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妥协认错让月意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一动不动僵持了老半天,她突然笑了,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附上去吻了吻他的脸庞。
“这就对了嘛。”她洋洋得意地说。
“不气了?”赫连风情挑了挑眉。
月意赶忙点头:“不气了。”
“不走了?”赫连风情睁了睁眼。
月意点头如捣鼓:“不走了。”
“那好。”赫连风情反手搂住她的腰,垂眸看她一眼:“跟本王回府。”
月意刚想说好,却立马想到了什么,急忙说:“不要吧,回晚若府邸吧,王府我住不习惯。”
赫连风情眉头蹙起,拒绝:“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回王府一趟。”
月意不解:“为何啊?出什么事了?”
“还敢说!你刚才晕倒了,本王不放心,带你回王府让御医看看,王府里的御医,医术是可以和无双抗衡的,走吧。”说话间,他已经带着她往王府的方向走。
月意脸色突然不太好了,使劲回忆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记忆真的就停留在了和赫连风情争吵了几句,匆匆离开潋滟阁的那儿。
之后的事情,她一点也记不得。
就连自己是怎么去到巷子口,怎么晕倒的,她也不知道。
她问:“王爷,你没骗我吧?是不是王府出什么事了,你非得用这种法子骗我回去。”
赫连风情瞬间黑了脸:“不是!本王再无聊,也不会拿你的安危开玩笑,不对,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晕倒在巷子里的了?”
月意赶忙点点头:“对,说了你恐怕不太相信,可事实如此,我真的不太记得了。”
赫连风情瞬间皱起了眉头,立即加快了步伐,月意只得小跑着才能追上,可他还是觉得速度太慢了,干脆背起她飞檐走壁往王府赶。
这一晚,整个王府御医院上上下下比过年还热闹,因为要给月意治病,忙得晕头转向。
一系列事项准备好后,御医便挨个地轮流给月意把脉。
待所有人都将月意看了一遍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月意坐在榻上,不停地打瞌睡。
赫连风情看不过去了,粗声咳了一下,吓得月意猛然惊醒,急忙眨巴着眼问道:“王爷,怎么样?御医们都看完了没?我身体还好吗?”
赫连风情不搭理她,转而看向为首的御医,问道:“不知夫人的身体可有何不妥之处?”
御医眉头轻蹙,暗自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王爷,老臣可否问夫人几个问题?”
“问。”赫连风情一挥衣袖似是太过着急想要知道结果,又心知自己着急不得,便往桌边凳子上一坐,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看到这样的赫连风情,月意暗自憋着笑,却没有笑出来,转而问御医:“不知御医有何问题需要我回答?”
御医一个激灵,赶忙道:“夫人,是这样的,恕老臣冒昧,夫人最近可有何不适?”
月意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刚才突然晕倒在巷子口,前后一小段记忆忘了以外,没有任何不适。”
御医朝着她拱了拱手,这才转而对赫连风情说:“王爷,夫人并没有中毒迹象,脉象十分平稳,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夫人并无大碍。”
月意总算松了口气:“看吧,我就说我没事,身上也没有哪里疼痛什么的,你还不信,非要让他们忙活了一个时辰。”
赫连风情还未说什么,那为首的御医便急忙道:“夫人言重了,这是老臣们该做的。”
望着他们一个个满头汗水,紧张得手掌都在微微颤抖,月意明白,他们很怕赫连风情,便没再说话。
赫连风情放下茶杯,眉头轻蹙,道:“既然并无大碍,那如何解释她无缘无故晕倒且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对于赫连风情的咄咄逼人,御医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恕老臣医术不精,确实查不出夫人身体有何异样,请王爷责罚。”
赫连风情面色不太好,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月意赶忙从榻上站了起来:“王爷,你就别为难他们了,我的身体本就没事,你非逼他们检查出个什么不妥之处,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面上却有了一丝丝动容,月意紧接着又道:“这大晚上的,他们都已经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了,让他们回去歇息吧。”
终于,赫连风情摆摆手,冷着脸道:“都退下吧。”
如获大赦的御医们一个个无比感激地望向月意,齐齐道:“多谢王爷,多谢夫人。”
御医们退下之后,赫连风情脸上的冷意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道:“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意重重点头,转了几个圈:“真的哪里都好好的。”
“那怎么会晕倒呢?”赫连风情蹙眉。
月意呡着嘴角:“不知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了,身体吃不消吧。”
她的解释不无道理,赫连风情沉默片刻,将她拉到身前,从身后环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发间,沉声:“月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都不知道,刚才在巷子口,本王有多担心。”
月意不说话,握住了他的大手。
赫连风情又道:“见到你昏倒在巷子口,怎么喊也喊不醒时,本王觉得,一下子仿佛就要失去所有。”
月意心头一软,转过身埋进他的怀抱,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呢喃细语道:“王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在安静的夜晚,两人紧紧相拥的日子屈指可数,这样的时光是那般的弥足珍贵。
月意仰头之时,他突然附上唇瓣,擒住了她的唇舌,齿贝相交过后,身体燃起谷欠火。
一吻渐渐加深,在她的身体软下来时,他一下打横抱起她,旋转着倒向大床,罗帐落下,屋内一片淤泥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