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密此言。
王伯当显然是有些愣住了,他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李密:“莫非兄长尚有要事?”
李密这边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眼神,便是将寨中普通的寨中屏退。
“伯当,为兄今日,可要要事交代于你。”
李密咪着眼睛,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那笑意是愈加的明显。
王伯当上下打量着李密些许,便点头道:“兄长有何事,但说便是。”
一句之后。
李密将王伯当拉到近处,便是附于王伯当的耳畔,一字一句道:“伯当,我已知那如今兴洛仓主将为何人。”
瞬间,王伯当便是猛然抬起头来:“兄长此话当真!?”
说着这些的时候,王伯当的言语明显的带上了兴奋之色。
便见得这边,李密微微抚须:“这是自然。”
王伯当看着李密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却满是疑惑道:“此人为何人?”
李密咪着眼睛,在王伯当的注视之下,便是一字一句道:“此人为当今虎贲郎将,司马德戡。”
“司马德戡?”
王伯当摇摇了摇头,好奇道:“兄长却是如何得知的?”
李密脸上依旧是带着那高深莫测的笑意,听得王伯当询问,便是朗声道:“自知那兴洛仓换了主将之后,这几日我亦多番观察那兴洛仓隋军兵力布置。”
“却发现,此和那杨广的骁果卫是一般无二。而为兄曾在那宫中为千牛备身,那时便与司马德戡相识,此人如今正为大隋虎贲郎将,为杨广统领骁果卫。”
“普天之下,能使出如此布置的,也唯有此人了。”
一句之后。
王伯当瞬间大喜过望:“兄长,此言当真。”
李密点了点头:“为兄何曾骗于你过?自然是千真万确!”
“好!好啊!”
王伯当二话不说,立马便是拉着李密就要往那营帐之外而去:“既然如此,吾等现在便前去面见秦王!”
而李密目光一凝,则是略微抚住额头,面有醉意:“伯当,天色已晚,怕秦王已是睡下。”
“为兄有些不胜酒力,不若明日再前往禀告如何?”
王伯当不疑有他,看着李密那有些醉意的脸庞,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明日兄长便随我一起去面见秦王。”
说着这话的时候,王伯当还带商量欣喜的笑意:“兄长初至我瓦岗,便立下如此大功。此战后,秦王必有重赏!”
“届时有了此功,伯当这丞相之位,便非兄长莫属了。”
说罢。
王伯当再与李密闲聊几句,便是自顾离去。
待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李密神色自若,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醉意。
返回营帐自顾的坐在那主位之上,看着王伯当离去的方向,嘴角带上一丝隐晦的笑意。
不多时。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他面前,除了侯君集又有何人?
李密头也不抬:“事情办得如何了?”
便听得爽朗一笑:“我侯君集做事,兄长还不放心?”
拍了拍胸脯,侯君集见得四下无人,便是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交予李密手上。
李密一面翻看着不帛书,一面是询问道:“可曾有人发现?”
侯君集轻轻一笑:“兄长放心,我这轻身藏匿之术,别说是瓦岗寨,便是寻遍天下,也少有人能及。”
“且王伯当此人,生活朴素,营帐中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是没有。我轻而易举,便潜入了其营帐之中。”
说完。
侯君集便是凑上前去:“兄长你且看看,这兵力布置,可有缺漏?”
“我细细观看了之后,才誊抄出来的,绝对没有一处谬误。”
李密细细的翻看着:“大抵是没有错的,至少这大营之处,每一处的兵力布置都是对得上的。”
一提到这里。
侯君集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深了几分,望向李昊中军大帐所在的方向,便是冷哼一声:“那李昊小儿好生谨慎,除了他自己和王伯当之外,这具体的兵力布置,竟连寨中众弟兄都是隐瞒。”
“否则,我等又如何冒得此等危险?”
李密摆了摆手:“此言差矣,这粮草以及兵力布置,本就是重中之重,合该如此谨慎。”
“这李昊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本事。”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密的语气明显的带上了些芥蒂。
在确定那份兵力布置图无误之后。
李密将其折叠之后,再挥笔。
不多时,一封书信便已经是写好。
此后,李密将其再次交到了侯君集的手中:“兄弟,又得辛苦你一趟了。”
“这兵力布置图和这封书信,务必交于那司马德戡手中。”
侯君集有些犹豫:“可是兄长,如此那司马德戡岂会轻信?”
一番话后,李密朗声大笑:“这你且放心,那司马德戡与我乃是多年的好友,我在宫中为千牛备身之时,便和其多关系莫逆。”
“你只管送得此信至他手中便是。”
然而,侯君集依旧是有些犹豫。
他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李密的眼睛:“可是兄长……好歹咱们也是瓦岗寨中人……如此反助隋军,是否是……”
话音未落,便听得李密这边冷哼一声:“好一个忠义之人。那李昊在瓦岗中的声望,岂是吾等能比;若此番不让瓦岗至此大败,你我岂能有出头之日!?”
拍了拍侯君集的肩膀,这一次李密的言语间却是带上了些许的诱惑:“毕竟,君集兄弟你也不希望,你一直被那李昊小儿压在身下吧?”
“想想此前,他对你是何其轻视?日后若我李密坐上瓦岗之主,兄弟你方有报仇之日啊。”
随着李密的一字一句,这边侯君集原本犹豫的眼神,也是多了几分戾气。
“兄长说得是,是李昊那厮狂妄无边,屡番折辱于我,这……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
翌日。
兴洛仓中。
“本将决定,今日夜袭瓦岗贼军。”
当裴仁基和裴元庆听得主将司马德戡的这一句之后,纷纷是面色微变。
“不可啊!司马将军,万不可如此啊!”
“如今那瓦岗作拥十万大军,我军能守住兴洛仓已是万是全赖将士英勇和兴洛仓之地利;唯有坚守之功,岂有反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