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老板。”乔格透过车镜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道。
下一秒,打了方向盘,原本直线行驶的车,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水花四溅,南宫千沫被迫吸入那么多的迷药,身体还软绵绵的,随着这个旋转,直接被甩的从车座上跌落,双脚还被束缚着,但手没松开绳子,人往下掉的时候,也将洛夜枫往下拽。
只有这次机会。
南宫千沫没有停顿,在绝望中是真的可以迸发出力量的,双膝跪在质地坚硬的车毯上,将即将要在她身上的洛夜枫,推到车门上,身子与门相撞,发出了道沉重的声响,紧接着人往前扑,用自身重量以及后座与前座狭窄的空间,死死地压制住洛夜枫,纤细的手准确无误地摸上他的腰。
在前面的人手朝她伸来时。
砰的一声响。
子弹穿破车窗,玻璃碎渣四处飞溅,在车内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瞬的光芒,掠过淡漠的小脸,波澜不惊的眸底,三分寂静七分凉,寂静如深井,凉如秋水,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许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然气息所震撼到,前面的两人不敢动了。
乔格望着她手上的枪,怕她伤了洛夜枫不敢造次,恶狠狠地道:“别动我老板,否则你不会活着走下车。”
南宫千沫对这番警告充耳不闻,波澜不惊的眸睥睨着洛夜枫:“你说的对,都该结束了。”子弹上膛,乔格手猛地攥成拳,“我警告你,杀了我家老板,你也无法活着下车。”
活着……
她从来就没想过。
“洛夜枫,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们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死在我手里,或者现在收手,去警局把罪认了。”
“你真的要杀我?”洛夜枫英气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完全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自觉,淡定从容,狭长的桃花眼深不见底却又给人一种洞悉一切的感觉:“你下的了手?”
“怎么说我也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的哥哥,有血缘的,虽然我跟他们关系确实没多好,可你今天手刃了我,就算是为了防止他们受到伤害,但你就不怕将来的某一天,他们想起你杀了我,而对你有隔阂?”
“不会有那一天的。”南宫千沫眼底的寂静深了两分。
“怎么,你要跟我同归于尽?”洛夜枫笑的更深了,“难道这么久了,你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吗?”
经洛夜枫这么一提,南宫千沫突然觉得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回来了,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寸经络,麻木所有的感官,大脑晕眩。
握着枪的手,颤颤发抖。
要握不住,掉下去了。
“你还有力气开枪?”洛夜枫伸起手,捏住她的手腕,细细的,好似稍稍用点力,就能折断,偏偏不屈不挠,到了这个时候,还将那微薄,可怜的力气往指尖汇聚,企图扣下扳机。
“我说过你跑不了的。”语气略带点无奈:“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呢。”
“开车。”洛夜枫抛出两字,随后卸掉手枪,衣衫整齐坐在后座上,垂下冷的毫无温度的眸,睥睨着无力倒在前座与后座狭窄的道里的南宫千沫,“安心的睡一觉吧,醒来就是赌局的开始了。”
外面的雨小了点,车行驶的比刚才更快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我们还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都在十岁那年,被改写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