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不知道车子是怎么转了方向。
只是在车子撞上隧道口时,瞳孔一瞬间放大了,挡风玻璃破裂,玻璃往里刺来。
本能的用手去挡,几净透明的玻璃毫不留情地划破如雪般的肌肤。
心脏很疼。
嘭——
一声巨响,响彻云霄。
黑色的车子,消失在隧道里。
隧道入口处,白色的车子,车头撞的惨不忍睹,车尾白烟不断冒出。
青灰的道路上,汽油滴落,一点一点,越滴越多。
车里,手握方向盘脑袋砸在臂上,另一只手无力垂着,血,染红了半只手臂,看着是那么触目惊心。
扎起的发遭受太大的冲击力,散落了几缕下来,脸庞有血渗出,应该是被刚刚的玻璃渣所伤,肤色白皙,显得分外醒目。
额上破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不断流出,划过眉毛,顺着脸庞,砸落,染红了白皙的脸,染红了手,心脏处,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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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星汇,住院部三楼。
阳光透过窗户散落一地,为这寂静的病房里镀上一层金色。
病床上女子紧闭着双眼,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息,如果不是那细不可闻的呼吸声显示她还活着,就宛若死去一般。
点滴通过输液器,一点点流进静脉,整个病房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头,缓缓掀开厚重的眼皮。
南宫千沫像大梦初醒般,大脑混沌,分不清今夕何年。
眼神茫然,入目的是白的发亮的墙壁,偏过头,窗外强烈的光,让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眼睛。
一动,便感觉手背一阵麻。
转头,才发现自己在输液,刚刚的动作,走了针,有血渗出在固定针的纸胶带上,索性伸手拔掉针头。
动了动身体,刚要坐起来,只是在坐起来的那瞬间,像是扯到什么伤口般,手抓了下床单,人不堪疼痛又倒了回去。
南宫千沫躺在病床上,浅淡的眸盯着天花板,缓缓坐了起来。
解开病服的扣子。
低下眸,只见,距离心脏约莫三厘米的地方,有个缝合的伤口。
就在她愣神间,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她转头。
沐晴雨那俏丽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约莫三四秒后,沐晴雨的眼里绽放开了巨大的惊喜。
“沫,你终于醒了。”说话间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快步走到她面前。
像是要伸手碰她,又不知道怎么碰。
很激动,不知如何是好,伸伸收收半天,还是没敢碰。
隔了好会儿,才想起这个时候应该找医生。
对,找医生。
大脑得到指令,转身,高跟鞋飞快地踩在光亮的地板上。
不一会儿,沐晴雨就带着医生和护士过来了,却刚好瞧见,南宫千沫要下床。
当即吓的三魂没了两魂,跑过去,制止了。
“沫,你不能下床。”语气紧张兮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南宫千沫停下了动作,收起撑在床板上的手,脚尖抵在冰凉的地面,眼里无神,任由医生检查,忽然,视线顿在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