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烟雾缭绕,满地皆是白纸做的铜钱冥币,更让人震惊的就是,眼前一片空地上,放满了棺材。
先不说这地方是露天的,将尸体放在棺材里,就不怕日光暴晒风吹雨打吗?再说这地方已成为死城七年之久,摆放的棺材也应该腐烂了吧!
樊疏狂已经走了过去,绕着挨得最近的几口棺材看了几眼,伸出手摸了摸,皱眉道:“这是新的棺木,应该是不久前才制成的。”
月意也走了过去,蹙眉:“不应该啊,这地方已经荒废了七年,当时被血洗,全城覆灭,哪怕侥幸有活口,也不会再到这地方吧?”
话虽如此,但其实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不排除那些心理变态,或是有什么执念放不下的人。
说话间,月意已经动手准备掀开棺木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见状,樊疏狂急忙按住棺木,“啧啧”了两声:“你把我当摆设吗?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小姑娘来呢。”
月意也不和他争,退开两步,樊疏狂手掌轻拍棺木,那棺盖便“嘭”地一声炸开了。
而同一时间,他的身后又是“嘭”地一声,一道黑影破棺而出,明亮森寒的利剑瞬间刺向樊疏狂。
本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棺材上的月意没想到会突发这种情况,几乎是想也不想便抬腿踢出去,那靴子里藏着的断剑破空而出,直逼那黑影。
樊疏狂冷冽地勾了勾嘴角,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滑动了身体,瞬间反手接过月意掷出的断剑,“叮”一声巨响,两股强悍无比的内力贯彻在剑锋上直直撞在了一起。
那黑影被逼退了十几步,稳住身形时,吹了一声口哨,那地上匍匐着的数十条天堂树蛇又再次扑向月意和樊疏狂。
樊疏狂收了断剑,往月意身边一挥,断剑脱手而出,绕着月意周身一阵旋转,瞬间弹开扑过去的天堂树蛇。
月意抽空举手接过断剑,负责对付余下的蛇,她虽毫无内力,可剑法很是精湛,一刺一个七寸,快狠准,毫不含糊。
樊疏狂这边没了武器,他惯用的银弓也没带在身边,便只能赤手空拳与黑影搏斗。
不过多时,胜负已定。
黑影弃剑便想逃离,月意脚尖踩地,奋起一跃,手掌撑地便是一个凌空翻,再直起身体时,手中断剑已是笔直地指在黑影胸口。
黑影身体猛然顿住,这才险险没有将心脏插进月意的剑里。
这时,樊疏狂已经走到刚才拍开的棺材外,倾身看了眼,微微蹙眉,又接二连三拍开其他几口棺材,均是同样的结果。
他行至月意身旁,看了黑衣人一眼,道:“除了这家伙方才躺过的那口棺材以外,其余棺材里面都是只有陈旧的衣物,男女老少皆有,并无白骨或尸体。”
月意不禁勾唇一笑,面纱轻轻浮动了一下,沉声道:“我似乎已经猜出了你的大致用意,你是南安人吧,准确说,是战乱时期,侥幸存活下来的南安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