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阳台。
夜盛烯松开南宫千沫的手转了轮椅方向,和她面对面。
尽管他是坐着轮椅,但丝毫不减他的霸气。
“你想说什么?”南宫千沫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笨女人,爷爷他不是那个意思。”夜盛烯握上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带着一抹紧张的说道。
虽然,这一刻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但夜盛烯还是想要解释一下。
“我知道,但夜盛烯我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南宫千沫抬头看着他,任由他宽厚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语气依旧淡淡的说道。
“什么?”夜盛烯一时没跟上她的节拍疑惑问道。
“下次有危险你没必要和我一起去死,你要是能脱身就自己先走,不用管我。”南宫千沫平静的回答道。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以先走。”夜盛烯强势的说道,随后反问,“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是我们遇险了,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自己先走。”
南宫千沫没有一点犹豫干脆利落的扔下两字。
“不会。”
夜盛烯一喜,俊颜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笨女人你回答的这么迅速,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南宫千沫沉默不语的看了他好几秒,最后再次低下头,乌黑的长发直直顺着白皙的脸庞垂落。
以夜盛烯的角度并不能看清她此刻的情绪,只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翕动般颤动着。
“夜盛烯。”南宫千沫出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开口:
“我可以因你而死,但是你不可以因我而死,我们南宫家要依附你们夜家生存,你说的对,我们南宫家的生死犹如你们夜家手中的一只蚂蚁,一捏就死,若是我们两个人遇险了,我是绝不会扔下你一个走的,因为我赔不起,但是如果是我你就不用管我,因为我不重要。”
南宫千沫说了一段并不算很长却也不算很短的话,说完人就站着低头沉默不语。
夜盛烯漆黑的瞳孔缩了缩,这一刻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轮椅向后倒退。
南宫千沫的手从他手中滑落,前后晃了几下后停在身侧,五指微微蜷缩着。
南宫千沫莫名的感到一股失落,不自觉的咬着唇瓣。
她想,或许以后他再也不会关心自己了吧。
“夜盛烯,你要干嘛。”南宫千沫余光瞥到他竟然站起来,出声问道,人下意识往前就要去扶他。
下一刻,就见他站了起来,哪怕半条腿打着石膏,依旧站的很稳。
南宫千沫着急上前,猝不及防就被他抱在怀中。
南宫千沫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着。
抱了约莫快要一分钟了,夜盛烯才松开她,盯着她好半响,蓦然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低下尊贵的头颅,额头靠着她的额头,闭着眼,声音带着七分心疼三分苦涩的说道:“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就足够了。笨女人,你诚实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