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不过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小少爷自从醒来后天天守着,你说她要是一辈子不醒我们小少爷是不是要守一辈子?”
“嘘!这话还是别说了,小少爷听了你就惨了。”玛雅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提醒道。
闻言,那个女佣立马闭上嘴巴,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发现没人,松了口气,没敢再碎嘴。
房间里本来就不脏,女佣的效率也是很快,不多时就打扫完成,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
在女佣离开不久后,床上原本沉睡的人儿突然眉头皱了皱,慢慢掀开眼皮,幽幽醒来。
南宫千沫睁着眼,凤眸里没什么色彩,带着如同阴沉雨天时那种灰暗的颜色。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涣散的眼眸才渐渐变得有焦距。
宛若黑葡萄的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了起来,环顾着四周。
看来她脱险了,回到城堡了,只是...
南宫千沫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眼里染上少有的迷惑。
夜盛烯呢?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脱险了。
南宫千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白皙如玉的脚丫踩在了羊毛毯上。
感觉有个东西咯到脚底。
移开脚丫,一双女士拖鞋出现在视线里。
脚伸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心安理得穿上鞋的南宫千沫走出房间,整条长廊空无一人。
如果她没记错电梯是在左边,想到这里南宫千沫便朝迈开脚步朝左边走去。
穿过一间间格局相似度达到99%的房间。
在快要走到尽头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
“小盛,你和小沫相处快要半年了,我不相信你就没发现她的身份。”
南宫千沫脚下的步伐一顿,心里咯噔了一下,是爷爷的声音。
他叫小盛,难道夜盛烯在里面。
身份,她的身份,难道...
南宫千沫脑里涌现出许多猜测,还来不及思考房间里又传出爷爷的声音。
“小沫她是个好孩子我知道,只是你也应该能看到了,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束缚,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但是她未必会是个合格的好妻子,也许在将来某一天,当你不得不和她家的利益站在同一天平上时,你觉得和郑夫人对她的影响力比起来,你有多少机会赢,能让天平倒向你这边,如果你……。”房间里夜镇南平静的和夜盛烯分析着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那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让人后怕吧。
可是以后得事谁说的准。
“爷爷,你觉得值得吗?”夜盛烯打断了他的话,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坚固的白石膏。
金色的发下,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庞带着几分病态,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下巴微昂露出那因为几天没打理的胡茬,模样很是憔悴。。
只是眼里的执拗丝毫不减。
“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守着奶奶的照片你觉得值?”夜盛烯缓缓补上一句,问道。
许是想起什么,夜镇南严肃的神情一怔,旋即变得柔和悠远。
“爱这种事哪有什么值不值。”
说完这句话,夜镇南突然如梦初醒,立马又说道:
“我们夜家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身上肩负着的是责任,手上握着权力的同时也要保护那些把命交到我们手上信任我们的人,不该贪念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