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樊疏狂轻笑一声,语气突然冷了许多,面上一片冷冽,与平日的他差距很大。
他道:“最好是如此,她是你们任何人,也要不起的。”
他这话可是说得半点没有要隐藏身份的意思了,不就是提醒沐司寻,月意是他的,任何人也不用打主意。
沐司寻回以一个不削的笑,讽刺地道:“樊家人便是如此,十年了,毫无变化,跟土匪没两样,看上什么,就说是自己的,可有问过人家愿不愿跟你?”
樊疏狂微挑一只眉:“愿不愿意都得愿意,沐公子是过来人,比谁都要心知肚明,家族联姻,由不得我,也由不得她。”
一旁的华简:“???”
这快一个月相处下来,樊疏狂和沐司寻讲话无一句不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大抵是在吵什么争什么,她实在不太能理解。
干脆不管他们,转身进了屋内,顺手关好门。
听到关门声,沐司寻和樊疏狂互看一眼,仿佛眼里进了沙子,只觉得十分膈应,同时轻哼一声,前后进了屋子。
有了赫连云澈的消息,路途更是耽搁不得,几人日夜兼程,半个月后,便进入了南安境内。
曾经的南安,是南奇与北裕的交界地带,两大国往来密切,货物互通,带动了南安的经济发展,南安可谓是边境地带几十座城池中最为繁荣的。
可这样一座繁荣的城池,如今却是一座死城,自那场南北大战之后,南安人几乎全数覆灭,南安被拱手割让给了北裕,战火烧了几个月不止,后来便空了七年多。
掀开马车帘子,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南安。
眼见可比传闻中要实在得多。
南安的情况比想象中糟糕了千百倍,四人皆是一阵唏嘘。
樊疏狂摸了摸下颌,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有意思,这地儿肯定很好玩。”
沐司寻瞅了他一眼,半个字也不想对他说。
华简和月意已经习惯了两人这般总是相互看不顺眼,直接无视掉。
月意道:“这已经是一座死城,荒废了七年,也不知太子殿下究竟在不在这儿,给我们留下消息的人,又会是谁。”
华简四下看了看,道:“要进去吗?”
“去。”月意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谁要和我们玩,既然都来了,便是要陪他玩玩的,进去走一遭,看看他究竟是何意图。”
月意话音刚落下,樊疏狂便扬鞭抽了一下马匹,马儿霎时撒开四腿往南安城里冲,那阵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突兀又诡异。
沐司寻冷声道:“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
樊疏狂轻笑一声:“那人要的不就是这效果?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
两人像是又要杠上,月意急忙打断,沉声道:“那边有动静,下车。”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瞬间神色微凝,四人二话不说跳下马车,动作娴熟地往暗处一躲,弃马车往那边靠。
就在这时,巷子后突然冲出一群人,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却不是北裕兵的装扮,看样子不是北裕兵。