧情,就不杀你了,回去吧。”
话罢,不再看他,如同放了一只蚂蚱一般,浑不在意。
城头,凌烈、凌封见赵云如此,脸色皆不好看,跪下请战。
孙权皱眉:“你们才十四五岁,正是操练武艺之时,不宜出战,还是去西门请甘兴霸来才好。”
“大王,我父勇武,做儿子的怎能眼睁睁地看敌将放肆,您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出城迎战吧,定取赵云匹夫人头!”
孙权忆起了凌统,一阵忧伤,道:“若是你二人一起,倒是可以试一试!”
凌烈、凌封大喜,穿了甲胄纵马而去。
赵云见来人皆是少年,笑道:“东吴没人了吗?怎么派幼子出阵?”
凌烈大喝:“我们乃凌家后人,年龄虽少,亦可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