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事儿赫连风情知道吗?
秦淑雨冷笑一番,美丽的眸子里闪过恨意,她对花自零道:“在北裕边境时没能杀了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拎着长剑,愤恨地瞪了一眼二楼雅间的月意,欲要就这么冲上去把月意千刀万剐。
花自零赶忙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二小姐,不可鲁莽行事。”
秦淑雨的视线落在花自零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突然眉头一横,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嫌恶,她不悦地将他推开。
骂道:“花自零,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只不过是我秦二小姐的一条看门狗罢了,全身上下透着肮脏低贱,你凭什么碰我!”
秦淑雨毫不客气地说着,还极其厌恶地退后了一大步。
她的话和动作让花自零倍感伤心。
他原本以为,这几个月来,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他一路保护她,爱着她,为了让她继续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切空余时间他都要去打杂,赚的为数不多的银子都花在了给她买衣裳首饰上。
而他自己,自从出了秦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增加过新衣裳,现在的她,竟然嫌弃他肮脏低贱了。
在她眼里,她依旧是秦府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而他,自始至终不过是她秦淑雨的一条狗罢了。
本该无比生气的,可是他却依旧气不起来,他的命是二小姐救的,就算她杀了他,他也不会还手。
可花自零似乎忘了,秦淑雨的命同样是他救的,说起来,二人也该扯平了。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
最后,他也只能妥协道:“好,二小姐,我不碰你就是,可是现在,你不能上去,玖兰月意身边的男人深不可测,在跟踪过程中,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何内力波动,感觉不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就像月意一样,毫无内力,一是他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秦淑雨立即陷入了沉思,想到上一次玖兰月意竟然逃出了驿站,她确实不能太过轻举妄动,那贱女人可是真的不容小视。
思忖片刻,秦淑雨突然癫狂地笑了,眸子里闪过一抹恶毒的意味,她道:“不知,让王爷知道这个贱女人在外面与其他男人有染,且二人竟然到南奇来败坏北裕名声,你觉得,王爷会有何感想。”
瞧着如此恶毒的秦淑雨,花自零有一瞬的无法接受,现在的二小姐,真的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美好,她全身上下只有妒忌仇恨狠毒。
可他依旧无法丢下她就此离开。
花自零道:“雅致公主为了救静淑王香消玉损,西圣不愿息事宁人,特派西圣太子亲自带兵攻打北裕,景延王前几日率兵前去边境支援沈将军了。”
虽然他们二人身在南奇,可对于晋安王朝上数一数二的两大国西圣和北裕之间的事儿,任凭谁都不会漏下。
这也是最近南奇百姓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花自零也是无意之中听来的。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秦淑雨嘴角边那抹狠毒的笑意更甚,她道:“如此危急关头,玖兰月意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还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看来,我们是得帮帮她了,她既然爱跟着野男人跑,那就干脆成全她,让王爷休了她,最好是,一气之下,杀了她。”
话落,秦淑雨癫狂离去。
花自零抬眸睨了月意与樊疏狂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之情,随即赶忙跟上秦淑雨的脚步大步离去。
而月意和樊疏狂这边,樊疏狂虽然说饿坏了,可实际上也没吃多少,月意不由得酸了他一句:“铺张浪费。”
樊疏狂笑道:“我乐意,反正,我什么都不缺,尤其是银子。”
不对,他缺一个娘子。
樊疏狂在心底默默补了句。
至于娘子,不用过多久,他也就有了,到时候,他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了。
当看到樊疏狂扔出两片金叶子时,月意波澜不惊,那店小二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仿佛那两片金叶子有千斤坠,捧在手里沉重得不行。
店小二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可是,它们这小店,哪有那么多银子找这位公子前,看来是得请动当家的。
出奇的是,未等他做出行动,樊疏狂便说:“钱,不用找了,开两间上上房,大爷我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那小二眼泪直接掉了出来,就这两片金叶子,别说住几天,住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对于樊疏狂的行为,月意有些不悦,店小二走后,她不由得问:“你是不是刻意忘了我们此次前来南奇是为了什么事?住上几天?”
樊疏狂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凑过去小声对她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知道这家客栈的当家是谁吗?”
月意眸子倏地睁大,不确定地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寂遥。”
“没错,就是寂遥,这是寂遥在南奇的势力之一,你以为呢,就寂遥这种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邺东学院那么简单?他肯定会为自己留下后路。”
樊疏狂得意洋洋地说着,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抛上天,又用嘴准确无误地接住,调皮中带着自信下的不削。
月意无语:“干嘛不早说?可是,这是寂遥在南奇的势力,不代表寂遥会出现在这里,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寂遥引出来?”
樊疏狂戏谑地看着她:“想让他出来,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你想想,寂遥最想得到什么?”
月意讶然,指了指自己:“你想用我当诱饵,引出寂遥?”
樊疏狂点头:“是的,我们不必先出手,只用静观其变,等待寂遥实在按捺不住了,他自会找来,并且,等到他容易,主要的是我们要想法子放长线钓大鱼。”
聪明如月意,一下子便读懂了樊疏狂眼里蓄满的阴谋,她冷笑:“好一个放长线钓大鱼,你可真是运用自如,得心应手。”
她在暗指对她下毒一事,眸光冷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