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月意醒来时,发现衣裳已经完全干了,翻身就撞进赫连风情的怀里,她仰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
“王爷,仿佛又回到了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的日子,真好。”
只是,为什么他的衣裳还是潮湿的,月意蹙了眉,细想之下,便猜出了他昨晚偷偷干了什么,心下一暖。
赫连风情撑起有些沉重的眼皮,感觉头痛欲裂,身体发热,全身无力,可是,他极好地掩饰了身体的不适,将她抱起来,坐直身子,把她放在腿上。
“嗯,真好,以后你每天醒过来,一睁开眼,都会看到本王。”
赫连风情感觉身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他将她扶起来,怕被她察觉了他身体的异样,不再搂着她,只是轻握住她的手。
幽夜临溪一群人也已经醒过来了,赫连风情牵着月意走过去时,就看到沐司寻一身湿漉漉地从不远处走来,很是狼狈。
月意看了他一眼,虽然昨天对于他的做法很生气,但还是介于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问了声:“司寻哥哥,你怎么了?”
“月意……”沐司寻抬起眼,视线匆匆划过月意的脸庞,随即移开眼,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我……没事。”
他不能让她察觉到他的异样,这让他有何颜面面对月兮,面对月意,面对自己。
话落,他落寞地转过身,站在了离月意较远的地方。
南宫钧瑜一见气氛不对劲,急忙使尽浑身解数救场:“景延王,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饿死了,你说的路在哪里啊?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到时候本王请客,大伙随便吃。”
月意被他的话逗笑了。
在这里的几人,谁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最不缺的就是钱,尤其是像赫连风情这种不懂民间疾苦的,在花钱上真是毫不心疼,月意每次看见就想剁了他挥金如土的手。
“王爷,走吧。”
赫连风情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看向不远处的山脉,眸子里闪过一瞬即逝的不舍,他的情绪压抑得太好,就连月意也未发觉。
而月意,也在这时四处看了看。
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握住她的手的大手紧了紧,赫连风情问:“要等他吗?”
“不用,他有的是法子出去,这座悬崖,奈何不了他。”
昨晚樊疏狂是生气走掉的,走掉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月意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在她眼里,海域是陌生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月意了。
和樊疏狂的婚约,她更是觉得可笑,她本以为像樊疏狂那样洒脱的人,是不会在乎的,而且,他一直把她当朋友,昨晚究竟气什么?
正思绪万千时,被赫连风情的话打断了,他道:“那走吧。”
他也不想过多停留了,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不倒下去,能尽快离开就尽快离开吧。
赫连风情说的他知道悬崖下有路可以出去,并不是为了安抚大伙情绪说的,他是真的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