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愣住。
许是男人靠的太近的缘故,面上是温热的气息,大脑一时间有些缺氧,白皙的脸浮上抹淡淡的绯红。
注意力完全是无法集中,等她从他的靠近中,稍微回过神来,想起他的问题,刚要回答“是”时,他却往后退了步。
嘴角勾着不明显的弧,眸子里暗的不见光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比方才冷了几分。
“你是要弥补我?”夜盛烯望着墙,墙上挂了幅古画,侧着的脸,轮廓立体,线条分明。
弥补……
南宫千沫在心里念了句,脸上的绯红早已随着他的抽身,恢复如常。
“如果你需要。”什么都好,只要让她留下。
她不会爱,懂了之后,只爱他。
其实他们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很像,只是一个爱的早,一个懂的晚,执拗却是相同的,所以注定了要痛彻心扉。
“我已经不爱你了。”夜盛烯目光依旧盯着那幅古画,开口的腔调平静的不起一丝丝涟漪,“这样你还要弥补我?”
已经不爱了?
嘴巴忽然有些苦涩。
他的话不带刺,却还是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重复着上一句的话,“如果你需要。”
“南宫千沫,你弥补是因为什么?”夜盛烯收回停留在古画的目光,偏过头,神情嘲讽:“这样做,你就真的会心安?”
上百条的生命因你而逝。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会不安?
皇都的门口,东方皓宇也是这样质问的,她可以尽力逼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指责的话,不去看那些失望的眼神。
可面对他,不行。
有多在乎,就有多在意。
心口仿佛被狠狠插了把刀,在滴血,唇渐渐失了色彩。
夜盛烯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她,一股烦闷涌上心头,想抽烟,眉头紧蹙,细看,会发现他的指尖在颤抖。
“我不需要你的弥补,你可以走了。”声音变得又冷又硬,下了逐客令。
要赶她走?
南宫千沫眼里掠过一抹慌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会。”
他问:这样做,你就真的会心安?
她答:会。
夜盛烯转身的动作,顿住了。
南宫千沫能感受到他气息的变化,浓浓的压迫感,让书房气压一瞬间低到了谷底。
她知道她的回答,会让他生气,可她,没有办法。
夜盛烯确实动怒了,所有有关两年前的事,都足以让他怒意横生。
时间让性格沉淀的同时,也让过去的痛苦不堪,凝结成一道殇,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
背负人命活着,从来不是件轻松的事。
是时间让一切都变了?
她竟然能如此淡定从容地回答,会。
陌生的令人可笑。
“南宫千沫,这是你自己找的,不是要弥补?那好!”夜盛烯一把攥起她的手腕,南宫千沫只觉得手腕要断了,而他还在加重力道,咬牙,一声不吭,任由他攥着,他低下头,声音犹如鬼魅,他说:“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伴随着话落,他埋头,对着她的脖颈,狠狠的咬了下去。
南宫千沫咬紧牙关,有黏稠的液体朝锁骨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