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父走将上来,脸『色』颇不好看:“我说桂花啊,老秦可是亲口跟我说,要把你嫁给我家壮壮的。你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秦桂花道:“就算是我爹爹的意思,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思。牛叔,多谢你们的照顾,我要走了。”
牛壮壮双手伸出,挡在路前:“桂花妹子,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这附近几个村,谁不知道你是我没过门的老婆。你要是突然间走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以后哪还有脸出现在乡亲们面前啊。”
一直沉默的赵昀终于开口了:“抱歉,我们要走了。麻烦你让一下。”
牛壮壮气不打一处来,将拳头狠狠一扬:“自从你个老头来出现,我就觉得怪怪的,很不爽了。你说,你给桂花妹子下了什么『迷』魂『药』,竟骗的她要出远门?”
赵昀不想与牛壮壮多做纠缠,伸手拉住秦桂花手臂,便待闪避而过,却听远处有人慌张大喊道:“牛哥,牛哥,大事不好了!”
却是在城中替人打杂的许三娃,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待见到赵昀与秦桂花两人,他更是焦急:“我说桂花啊,你们怎么还不逃跑呢!徐员外与大队官府衙役正往竹里村来呢,我听别人说了,徐员外发誓要将你们两个挫骨扬灰呢。”
赵昀白眉一挑:“我正盘算将这尾巴清扫干净,他们倒巴巴的送上门来。”
牛壮壮疑『惑』不解:“三娃,你说什么啊?什么徐员外,什么跑不跑的?”
“牛哥,你还蒙在鼓里呢。我听说这老头当街将徐大少打死,有不少摊贩举认了桂花是我们村的,所以衙门顺藤『摸』瓜……”
“你这天杀的老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打死徐大少?你不知道他们家的财势吗?你玛德真是个灾星!”牛壮壮也顾不得继续痛骂赵昀了,满脸紧张道:“桂花妹子,你快从后山跑吧,要是让他们捉住了,那就完了。”
秦桂花道:“牛大哥,你对我真好,可是我,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真的对不起你。”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快跑啊!快,我拉着你跑!”说话中,牛壮壮急匆匆便伸手去拉。
只可惜,牛壮壮的手却落了个空。
赵昀早已拉着秦桂花,瞬影疾动,只一眨眼,便到了村口,微笑道:“桂花,你害怕吗?”
秦桂花尚是首次体会到这飞翔一般的感觉,双手不断的抚着胸口:“先生,有你在,我怎么会害怕呢。要真说害怕,也是怕你大开杀戒。”
赵昀哈哈一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喜欢和你呆一起了,也只有你,会对我这个老头子有信心。”
秦桂花『露』出甜蜜的微笑:“我的眼光若是不好,怎能发现先生的特别呢?又怎会将一颗心交给先生呢?”
两人在村口呆了没一会,便等到所谓的徐员外领着二十多个衙役以及百来号家丁急匆匆的赶来。
一见到赵昀,徐七便大喊道:“老爷,就是这老头杀了少爷!”瞥见赵昀锐利如剑的目光,却不由的心儿发颤,急将身体缩在人后。
“杀了我宝贝儿子,还敢大摇大摆,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徐员外双目赤红,怒火攻心,命令道:“给我上,将这两人先打个半死!”
赵昀冷冷道:“徐员外,听说你很有钱啊。请问,你身上带钱了吗?”
众家丁装腔作势的震天呐喊,居然压不住这一声苍老的声音。
徐员外怒火更盛,骂道:“不知死活,马上让你痛不欲生!”
“啊!”
一连串的痛哭声瞬间响彻云霄,将远处竹林都震的摇晃不停。
只是眨眼间,百来号如狼似虎的差役家丁便一个个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嚎叫着。
赵昀闪到徐员外马前,寒声一问:“回答我的问题。”
徐员外早已吓的傻了,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乍看之下倒有古代名将之风。
可惜他座下那千金骏马忒是胆小,怎承受的住赵昀的凶煞之气,“嘶”的惊叫一声,无力瘫倒,屁滚『尿』流,却把徐员外掀了个狗爬屎,溅起漫天灰尘。
赵昀沉步踏近:“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
徐员外犹如掉入冰窟之中,浑身发抖,只不住的磕头:“有,有,我怀里有三百两的银票。”满头是血,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哪还有来时那踌躇满志的样子。
“拿来!”赵昀接过银票,一脚将徐员外踢出五丈外:“三百两怎么够?你不是很有钱吗?回去准备一万两赎命费。一个时辰后,你亲自在镇口等候,若是没有备好,可别怪我下手无情。都给我滚吧!”
一众人等哭爹喊娘的离去,只留下瑟瑟发抖的牛壮壮与竹里村人。
赵昀将三百两银票塞到牛壮壮手里:“之前我破坏了你家的窗户,二百两给你家作为补偿。其余一百两分发给乡亲们,算是改善生活了。”
牛壮壮双目呆滞,茫然的拿着银票,支支吾吾道:“我,我,我……”
“银票你们尽管拿着。我这就前去镇里,管保他们不敢再行报复竹里村。”
一语话毕,赵昀牵着秦桂花的小手,缓缓的离去。
牛壮壮握着那三张银票,神『色』木然,只是道:“不是人,不是人……”忽然泪水如决堤一般,痛哭失声道:“桂花妹子!”
他彻底的明白,从此刻起,那个本该成为自己妻子的美丽女郎再也不属于他,不属于竹里村了。
镇口牌坊前,秦桂花靠着赵昀的肩膀,用那调皮的青丝不住逗弄赵昀脖颈,银铃一笑:“先生,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百多个人一下就全部倒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昀『露』出思索之『色』:“不知为何,他们的动作对我而言,实在慢的过分。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出脚之时,所有人都被石化了。”
“先生以前,一定是个武学高手。”
“武学高手吗?似乎还不止呢。”赵昀心中一动,“夺”的拔出腰间威斗神剑,四象真气熟极而流,对着牌坊轻轻虚斩一记。
轰隆隆!
宛若天塌地陷,高大青石牌坊瞬间崩毁,长柱寸裂,碎石『乱』走,惊煞满街行人。
惊魂稍安的徐员外再次被吓出了二魂六魄,胖乎乎的身体蜷缩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仙饶命啊!急切间小人只能凑出六千两银票,请再给小人多些时间,一定尽快将另外四千两补齐!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