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闯入的黑衣人,黄璧琴没有尖叫,眼神中也没有惧怕,只盯着他的眸子看。
这倒把黑衣人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朝黄璧琴一稽首。
黄璧琴唇角微翘了翘,指了指衣柜。
他立即懂了意思,钻进衣柜。
刚藏好,秦家护院来敲门了。
“少夫人,请开门,我们进来搜查一下。”
“少夫人,这里没有少夫人啊,只有我在。”
“你就是秦家刚过门的少夫人啊。”敲门的护院摸摸头苦笑,也不知道黄璧琴是太傻,还是装傻耗时间。
“你们还知道我是刚嫁进秦家的少夫人啊?”黄璧琴的语气发冷,“洞房花烛夜,你们敢来搜婚房,是不把我这少夫人放在眼里,还是不尊重你们大公子?”
这帽子扣下来,敲门的护院可戴不起,连忙让另一个护院去请瘦虎,还是等上司来处理吧。
在等瘦虎来的时候,黄璧琴打开衣柜,递过去一张字条:无人注意窗户,你快又翻出去
那黑衣人伸长手臂,以灵气烧去字条。
他又到桌边,提笔写下:我换下衣服,本是宾客,出去后,穿礼服走在路上自然无人怀疑
黄璧琴看了,点头表示已明白,他烧去字条,再又钻进衣柜。
衣柜中传来窸窣声音,想到是男子在换衣服,黄璧琴的脸红如火。
那男子换衣出来,转身就朝窗户去。
黄璧琴心头一空,莫名想要帮他更多,抬手挥出一团绿光在他手中。
趁他诧异时,踮脚附在他耳边说:“顺着有梧桐树的地方走,便于隐藏。”
男子看着手中绿光,眉毛拧着,看样子没多少感激之意,厌恶之意倒是显而易见,只是黄璧琴没看到他的表情。
他头也没抬,跳窗出去。
黄璧琴收拾衣柜,看到柜底层掉落一个东西,捡起来看。
定是那男子掉落的,那是一枚翡翠叶子,是叶家的标志。
他是叶家的人?
黄璧琴还在思索,门外又传来呼喊声:“少夫人,我是老瘦,家主下令搜查所有地方,我们不敢违令。这样吧,我们男的在门口看着,让两个丫鬟进去搜查,少夫人意下如何?”
“行,依你所说。”
黄璧琴打开门,让两个丫鬟进门,又站到门侧,让瘦虎可以清楚看完室内。
为防万一,瘦虎还用灵气感应屋内,确实没藏人。
丫鬟们退出去,瘦虎还是不甘心,临走又问:“少夫人有没有什么影子,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黄璧琴平静答着:“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喜棚那边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估计是散席时随喜棚中的客人溜走。”
瘦虎一想,这还挺有可能的,秦福要热闹,要多收礼钱,在院子空地上搭了喜棚,那里面的客人和请进堂里的宾客不同,啥身份的都有,混了贼进去很难分辨。
瘦虎查来查去没查出个结果,快天亮了,有护院禀报说,叶家的随从少了一个人,后来发现跟在万金勃身边。
瘦虎去审了,他说是酒喝多了,想去茅厕,从茅厕里出来,被风一吹,晕头转向,找不到回堂里的路了。
后来还是万金勃的一个弟子,看到他在路边坐在地上打瞌睡,因为见过他,才把他带到万金勃身边。
瘦虎说叶家都被关着,也要把他带走,万金勃不悦地哼了几声,但也没有阻止。
秦府乱哄哄闹一夜,秦逸跪着也没回婚房,八月初一清晨,秦福让他起身。
随后,让他跟着去书房,开始查问。
太阳从城南照到城北,照在望湖楼上,使水中的望湖楼倒影,镀上一层灿烂金光。
程浩风和白回风回到望湖楼之后,关在给程浩风专留的一间客房里,详查搜集来的线索。
白回风细嗅香屑,程浩风翻看着那些字纸。
“哦嗯……”白回风轻吟两声,揉揉脑袋,有些痛苦地趴在桌子上。
“七师妹!”程浩风一步蹿过去,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啦?有毒吗?”
“没有……”白回风声音微弱答道,“就是闻着一开始有香味,然后就有些臭,慢慢让人胸口发闷头发晕了。”
“那你到这边喝茶歇息,不要闻了,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没什么,人千万别出事。”
程浩风搬椅子到一个花盆边,又端个凳子过去,放上一杯茶。
白回风弯着腰,揉着头走过去坐下,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脸上苍白中透着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