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住主卧,但想着她和夜盛烯现在如履薄冰的关系,南宫千沫最后还是选择了楼梯左手边的客房。
说是客房,但格局和主卧倒是没差很多,就是采光这方面有所差异。
南宫千沫放下行李箱,走到窗户边,将厚重的窗帘挂起来。
骄阳的光辉笼在单薄的身躯上,镀上了层黄色的芒,亦真亦幻。
南宫千沫垂眸,看着落地窗倒映出的并不清晰的自己,卷长的睫毛像蝴蝶栖于花朵时,翕动的双翼。
手轻轻抚上脖颈,入手触感不是光滑平坦,经过一天,伤口已经结痂了。
没沉思多久,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南宫千沫回头,门口站了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许是见自己看她,她朝自己笑了笑,很是慈祥。
应该就是夜盛烯说的阿姨。
南宫千沫朝她颔了下首,算是示意。
“嫣然小姐让我上来打扫。”阿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鸡毛掸子,阐明来意,“其实这里每个房间,我们每天都会打扫的,并不会说很脏,姑娘,你可以放心入住的,不过既然嫣然小姐又让我打扫一遍,那就再打扫一遍,姑娘你住的也舒心。”说到这里,阿姨用询问的语气,朝南宫千沫道:“我现在扫,会不会打扰姑娘你?如果会的话,我可以晚点再上来。”
“不会。”南宫千沫转过身来,神情淡淡,“你扫。”
“姑娘啊,你要在这里住多久?”阿姨是个热情的,见南宫千沫闷声往衣柜放衣服,就开始找话聊,“你是夜先生的亲戚,还是嫣然小姐那边的亲戚?”
南宫千沫放衣服的动作顿了下,沉默了两三秒,转过头,看向阿姨,状作不经意的问,“夜盛烯和于嫣然他们是什么关系?”
问完,抿起了红唇。
“他们啊,一开始我是觉得他们是夫妻,但你也看到了,他们没住一块,我就想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毕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一起,姓氏不一样,不是兄妹就只能是情侣了。”阿姨说到这里,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咦”了一声,“姑娘你不是他们的亲戚?怎么还反过来问我?”
“我不是。”南宫千沫答完这句后,便转回头,继续放着衣服,声音很小地说了句,“我是他妻子。”
阿姨只听了前一句,没听到她后面的话,见她转回头,不想多说的样子,倒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南宫千沫很少附和,但她依旧乐此不彼,就这样扫了多久讲了多久。
待阿姨走后,南宫千沫将行李箱放到衣柜旁,然后抱着笔记本走至房间里的吊篮,将笔记本放下,出了房间。
看了眼主卧对面的房间,轻手轻脚下了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南宫千沫在最后一个阶梯上站定了会,抬脚,目光落向自己的细高跟,眉心稍稍拧了下,稍作思考,随后弯腰脱下鞋子,将鞋子放在最后的阶梯上,白皙如玉的脚踩在光滑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