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再次回复了安静,我和老何站在这里,而这两个职员的身影已经彻底消散了。
我们两人都是一脸铁青,就这么站在这里,但心里的感觉就像是要炸开,老何神色阴狠的看着地上两张人形黄纸,居然笑了起来。
:哼哼,这些流域山门,还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到时候看看谁更狠。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便听到他快速的开了口,说于术,走吧,动了这地方的东西,这些人没准已经知道了,万一已经开始过来了呢?
当夜我们两人便离开了这售楼中心,以极快的速度上了一辆出租车。这开车的时候是个中年人,我和老何坐在后头,一开始都没说话,到最后实在想不通,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按理说虽然这些职员都没有带扣,但各地办事处的这些人是什么手段,这几年我多少都能知道一些,就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全都变了天?
:于术,这有什么稀奇,那可是流域流派,风水山门,多少代的传承?他们都已经出了手,我们就只能藏起来。
话锋一转,
:不过好在该破的城基已经破了,我们先出的手,只要是动过手的地方,各地该挖的城关已经挖的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候,这司机扭头问,说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之前上车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地方,但这出租车司机居然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的念道,
:咦,这条街往常是不关灯的呀,怎么今晚上这路灯全都停了?
夜晚的街道,车子在路上不断的开,旁边就是一间间安静的店铺,但前面这司机的话语却越来越怪,
:今晚起了怪了,怎么绕来绕去还是在这里,刚刚我才走过这条街啊,你们要去的地方得经过崇文路,我怎么找不到崇文路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抖,到了最后明显有些害怕了,
:今晚不对头,我开了二十多年,没遇到过这种事儿。
某一刻,看着前头黑漆漆的街道,他的眼神居然边的有些呆滞,接着就这么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是一处陌生的街道,夜色下周围一片安静,偏偏有个女人等在这街边,车门打开,这女人看了里面一眼,接着静静的坐了下来。但就在车子即将发动的时候,
:等等。
:你已经载了我们了,可不能再上别人。
说话的是老何,用手一拍前面座位的靠背,这女人居然开始全身发抖。而就在这女人的背上,贴着一张画着符文的黄纸,把这张黄纸扯下来,随意的丢出了窗外。
几声下车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便看到,这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女人?老何喊了一声,师傅,您走吧。
看着那空荡荡的街边,这司机脸都吓白了,神色这次啊回复了正常,根本是想起了什么?
:刚,刚在路边上来了个人?我,我怎么不记得我为什么停车了?
便听到老何就这么回了他一句,
:师傅,以后半夜开车千万得注意,在一些不对劲的街上千万不要随意上人,刚才那个女的,就是这城里面的孤魂野鬼。
说完没再理他,车子后排,我和老何还在继续的谈着话。
亲眼看到这些事,前面这人已经骇破了胆,
:干,干我们这行,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听人说过,有兄弟晚上就是载了客,结果不是人,回家后没多久就死了,后来才知道载的客跟着他回到了家,拉他去替了命。刚,刚才那个女的,也是来拉我替命的?
:这个不是,她是来找人的。
听到老何随口答了一句,
:找人?找谁?
他扭头看了坐在后排的我和老何,似乎想到了什么,抽了口气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何道不关你的事儿,你只管开你的车就是。接着居然把身子探了上去,挂了个什么东西在车子前面,那是个用链子掉着的小铜锥,刚一挂上去,碰的一声,便看到居然是这车子的挡风玻璃起了裂纹。
司机吓的方向盘就差点丢了,便听到老何说了句,
:挂上这东西,你看路会看的清楚些,不会再找不到路了。
:也不会像刚才一样被眯眼了。
我和老何静静的坐在后头,一直到车子已经快到了城市北边,沿途的街道看似有人,但都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老何的声音很小,
:于术,一路上这些玩意都出了问题,怕是有不少孤魂野鬼都在找我们。之前那只女鬼已经看到我们了。
我没有说话,眼看着车子已经就要到一个路口,我突然朝着前头开了口,
:师傅,往右转。
对着裂纹的挡风玻璃,那司机十分听话,从某一刻开始,我坐在后头,不断告诉他怎么开。
而就在这一路上,街边不时便会出现一些极其不对劲的人,远远的对着这辆车子招手。出租车在一条条的街道上拐来拐去。
终于,到了这么一条街上,远处便是这地方城北的车站,我却突然喊了一声。
:停。
一脚急刹车,出租车生生停在了一处黑漆漆的路口内,就在下一刻,远远的能看到几个人从前面经过,这司机已经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看到没,刚才在路上还有人来撞我的车,那不是人吧。
就在他说话的关头我和老何全都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车站周围。
车子开出小路,停在了车站街道的一个巷子口,这种地方,这个时间点还是人来人往,给过钱之后,我和老何提着东西边下了车,径直的朝着这巷子里走去。
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不久,巷子口的这一处街边,十几个粗布衣服的人从街尾走了过来,看似穿着是普通人,但这些人的神态明显就不同,像是在周围在找着什么。
这群人全都脸色阴冷,其中居然还有在路边看到过的那些“人”中的几个,面色呆滞,正对着粗衣人说着什么。
出租车正要出街口,突然,他身子一抖,感觉到了什么,僵硬的扭了过头。
前一刻,还空荡荡的副驾,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坐着一个人,这人四五十岁,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般。
这个人,根本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座位上,车门没开过,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位客人,我今晚下班不,不拉客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人只是眯眼看着挂在车子前头的吊坠,
:刚才,你是不是拉过两个人?他们去哪儿了?
:我哪里拉过什么人?今晚上都不想说了,我就过来看看有没有生意,现在的人没素质,不知道那个龟孙子丢东西,我把这前玻璃给我砸烂了。你赶紧下去,我今晚真不做生意了。
而与此同时,就在车站里头,我和老何已经到了月台,就这么走上了临时靠站的一辆火车。上车的时候我还扭头往后方看了一眼。
我根本没想到过,即便只是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两个人都差点出不来。
公司的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也是让人最想不通的一点,就像是一夜之间,整个公司全都消失了一般,这明显不符合易先开的性格,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术,你怕不怕?
我笑了笑,根本就没有回答,早就开了,,坐在对面的何自剔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说实话,任是谁,能有这个本事搞得过各地的风水道?流派山门,一旦出手就得整死。。。
他顿了顿,脸上变得有些狰狞,
:你放心,易先开这个人虽然不行,这十多二十年来,公司自从易先开管事,我就从来没有见到他输过。这群人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你说这一次,易先开会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